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了。”
“朕看看,可曾留下疤痕,或是有什麼不適?”
“都沒有,皇上放心吧,皇上給的藥膏極好,所以好的也很快。”明婉月看着男人認真的翻看着自己手的模樣,忍不住也是心頭一軟,很想就那麼直直的吻下去,吻在他的額頭跟他說一聲謝謝。
可是這樣多少覺得有些矯情了去,有的動容放在心底其實就很好了。
“好了朕就放心了,朕聽你一口一個皇上的叫的朕彆扭。”南天烈擡眸對上了她小臉,清淡的聲線帶着些許的暗啞,聽起來十分的迷人。
“那,那我該叫什麼啊?”明婉月帶着幾分好奇又小心翼翼的問道。
南天烈深吸了一口氣,輕嘆了一聲,將頭仰在了牀邊沒有說話,明婉月當然也不敢說話,只得趴在他胸膛上,支起小腦袋盯着他。
沉默了一會兒南天烈笑了笑,握起她的手緩緩開口道,“朕姓南名天烈,字瑾言,今後朕叫你月兒,你喚朕言哥哥可好?”
“恩?”明婉月微微挑起了眉頭,隨即便露出了一抹笑意,燦爛如驕陽,點了點頭只說了兩個字,“好啊。”
“喜歡嗎?”南天烈問道。
“喜歡。”明婉月笑着看着南天烈,目光都捨不得移動一下,這樣的美好她想一直留住,可惜這裡沒有相機,她沒辦法留下紀念,只能將這一切拼命拼命的刻進腦海裡。
“你喜歡就好。”南天烈摸了摸她的頭,脣邊揚起一抹寵溺,“乖,來把藥和粥喝了。”
說着南天烈就下了牀去給明婉月拿粥了,明婉月這時候才發現這粥和藥竟然是他端進來的。
艾瑪,這可如何是好啊?明婉月看着他頎長的背影,他可是皇上啊,什麼時候伺候過人?
貌似很多不可能的可能似乎他都爲她做了,看着他端了粥走過來,俊逸不凡的臉上掛着一抹笑意,那麼自然而然,明婉月也甜甜的笑了,她不想去追究爲什麼,人生哪有那麼多爲什麼?
就這樣,順其自然就很好。
“先把粥喝了,肚子裡墊點東西在喝藥。”南天烈走了過來坐在了牀邊道,“已經不燙了,來,喝吧。”
說完盛滿粥的勺子已經遞到了明婉月的脣邊。
明婉月什麼都沒說,張開了小嘴將不燙不涼的粥喝進了嘴裡,一時之間忍不住眼淚便一顆一顆的滾了下來,滾進了碗裡。
“怎麼啦?”南天烈微微有些詫異的問道,“怎麼喝個粥還哭了?燙了?”
說着他就要去試粥的溫度,明婉月急忙拉住了他的手,搖了搖頭,道,“不燙,我只是高興而已,言哥哥您別生氣。”
他怎麼可能知道她內心那種失而復得的情緒?那真的不是一兩天可以消化的,更何況南天烈還對他如此的好,那和趙晨如出一轍的臉不免讓她心裡唏噓不已,而真的不是她矯情,只有失去過又再次得到的人才能瞭解的到。
“笨蛋。”南天烈忍不住笑了,伸手拭去她的眼淚一本正經的道,“那以後天天可得有你哭了,因爲朕會天天都對你這麼好。”
南天烈說完舀了一勺粥送進了她的嘴裡,“所以啊你得學會習慣。他也是第一次體驗到這種兩人心心相印的歡好,總難免會想時時給她驚喜,時時刻刻這樣寵着她,慣着她,他還真的是希望她能儘快習慣纔好。
“恩。”明婉月點了點頭,將心中不該有的思緒和想法壓了回去。
細心喂完了她粥,南天烈又端過了藥,從來沒做過這種事的他似乎興致高昂又樂此不疲似得,好像這事對於他來說是挺新鮮的。
想想也是這樣,一個從來都沒伺候過別人的人,突然間喜歡上了一個人,甚至來伺候這個人,那麼這一切對於他來說都是有新鮮感的。
明婉月突然想起,以前她還在念初中的時候,班上有一個女同學家裡老家是農村的,家裡還會插秧打穀,割豬草什麼的。
她記得有一次她邀請班上不少同學去了農村家裡玩,那些在大城市待久了的孩子一見到農村就覺得特別的稀奇,幫着她家裡人去摘菜,去種地,燒火,做飯,割豬草,一個二個哪還有城裡人的矜貴。
想必在南天烈身上也可能有這樣的因素吧,對於他而言,她就像是一種新鮮感,一種他從未有過的新鮮感,而那種新鮮感戰勝了一切,甚至是他的身份。
也不知道這種新鮮感過去以後他還會不會像這個樣子對她?
想到這裡明婉月忍不住偷看了男人一眼,只見他眉眼之間流露出來的認真一點都不像是玩玩而已。
心裡突然微顫了一下,口中的藥也變得苦澀了起來,她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剛剛纔得到就變得如此患得患失了?
這樣真的不好,如果是這樣的話,哪怕是一份甜蜜的愛情最終也會變了味。愛一個人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患得且患失的。
愛一個人應該是不深不淺,不炙不烈,不猜不疑,愛的時候緊緊握住不放手,不愛的時候輕輕鬆手,不強留。
倘若有天他不愛了,她也應該很淡然的面對,必定他是皇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她在這方面患得患失,過於去計較,到頭來不是她受傷,那就必然是兩敗俱傷。
她累了,這輩子她再也傷不起了,就這樣挺好,不管走到哪一步,她要做的就是不辜負愛情還存在的日子。
思緒如此的掠過,人也便安心了下來,藥也喝完了,明婉月還沒來得及舔舔脣瓣一枚裹着糖蜜的蜜餞就送就了她的嘴裡。
明婉月一愣,瞬間一抹甜的化不開的清香味在口中蔓延了開來,忍不住她笑了,笑得比這蜜餞還要甜上幾分。
“很甜嗎?”南天烈放下了藥碗看着她的模樣也忍不住湊到了她面前問道。
“恩。很甜。“明婉月點了點頭笑道。
“是嗎?南天烈挑起了眉頭,墨染的眸子裡面閃過了一抹邪魅,偏着頭緩緩的接近了她的脣瓣,突然在她脣上輕舔了一下。
“果真很甜。”他眸裡的邪魅越發的狂狷,聲音沙啞的帶着一股子蝕骨的魅惑,有力的大掌一把摟過她壓在他的胸膛上,扣住了她的小腦袋緩緩的壓向了她的脣,低沉迷離的道,“讓朕好好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