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在那時蕭敏的心中就埋下了仇恨的種子,更明白了尊卑有別!
但是她心中更悔恨,她本來想偷龍轉鳳,偷來莊儀太后的兒子來當自己的兒子,鞏固自己的地位,甚至取代莊儀太后。
她心裡打算的是以後調教南天烈的時候不好好調教,南天烈自然是沒做太子的資格,那麼太子之位自然就落到了她隨後親生的兒子身上。
結果,人算不如天算,自作孽不可活,莊儀太后的親生兒子最終還是回到了她的身邊,並且由她悉心調教,成爲人中之龍。
但好在的是,所以人都以爲這孩子是蕭敏親生的,這點好處跟便宜她還是佔到了。
南天涯出事以後蕭敏鬱鬱寡歡,也無心宮中的多番爭鬥,而是潛心治療自己的兒子。
可是或許就是她做了的孽報應到了南天涯的身上,南天涯的雙腿殘疾了。
醫治了好多年均沒有好轉。
蕭敏很恨,可是卻拿南天烈沒有辦法,因爲她還得仰仗南天烈是她‘親兒子’的身份籌謀。
於是這個局一布就是十多年。
但是有莊儀太后在,始終是蕭敏心中的刺。
先帝駕崩以後莊儀太后萬分的痛苦,以至於想要殉情。
蕭敏趁機提出要帶莊儀太后去散心,南天烈便準了,兩人去了皇家避暑園林散心。
沒想到的是蕭敏喪心病狂,將莊儀太后帶了出去,並告訴她所有的實情,莊儀太后大驚。
被這個事情打擊之下一蹶不振,蕭敏早就埋伏好的殺手跳出來要殺莊儀太后,莊儀太后只得逃命。
不慎跌落了湖中,被大水給沖走了。
蕭敏回去報喪,竟然無人懷疑。
因爲蕭敏是南天烈的生母,而又和莊儀太后這麼多年情如姐妹。
莊儀太后又幫她照顧‘兒子’十多年。
誰都沒有懷疑她。
都相信,莊儀太后是太過於思念先帝,所以失足掉入水中。
將莊儀太后的後事瞭解,此事竟然也就這樣不了了之。
當時南天烈的心中也是沒有疑惑的,第一他一直以爲蕭敏是他的生母。
第二,這麼多年來蕭敏喝莊儀太后的感情大家都看在眼裡。
第三,先帝駕崩以後莊儀太后真的是生無可戀的狀態。
只是蕭敏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的是莊儀太后沒有死,而是被水衝到這裡來。
還被李二蛋的父母撿了回去。
莊儀太后不是沒有想過進宮見皇帝,只是經歷了這些她的身體非常的不好。
臉上也受了嚴重的傷。
還有就是蕭敏還在位,她去皇宮,要怎麼去?有人會相信她嗎?
這條路太難了,她無論如何都鬥不贏蕭敏的。
所以她便生存了下來,爲的就是能夠得知南天烈的消息。
只要南天烈在帝位對她來說就是莫大的安慰了。
可是突然她又聽說南天烈退位了,於是這段時間她都去了市集上打探消息。
可她一個婆子,身體不好,臉上還有傷,哪有那麼容易打探的出這些消息?
所以,每隔一段時間她就奔走一次,一點一點的打聽,一點一點的打聽。
因爲她去集市,被關在了房裡的李二蛋才跑了出來。
聽完以後南天烈沉默了,明婉月沉默,所有人都沉默了。
有時候啊事情就是那麼的蹊蹺,讓人不得不相信,任何時候都是一個緣字。
姻緣也好,孽緣也罷,不是冤家不聚頭。
明婉月沉默之中更是震驚,震驚到無與倫比。
這是一出什麼戲碼?
宮廷倫理狗血戲碼?
南天烈認賊做母多年,竟然一直都被矇在鼓裡。
莊儀太后被蕭敏所害,跌入水中沒死卻被李二蛋的父母給救了,莊儀太后欠了李二蛋父母一份恩情。
也欠李二蛋一份恩情。
而趙晨好死不死又穿越到了李二蛋的身上,又還變成了傻子,這樣的關係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沉默了良久之後,南天烈纔開口對莊儀太后說道,“母后放心,這個仇兒臣一定回報,兒臣已經在策劃了,兒臣一定要手刃蕭敏這個賊女人。”
莊儀太后嘆了一口氣,“不再高位要談報仇談何容易,既然你們也流落到此,不如就算了,咱們母子二人也算是團聚了,我這一生也算是圓滿了。”
“不。”南天烈拒絕了,“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這是母后曾經教給兒子的,這個仇若兒子不報,兒子仰愧於天,俯愧於地,兒子睡覺都不會安穩的。”
莊儀太后沒說話,只是突然道,“你們剛剛說的御風是我的孫子嗎?我要抱抱我孫子。”
一聽莊儀太后這樣說,青蓮急忙去房裡抱小御風,小御風還象個小豬仔似得睡得安穩,一點都不諳世事的樣子。
青蓮將小御風了過來,莊儀太后激動的淚流滿面,“我實在是沒想到,還有今天這樣的日子,兒子,孫子,我都看到,就算是死,也死而無憾了。”
“母后不能說這話。”南天烈有些心疼的看着莊儀太后道,“別說死不死的,沒有死,既然我們都活下來,那想死得百年以後了。”
莊儀太后什麼也沒說,只是流着淚點着,看着懷裡的小御風又笑了。
莊儀太后也在這邊住了下來,抱着小御風就不撒手,寶貝得跟什麼似的。
趙晨被安置去睡午覺了,房裡也就剩下三兄弟和明婉月了。
想了想,南天烈開口突然轉頭對明婉月開口道,“你若不想報仇,我不勉強你,我和我母后的仇非報不可,我們不去金鸞了,但勢必要把蕭敏拉下馬。我會先煽動西越和大朝的糾紛,然後以先朝皇帝的身份去潼南,跟他們合作,拿回大朝。”
“然後再分潼南一半是嗎?”明婉月看着他道,“所以你是要將我排擠在外,那你預備把我們兩母子怎麼辦?你要我帶着御風走嗎?”
“御風你不能帶走。”南天烈很理智的道,“此舉艱難險惡,我把握不大,畢竟我現在手上什麼都沒有,潼南不一定就會聽我的。”
“什麼也別說了。”明婉月揉了揉額頭,“按照你的原定計劃吧,我跟你走,回金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