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聽到嶽朦朧的話,倪存在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錢苡蕊卻不願意了,她十分不滿的問:“朦朧,你這就不對了,你怎麼能夠因爲存在抱了你朋友不放,就跟我家迎風絕交呢?我家迎風又沒有招惹你。”
“嘎?”嶽朦朧被這位另類的婆婆給說得一滯,忍不住翻了有生以來第一個白眼。這都什麼跟什麼,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你老人家出來攪什麼局呀?
嶽朦朧從來沒有感覺像現在這麼混亂過,她突然抱住自己已經變大了兩倍的,痛得厲害的頭,一臉痛苦的捶打着自己。
“朦朧寶貝兒,你不要這樣折磨自己,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都跟你站在一起。”柳春芽一看嶽朦朧這樣,立即忘記了跟舞飛揚之間的小矛盾,匆匆跑了過來。
乖乖也趁着倪存在剛剛發呆的瞬間,從他懷裡掙扎出來,看到嶽朦朧此時痛苦的模樣,慌忙跑了過來,焦急的伸手去抓她的手,口中同時說:“朦朧寶貝兒,不要怕,有我們在,誰也休想欺負你。”
可她們兩個的手還停在半空,歐陽迎風又把嶽朦朧的身體轉了個方向,第一時間抓住嶽朦朧虐待自己的小手說:“老婆,你腫麼可以這樣虐待自己,難道你不知道這樣老公會心疼嗎?”
“呀——啊——”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太突然,讓嶽朦朧頭大如鬥,此時此刻,嶽朦朧的承受極限徹底被一羣不講道理的傢伙衝破,她不顧形象的痛苦的大聲叫了起來。
“朦朧!”
“朦朧寶貝兒!”
“嫂子!”
“太太!”
這突然的變化,讓在場所有人都驚呼出聲,圍着嶽朦朧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走開,都走開,你們都走開,姐要爆炸了。姐要被你們害死了,快點讓姐冷靜下。”嶽朦朧有些瘋狂的揮舞着雙手,一邊去捶打自己的快要裂開的頭,一邊擡腳踢向歐陽迎風小腿。眼裡滿滿的全是淚。
歐陽迎風被這樣的嶽朦朧嚇倒了,他心疼的,緊張的一手抱緊她,一手控制住她胡亂揮舞的小手,焦急的說:“朦朧!不要這樣,有什麼話說出來。老公什麼都聽你的。什麼都聽你的,快點停下來。”
“走開。”嶽朦朧拍打着歐陽迎風緊緊抱着自己的手,瘋狂的叫道,“你們統統給姐走開,姐要安靜,姐要安靜,姐要安靜!啊啊啊……”
“好,你要安靜,老公給你一個安靜的環境。”歐陽迎風說着,大手一用力,把她整個抱了起來,大步走進保安部。
天大地大,沒有老婆的心情大。只要能夠讓她心情好起來,歐陽迎風願意做一切事情,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讓他離開她的範圍。因此,他不顧一切的抱着她就近找個安靜的地方,給她時間冷靜下來。
嶽朦朧被他突然抱起,她拼命掙扎着,驚呼出聲:“歐陽迎風,你這混蛋,到底想怎樣?你再不放手,姐死給你看。”
“老婆,你要安靜,老公給你找個可以安靜的地方啊。”歐陽迎風有些無奈的說。
“朦朧寶貝兒!”柳春芽和乖乖他們看到嶽朦朧掙扎的痛苦慘叫,幾人就要不顧一切的衝上去,只是他們剛剛有所行動,卻被人攔住了去路。
三人目露兇光看向擋在面前的衆人。三雙眼睛血紅血紅的,那模樣彷彿恨不得化身爲兇猛的野獸,把在場擋了去路的人吃掉一般。
歐陽雪雁看到這樣的他們,即感動又焦急,她有些緊張的說:“三位,請你們給我哥和我嫂子一個安靜的空間,讓他們自己把關係理順了再說。”
“你走開,你們這種仗勢欺人的傢伙,有什麼資格讓朦朧成爲你們家的人?”乖乖纔不管這是在哪裡,就算拳腳上不敵他們,她口頭上也要罵痛快了再說。
柳春芽和牛衝動一邊一個,把乖乖保護在中間,不讓別人有機會對口不擇言的乖乖有任何傷害。目光裡同樣帶着強烈的警告。
歐陽雪雁被人這樣罵,她雖然內心很不舒服,但她一再告誡自己,如果要成爲他們當中的一員,就應該接受他們的任何說話方式。
她穩了穩心神,耐心的說:“你們幾位誤會了,我哥是真的深愛着我嫂子的,他對我嫂子的愛超過了愛我這個妹妹,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問我媽媽和我姑姑。”
“你們這些人的話,一個字都不可信,除非讓朦朧寶貝兒平安的,快快樂樂的出現在我們面前。”柳春芽接過話頭說。
在這過程中,她對嶽朦朧的觀察最細微,細心的柳春芽知道,今天這場婚紗照事件,其中必定有什麼隱情。否則,嶽朦朧不可能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就悄悄跟人結婚了。
哪怕對方是堂堂龍華集團的歐陽迎風,也不是嶽朦朧改變行事風格的理由。
“就是,我們的朦朧寶貝兒平常有多麼快樂,你們知道嗎?她可是我們大家的‘開心果’。‘開心果’?你們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乖乖瘋狂的怒吼着。
牛衝動冷笑着說:“像他們這種什麼事都拿錢說話的人,哪裡懂得這些?”
柳春芽說:“乖乖寶貝兒,你就不要爲難這些可憐得只剩下錢的傢伙了,對於什麼是開心?什麼是真情?什麼是友誼,他們沒有一樣真正懂得。”
聽到他們三個像昨天傍晚在步行街一樣,一人一句,不帶任何髒字的諷刺着自己,歐陽雪雁的心情說不出的難過。
他們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原因只有一個——他們的死黨朦朧寶貝兒有危險。
歐陽雪雁在想,如果哪天自己遇到了什麼危險,除了母親、姑姑和兄長之外,有哪個會像他們緊張嶽朦朧這樣緊張自己。
雖然他們的話很刺耳,可歐陽雪雁卻覺得很窩心。這纔是真正的情義,是可以不顧自身安危而爲對方奮不顧身的情義。
“住口,你們算什麼東西,竟然敢在我們小姐面前亂說。”柳春芽三人一輪責罵剛剛結束,歐陽雪雁還在沉思中,一位保安隊長立即咆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