“你身上的毒怎麼樣了?除夕發生了什麼?今天爲什麼要拒絕我……”
面對她這一連串的問題,青鸞卻避而不答:“獨孤長信,我困了……”
“那我們一起睡……”
青鸞做夢也沒想到,這種厚顏無恥的話竟然能從獨孤長信這種翩翩君子的嘴裡說出來。(至少外表看起來是一個正人君子)
“獨孤長信,你腦子還好使嗎?這種話你怎麼說的出口?”青鸞用力把他掙脫開,她發覺這個男人今天真是變樣了。
對於青鸞的拒絕,獨孤長信面上是一點尷尬也沒有,依舊還是平常那副淡然的模樣,臉上的表情永遠都是似笑非笑讓人捉摸不透。
只見他泰然的在凳子上坐下,淡淡說道:“本宮在齊國的探子回來報信說,齊國太子和太子妃夜夜同房而睡,夫妻感情和睦,就算至今,太子妃不慎離奇死於亂軍之中,太子慕容珏宸依舊對她念念不忘。”
青鸞無語望天,他說這些,無非還是要問她身上的毒、除夕夜這兩件事,或許他還想知道她跟慕容珏宸的感情究竟怎樣?
看來今晚不說清楚,他是不會安心離開了,青鸞只能解釋:“第一,雖然我與他同房而睡,但我們進水不犯河水。第二,我身上的毒已經無礙。第三,你快離開我的房間,我要睡覺。”
自從她被濟世用那種奇怪的東西救醒,雖然臉色比以往好了很多,但比以前多眠,越冷她越想睡覺,濟世說這是因爲那些火焰龍有跟蛇一樣冬眠的習性。
獨孤長信聽青鸞說她跟慕容珏宸井水不犯河水之後,臉色變得有些奇怪,不可置信的問道:“他慕容珏宸……那麼……他忍得住不對你下手?”
青鸞倚在牆上眯着眼看他問道:“不然你想怎麼樣?你覺得他應該獸性大發,將我吃幹抹淨?”
獨孤長信心中歡喜,面上忍不住就露出笑臉,但又覺得尷尬,所以此時他的表情有些扭曲:“畢竟此人心性非比尋常,本宮有些擔心也是應該的。”
他的心思青鸞看得明白,不禁冷哼一聲:“現在他的太子妃都死了,你還擔心什麼。”言下之意,無非就是已經跟慕容珏宸斷絕關係了,況且,他似乎並不知道慕容珏宸就是容玉。
“但是灃王並沒有被抓到,他權勢滔天這麼多年,定然還有不少餘黨追隨,他又知道你就是獨孤千秋,所以你還是要小心。”獨孤長信提醒她。
“好,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吧?”青鸞說着話又打了個瞌睡,眼角已經有淚花了。
獨孤長信難得看見她有這幅慵懶的模樣,剛起身想走,又一步折回來,將她順勢摁在牆上,禁錮她的雙手在胸前,擡腿抵住她那想要踹人的腿,低頭便吻上她的脣。
青鸞沒想到獨孤長信會來真的,她跟慕容珏宸的武功不相上下,所以在齊國東宮的時候她還能自保,可是現在面前的男人武功深不可測,她根本就不是對手,只能乖乖被宰。
……
漸漸的她的呼吸已經變得有些急促,身體也沒有之前那麼緊繃,獨孤長信才終於停了下來,在她耳邊沉聲說道:“這是懲罰你,今天擅自請纓與本宮一同出征,不過本宮很高興……”
說着他又在她臉頰上輕輕的親了一下:“好好休息,明天本宮陪你,恩?”
青鸞的記憶還沉浸剛剛的親吻中,便壓根沒聽到他說的話,原來平時看起來越沉穩持重的人,做起這種事來竟然越瘋狂?
獨孤長信看她眼神發愣也不說話,情不自禁勾起一抹笑容,輕聲說一句:“我走了。”便鬆開對她所有的禁錮,開門出去了。
外面王雲找不到自己主子正着急呢,在院中轉來轉去,雷術摸着腦袋問道:“聽說千秋大人回來了,我跟你打賭,殿下在她房間裡!”
王雲搖搖頭肯定的說道:“殿下向來穩重,這大晚上的,千秋大人又長途跋涉,他不會這麼做。我跟你賭一百兩!”
可是話音剛落,就聽見青鸞的房門開了,而裡面走出來的正事他們的主子。
雷術一副得意的模樣看了王雲一眼,兩人趕緊行過禮。
獨孤長信原本臉上還帶着笑意,看見他們兩個之後,臉色一下子就沉下去了,問道:“你們來這幹什麼?”
王雲跟雷術兩人都沉默不說話,總不能說他們是來打賭的吧?
他們那點小心思,獨孤長信自然都明白,也不多問,只吩咐道:“準備一下,明天本宮要出宮,吩咐酈京城的官員,街上給本宮弄的熱鬧點。”
雷術還沒明白過來,殿下可是向來不去集市這些熱鬧的地方的。王雲卻是領悟的快,立即問道:“殿下什麼時辰出宮?臣讓他們準備好。”
獨孤長信看看身後青鸞的房間,沉吟一下說道:“什麼時辰不一定,一直準備着就是。”
第二天就是上元節,又叫元宵節,魏國向來對節日重視,街上一大早就擺滿了各色花燈和煙火爆竹,各色小吃也是一應俱全,比往常年的任何一次上元節都熱鬧。
賀蘭府中,賀蘭玲瓏因爲上次偷偷逃跑報信的事情,還在被關禁閉。今天過節,賀蘭海特意親自來給她送飯。
“玲瓏啊,想通了沒有?”賀蘭海一邊打開食盒一邊問她。
賀蘭玲瓏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說道:“爹爹,女兒是真的喜歡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