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直接無視,嶽罡原本還得瑟挑釁的臉,變得難看之極,雙拳捏得咕咕作響。眼裡噴出憤怒的火焰,心中惡毒的罵着:“這對該死的狗、男女,本少先讓你們得瑟幾天,等在家族比試上,看本少怎麼收拾你們這羣外來人。”
對於嶽罡會有什麼樣的想法,嶽朦朧等人根本連看都懶得再看嶽罡一眼,想當初,他們這一行人修爲還十分低弱的時候,都沒有怕過這些岳家土生土長的子弟,現在大家修爲都有進步了,還有什麼可擔憂的。
圍觀者看到嶽罡吃癟,紛紛以看笑話的目光看着他,這讓嶽罡心中對嶽朦朧他們的怨恨更深厚了許多。
現場氣氛,陷入詭異壓抑的時候,祖廟那莊嚴肅穆的大門,終於無聲的緩緩從裡面打開來。
隨着祖廟大門的打開,廣場上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談,一個個都以一種熾熱的眼神,看着那兩扇緩緩開啓的門,心,莫名的就被裡面散發出來的蒼涼古老的氣息吸引着。
嶽朦朧等人也不例外,即便他們在外界有着多麼嘻哈的人生態度,當面臨這種莊嚴肅穆,古老蒼涼氣息的時候,內心都會不自覺的產生一種由衷的敬仰。
就在大家內心受到強烈震撼時,嶽成和嶽志兄弟倆來到他們身邊,低聲吩咐着:“飛揚,朦朧,迎風,夢魂,玉蕭,存在……你們都過來,按照順序排列整齊,一會兒跟在我身邊,不要亂走,也不要大聲喧譁。”
嶽成一個個叫着大家的名字,然後在嶽志的幫助下,把大家按照身份的重要程度,一個個仔細排列起來。
“爸爸,岳陽三個孩子,讓他們到我身邊來,可以不?”嶽朦朧轉頭看了看三個小不點,被安排在了隊伍的中間偏後的位置,擔心他們的安全,忍不住對父親說。
嶽成想也沒想,嚴肅的回答:“不行,按照岳陽三個孩子的輩份,他們就必須在那個位置,等會兒,他們三個會在第三梯隊,沒有家族高層的同意,三個孩子是不能夠隨便亂動的。”
“可,他們還那麼小。”嶽朦朧噘着小嘴兒,低聲嘀咕着,“這做法,有失人道主義精神。”
嶽成低聲笑罵道:“你這丫頭,又不先入爲主麼?放心吧,家族對這些情況都有考慮的,因此,岳陽三個孩子的奶孃可以守護在他們身邊,照顧他們,直到祭祖儀式結束,平安把孩子們送到你手中。”
“這還差不多。”嶽朦朧一聽,有這樣的安排,心中稍微安心了些,回頭,對幾個略顯緊張的孩子,送去一個鼓勵的微笑。三個孩子看到媽媽的笑容,緊張的心情稍微好些,也還給媽媽一個笑容。
歐陽迎風在她身邊,拉着她的小手,柔聲安慰道:“老婆,放心吧,咱們的兒女,能夠應付任何情況。”
“迎風,祭祖過程中,你不能再這樣毫無顧忌的跟朦朧親近,聽到沒有。”嶽成看到他們的動作,低聲警告着。
長這麼大,嶽朦朧還是第一次看到父親這麼嚴肅的跟晚輩說話,她衝歐陽迎風吐了吐舌頭,調皮的笑了起來。
嶽志看到侄女這個調皮的表情,低聲叮囑着:“朦朧,你,注意點,被刑罰堂的長輩看到了,對你們沒有好處。”
嶽朦朧忙點頭,看了看跟着自己回來的所有兄弟姐妹還有弟子和孩子們,都被安排整齊排隊,她拉着嶽志低聲問:“二叔,不是說,得到家族認可的子弟,才能參與祭祖嗎?乖乖、春芽兒,還有衝動、舞買的他們,怎麼也在這裡。”
嶽志低聲回答:“剛纔,你父親替他們爭取回來的。既然他們跟着你們一起回了咱們家族,又是你們兄妹最好的朋友,自然可以把他們算作岳家的自己人。具體的,等祭祀結束之後,回去再慢慢問吧,好好呆着。”
說着,嶽志急匆匆又去其他地方幫忙去了。嶽朦朧看到,在自己夫妻前面,母親站在兄長身邊,緊張得有些不知所措。好在兄長在身邊,俯首過去,低聲跟她說着什麼,她的身子纔沒有軟下去。
嶽朦朧小心翼翼伸出手去,捏了捏母親那緊張得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的手,低聲說:“媽媽,這只是咱們的家而已,咱們是遊子回家,去拜見下長久不見的家族長輩,沒有什麼好緊張的。”
聽到女兒的話,喬伶兒輕微的點了點頭,小手在女兒手心裡划動了幾下,提醒女兒安靜點,免得被人抓住把柄。
嶽朦朧收起各種擔憂,目光落在大門前整齊站着的一羣人身上。
按照父親剛纔的提示,那些人,應該就是家族裡的老幾輩,她在那裡看到了幾道熟悉的身影,有爺爺嶽青爵,奶奶嶽薛氏,太爺爺、太奶奶,還有嶽青嶽夫妻。
在隊伍最前面,有七位看不出實際年齡的男女,其中,妙手無影鞭嶽傲天就在其中的正中間,由此可以看出,他在岳家的地位,是最高的,即便還有六位與他地位相當的,也只能是嶽傲天的陪襯。
嶽朦朧輕聲對歐陽迎風說:“親愛的,你看到沒,刑罰老祖,在咱們岳家,地位似乎最高呢。”
歐陽迎風笑道:“想來也是了,如果不是沒有人能夠管得了他,他哪裡敢那麼任性,肆無忌憚的想怎樣就怎樣。”
聽到他這個回答,嶽朦朧差點沒有笑出來,好在,她即時止住了笑,目光警惕的向四周看去,深深吸了口氣,努力壓下心中想笑的衝動,安靜的站在那裡,時不是的瞪一眼想搗亂的歐陽迎風。
嶽成幫助家族執事們把現場秩序維護好之後,回到了喬伶兒身邊,拉了她的手,輕聲說:“寸步不離的跟着我。”
喬伶兒乖巧的點點頭,隨着嶽成站在了重要位置,嶽志則是帶着薛珍珍,站在一個相對偏一些的位置。甚至,離嶽朦朧兄妹的位置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當然,比起其他岳家子弟,他們的位置還是挺重要的。
就在此時,一位滿頭白髮,體態龍鍾的老者,顫巍巍的站在祖廟門口,雙目精光一閃,掃過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