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傷你的人?”聽到歐陽明怨毒無比的話,嶽朦朧依然沒睜開眼睛,只是朱脣輕啓,十分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霸氣十足的說,“如果你還敢再動姐的歪心思,姐保證,連你也傷。”
“你……”歐陽明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氣勢這麼足,更沒有想到她比自己還霸道。聽到嶽朦朧的話,他氣得擡手指着她的鼻子,眼裡閃過一抹殺機。
嶽朦朧難道聽他廢話,繼續開口:“不要當姐的話是玩笑,姐從來不跟陌生人開玩笑。”
如果這裡不是歐陽府,如果不是擔心自己的行爲對歐陽迎風造成不好的影響,她今天對這些人下手不會這麼輕,僅僅只是傷了他們的四肢而已。
這要是在外界遇到敢如此肆無忌憚打她主意,並企圖抓她回去肆意妄爲的傢伙,她絕對會廢了這些傢伙第五肢,否則難消她心頭的噁心。
雖然身體上的傷,已經讓她痛得眼冒金星,雖然內臟的疼痛已經讓她無比虛弱,但她依然筆直的站在那裡,依然雲淡風輕的與歐陽明對峙着,她不讓自己顯示出半點虛弱,更不會讓別人看到她的極限到底在哪裡。
否則,無論是歐陽明還是暗中那些別有用心的人,下次若是再找出超出她極限的人物來對付她,那就麻煩太大了。爲了不給歐陽迎風帶來後顧之憂,她必須在出現的第一時間,表現出自己強勢霸氣的一面來。
歐陽明被她氣得幾乎要吐血,他沒有想到自己堂堂歐陽家的外派執事,竟然被一個女人給無視了。他看看周圍的人,厲喝一聲:“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把這個家族裡的奸細給我抓起來,送到刑罰堂去。”
本來許多圍觀者都只敢遠遠的看着,不願意摻和進來的,他們只是抱着看好戲的態度,看一場對他們沒有損失的大戲而已。誰也沒有想過要去摻和進兩位正主之前的較量。
可現在被歐陽明一喝,有些立場不堅定的人立即跳了出來,領命後小心翼翼往嶽朦朧母子圍了上去。
他們都知道這女人厲害,大家也都看到她剛纔傷那十幾人的前一刻,就是把眼睛閉上的,在場誰也不傻,誰願意第一個衝上去被人打傷呢。
嶽朦朧的感知力擴散到極致,五米範圍的一切動靜她都清清楚楚,感受到那些傢伙對自己的忌憚,她從容的冷笑一聲說:“我嶽朦朧在此鄭重申明,身爲族長太太的我,只對那些不明是非,不講道理的傢伙進行懲罰。”
“如果你們不顧家族刑法,非要與這歐陽明狼狽爲奸,我保證,下個倒在地上哀嚎的,就是你們自己。”嶽朦朧的聲音不大,但現場無論遠近,所有圍觀者都聽得清清楚楚。
那些剛要圍攻上來的人們,也有一部分停下了腳步,猶豫起來。爲了一個家族執事,而去得罪族長太太,這根本就不是明智的選擇。
尤其是看到嶽朦朧自始至終,都閉着雙眼,目光從來沒有看過在場衆人一眼。就這樣她都可以清晰的感知到衆人的行動,並淡然出聲發出警告,這說明人家根本沒有把在場的人看在眼裡。
感受到衆人的心理變化,嶽朦朧淡淡一笑繼續說:“但如果你們能夠迷途知返,停止想對我們母子所做的一切不利於我們的事,我嶽朦朧以族長太太的身份向大家保證,將對族長求情,對你們剛纔的行爲既往不咎。”
果然,嶽朦朧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些還在猶豫的人直接退了回去。而一些之前還堅定站在歐陽明這邊的人,此時也開始猶豫起來。有退縮的跡象。
眼看這些人要被面前這來歷不明的女人說服,即將臨陣倒戈,歐陽明心中暗暗焦急,而且這件事已經成了這樣,無論眼前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哪怕她真的是族長的太太,他都沒有放過她的道理。
她不但傷了自己喜愛的兒子,更是把自己的十幾個親信通通傷成了這樣,他歐陽明絕對不會讓這女人好過。
尤其是這女人無論是身手還是智慧,都不弱的於自己身邊的那些智囊,如果她的身份是真的,讓她重新回到歐陽迎風身邊,有了這樣一大助力的歐陽迎風,不是更加把他們壓得死死的了嗎?
他們這一脈如果想崛起,如果想衝破那一道一直束縛在自己身上,隨時可能被貶爲旁系危險的枷鎖,就必須做出更加果斷大膽的舉動。
思緒在歐陽明腦海中一閃而過,只見他眼裡閃過一道寒芒,對着那些猶豫不絕的人沉聲喝道:“一羣蠢豬,一個來歷不明的臭女人的話你們也相信?你們看看,她身邊的三個孩子,哪個像是咱們族長的?”
“你們難道以爲我們那高貴的族長會看上這麼一個殘花敗柳?簡直是笑話!”歐陽明越說越得意,“用你們的豬腦袋想想,這些年能夠在族長身邊出現的女人,哪個身份不比這女人高貴?她憑什麼得到族長的親睞?”
“她這樣說,這只是爲了逃過我們家族執法堂的審查,利用咱們族長剛剛娶妻成家的消息,故意給自己找的一個謊言,還不快點把這居心不良的女人和她身邊的三個野孩子給我抓了。”
歐陽明已經不願意再耽誤時間,他怕,怕嶽朦朧的話是真的,怕那位手段狠辣的族長得到消息趕來,對自己父子下殺手。他的目光陰狠的掃向那些還在猶豫不決的人,沉聲喝道:
“大家動作快點,這麼一點小事,要是驚動了族長和各位長老,你們擔當得起嗎?”歐陽明聲音裡帶着無盡的怨毒,尤其是想到自己兒子被這女人傷得那麼悽慘的模樣,他內心像被一團熊熊烈火燒着一般,憤怒無比。
無論這個女人是誰,他都要趁着族長及他身邊的幾人沒有出現之前,把一切辦成死案,哪怕將來被查出,她真是族長剛剛娶回來的女人,他也會辯解說自己不知情等等理由來推脫自己的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