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心中已經有了想法,哪又何必在乎我心中的目的呢?”南天烈說,“如果你信他們,那你可以把我趕下山,如果你不信他們又何必要問我呢?”
春姑娘眨了眨眼,有點糊塗了,夫君說話好深奧啊,真的是好有才華!
南天烈成功的把春姑娘有些繞的暈乎乎的了,她想了想點點頭道,“其實我也不是不信你,我……”
她似乎很難像南天烈這樣把自己的想法用比較深奧的話語表達出來,於是就卡住了。
當慣了土匪的人,腦子簡單,言語直白,說話的功夫哪能跟南天烈相提並論啊。
南天烈打斷了她的話,說,“這個山頭是你的,是你爹留給你的,你應該是這裡唯一的主人,別人的話只是參考,並不代表你的想法,不要被別人誤導了。況且,這裡是你做主,爲什麼要聽別人的呢?”
“夫君的意思是說我二妹想代替我?”春姑娘不由的問道,說個心裡話,她對二當家的其實也不是那麼很滿意的。
畢竟都是姑娘,她那麼胖,二當家那麼好看,肯定多多少少心裡有點不悅。
她纔是這裡當家做主的,可是土匪兄弟們都更喜歡二當家,不就是因爲她好看嗎?
再有,她每次抓了男人回山上來,二當家都似乎很不屑似得,這也讓她心裡不舒服。
特別是今天二當家跟她說的話,說她夫君同意留在這裡是另有目的,其實另一層意思不就是譏諷她醜,譏諷她胖嗎?
南天烈還是沒有直接回答她,只是已經看出來她對這個二當家的心有不滿了。
或許這是長久累積的吧,畢竟兩個女孩子,一個苗條美麗,一個胖的無法直視,說一點矛盾和隔閡都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
“總之你心中要有個譜,我山上來什麼都沒做,倒是讓她先質疑我了。她到底是質疑我還是質疑你,這個你心中自該清楚。好了,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南天烈說着就關上了門,他也確實是累了。
春姑娘站在門口,夫君這是生氣了嗎?
應該是吧,夫君好好的山上來,誰都沒得罪,還沒跟二妹說一句話,二妹就說他心懷不軌,背後有目的。
任誰聽到這句話都會很生氣吧!
春姑娘慢慢向自己的房間走去,思索着南天烈的話,她到底是質疑我還是質疑你。
意思是說二妹是看不起她,認爲她沒有任何本事和魅力把她夫君留在山上,心甘情願娶她是嗎?
這樣想着春姑娘實在是有些生氣了。
但她也不是那種人,長期在和二當家的對比之下,她多少也是有些自卑,不過她心裡還是善良的,當初收留了二妹,二妹也幫襯了她不少,總不能因爲二妹長得比她好看,她就趕走二妹吧。
反正,不管怎麼樣,她很喜歡夫君,竟然夫君說要在山上和她培養培養感情,她當然很願意。
說實話,這還是她第一次這樣喜歡一個男人。
不同於以往的男人,那些男人她抓上山來只不過是想成親,是想把自己嫁出去而已。
但這一個不一樣,她喜歡上了,所以她一點都不着急要跟他成親了,她可以慢慢等,等他喜歡上她。
二妹說他的目的是爲了龍頭山,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直接答應娶了她,整座山不就都是他的了嗎?
但是他沒有答應娶她,而是說要跟她先培養感情,看的出來夫君絕對是個正人君子!
那二妹這樣說夫君,不就是覺得她長的胖,所以夫君纔看不上她嗎?
春姑娘握起了胖拳頭,真沒看出來在二妹的心裡原來也是一直都嫌棄她胖的!
她即便是胖,可是她從未待薄過二妹啊,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心上人,二妹都不幫她,反而還要離間她和她夫君的關係。
簡直太可氣了!
……
是夜,明婉月躺在牀上久久的睡不着,不知道此舉到底能不能順利,也不知道他們還要在這山上困多久。
過兩天要找個時機下山一趟,給南天澈帶封信,告訴他情況有變動,讓他暫時擱置一下計劃。
若是能把這批勢力收復,讓南天澈在這邊盤山爲王在進行計劃,到時候人力,財力都有了。
她和南天烈在北上去金鸞,事情就會變得順利的太多。
所以,不管這裡有多困難,他們一定要拿下才是!
而且這春姑娘看起來也不像是腦子太夠用的人,畢竟生活環境決定一切,土匪雖然囂張蠻橫。
但是向來都是很直接的,不會很多彎彎繞繞,更不會什麼設計陷害。
他們通常都是一言不合就動刀動槍的,這是土匪這羣人的特定,耿直,血性。
對自己在乎的人能給與一切,對自己不在乎的人殺人不眨眼。
正在想着這一系列的問題,突然聽到門邊有動靜。
明婉月一翻起身,低呵,“誰?”
“除了你夫君,還有誰?”黑暗中閃出了一抹熟悉的人影。
原來是他,明婉月心裡鬆了口氣,剛好鬆完又覺得不太對勁,心猛地就提了起來,急忙低聲問道,“你現在過來不怕被人發現嗎?”
“哪有那麼容易。”南天烈溜進了她的被窩裡,伸手抱住了她,“沒有你我睡不着。”
明婉月不禁莞爾,但是也很擔心,“你這樣不怕被他們發現嗎?”
“放心吧,他們都睡了。”南天烈安撫她,這會兒都接近後半夜了哪裡還有人。
“萬一春姑娘突然過來找你呢?”明婉月又問,她多少還是有些擔心害怕。
“哪有那麼巧的事。”南天烈毫不在意的答道,“就算找過來也有辦法應對,你那麼緊張幹嗎?”
說的也是,這房間這麼大,隨便藏一藏,在找個機會出去其實也很簡單。
或者就說南天烈找她有事其實也很簡單。
關鍵就是被人抓住了也要臨危不懼,這就是皇宮裡生存過的人,任何時候都沉穩如山,臨危不懼,就算是鐵證擺在了面前,也要沉穩的爲自己想辦法開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