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珍一副哀怨的樣子,步步緊逼,絲毫不讓,又顯得那麼可憐至極,好像她纔是那最善心的人兒,做足了好事卻還要被人反咬一口。
在旁人看來,事情好像也是這樣啊,蕭錦珍悽悽哀哀悲悲切切的,又被南天烈如此對待,而翠英是明婉月的奴婢,不管是盒子,還是這件事,說實話都跟她明婉月逃脫不了干係。
很多不明所以的人同情的目光似乎都偏向了蕭錦珍,但是這是皇家內部的家事,爭鬥,這個節骨眼上也每人敢貿然的開口說半決。
明婉月很是平靜,沒有挑釁,也沒有諷刺,而是淡淡的說道,“清者自清,是非曲折皇后娘娘的心裡怕比誰都清楚。”
明婉月的話讓蕭錦珍止不住的顫了顫,她竟然沒有方寸大亂,還真是夠淡定的,淡定的讓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哼。”蕭錦珍哼了哼,“說本宮想要殺你那就把證據拿來,一個賤婢的話且可謬信?怎麼?你做賊心虛了?連辯解都不敢辯解了?什麼叫清者自清,本宮也是清者自清。”
蕭錦珍當然死都不承認這件事,這件事就是個斷不了的案子,因爲,沒有證據,只有人證,供詞,但這人證目前又是明婉月的婢女,所以這事還真不好說。
想到這裡她輕蔑的笑了,似乎有些得意洋洋繼續道,“奴婢是你的,盒子也在你手裡。本宮當初就告誡過你,你留在皇上身邊就要做個堂堂正正的人,那些賤奴才會的卑賤手段就早早的收斂起來,像你這樣不三不四的人也陪當我大朝國的妃子?真是辱了我大朝國皇室的顏面!”
蕭錦珍字字剛勁句句有力,但她剛好說完南天烈一個大嘴巴就抽到了她臉上,突如其來的,莫名其妙的,直接就將她打到了地上,打的她整個人都完全懵了,狼狽不堪,那一身雍容華貴的後服就好像嘲諷一般,那冰冷的地上涼透了人心。
不止是她,大概所有人都懵了吧,他們好像還沒見過南天烈發如此大的脾氣,竟然誆掌了蕭錦珍。
而且還是那麼直拉拉的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特別的響,最關鍵是他連看都沒看蕭錦珍一眼。
這巴掌充滿了輕蔑和厭惡。
再看男人還是雲淡風輕俊逸如仙,微微揚起的頭顱那是不容任何挑釁的尊嚴和氣度,無人敢忽視,無人敢睥睨,無人敢質疑半分。
衆人驚呆了,驚訝了,似乎真的有點不敢相信,南天烈登基兩年,雖然霸氣,所以威嚴,但一直是一隻狡猾的狐狸。
更多的時候他都是躲在暗處,眼裡閃着狡黠的光,高高在上的操控全局。
甚至就蕭青上次找明婉月鬧騰他也不過是立了個下馬威,演了一齣戲,何曾真的如此這般暴怒撕破臉?竟然直直得打了蕭錦珍一耳光,毫不留情。
他們一直知道南天烈雖然年輕,但,絕不簡單,不過多數時候他呈現給衆人的都是老神在在遊刃有餘的模樣,甚至很多時候朝堂上起了爭議,他也是睜一眼閉一眼很好的控制中朝堂的勢力爲自己謀利。
幾時這般龍顏大怒?多數時候他都是很好脾氣的樣子。所以這老虎始終是老虎,不發威或許像只小貓一樣可愛,可發起了威,那尖銳的牙齒能把人咬的骨頭都不剩。
看着南天烈這樣的模樣,多少人心中不寒而慄,皇帝長大了,龍威初顯,卻是霸氣的威懾人心。
“朕,不想再聽到你說一個字。”南天烈站直了身子負手而立,威嚴氣度不怒而發,他開口,聲音沉重又沙啞,卻無端讓人不敢抗拒,他睥睨着衆人,那般高姿態的說,“在座的每一個都給朕聽好了,皇后蕭錦珍善妒心惡,無視皇后該有的度量,定無法母儀天下。
從今日起禁足鳳藻宮,三個月內不得出宮門一步。另外,交出六宮鳳印,後宮暫由惜妃明婉月代爲執掌。”
南天烈的話讓衆人徹徹底底的驚呆了,好半響才反應了過來。
這是要廢后的徵兆?
蕭錦珍更是愣的根本都回不過神,是她聽錯了嗎?皇上說要她交出鳳印讓明婉月來執掌?怎麼可能?怎麼可以?
蕭錦珍的半邊臉已經腫了起來,男人的勁且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衆人看着眼前的居然都驚愕了,反應過來之後蕭青第一個站了起來衝上前去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懇求道,“皇上,皇上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還請皇上快些收回皇命。”
南天烈沒理他,他又急忙道,“是非曲直根本就沒有下定論,沒有證據皇上且可冤枉皇后?單憑一個賤婢的口供何以服衆?若再站出一個賤婢來說皇后企圖謀害皇上,那麼皇上也要相信嗎?
如此挑釁之話分明是出自奸人之口,皇上怎能不變是非黑白就如此給皇后定罪呢?皇后可是一國國母啊,當初皇帝親自鳳冠霞帔,十里紅妝迎回宮中的,她可是您的結髮妻子啊!
再不濟,她也是您的表妹啊,不看僧面您也當看佛面啊。”
蕭青說着也有幾分動容,哭的也是老淚衆橫,十分委屈又哀怨至極,但是南天烈卻緊抿了薄脣連一個字都沒施捨給他。
蕭青說完哭的心酸,見皇上不動容只得撲了過去,跪走到了蕭敏的面前,磕了一個響頭,“太后,此事茲事體大,萬不可沒有實證就妄下定論,如此只能讓親者痛仇者快。太后啊,您老人家不能不管這事。您……”
“丞相可聽過無風不起浪?”南天烈冷冷的打斷了蕭青的話,轉身看向了他,“本是在追究耳墜一事,這奴婢就算是要潑髒水,陷害誰,也理應該順着這件事說,爲何,突然又轉變了一個說法?”
蕭青被他說的一愣,打了個措手不及。
但是他還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極力的狡辯着,“賤婢的心思誰能猜得到,或許她是怕死才這樣亂說亂造。”
“奴婢沒有,奴婢所說一切全是事實,如假包換,當初就是皇后想要殺掉惜娘娘。”翠英不服氣的嚷嚷,好像這件事現在就成爲了她的護身符,不管怎麼樣,事已至此她必須拖一個墊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