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地伸出手,抹了一把我額頭上面的血,雄還是不打算放過我,眼睛中迸發着快意,將我整個人扔向了沙發,唯獨只有之前坐在地上的那個姑娘,在看到我被雄百般折磨時,主動地站出來想要幫助我,她弱小的身體衝到了雄的面前,一隻手還是捂着她的脖頸,而另外一隻手直接朝着雄的臉上抓去。
我不禁在心裡暗暗想着,我還是沒有救錯人,她不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只是,轉念一想,她們完全就不是雄的對手。
雄眼睛眯了眯,看着滿臉都是血的我,又看了一眼朝着他撲來的女孩,直接擡起強勁的腿,一腳踢在了那個女孩的胸口處,這一腳踢下去,已然不知那個女孩是否還活着。
只見到女孩口中噴出鮮血,倒地在三米處,再也沒有了動靜。
見到如此,我的心中越是一種糾結,看着呆若木雞倒地站在不遠處的那個小姐,大聲吼道:“跑啊,去找人!”
我能夠提醒她的就只有這個了,累得氣喘吁吁,雄低低地笑着,看着的臉,大聲道:“你們以爲你們逃的出去嗎?”
在暈過去之前,雄又開始動作,去抓那個後知後覺的小姐的脖頸,手一伸出,小姐的臉色頓時就變得青紫起來。
我喘着氣,撲到了雄的身後,努力將他的手拉扯掉,可是他的力氣很大,任由我怎麼拉扯,就是無法幫助那個小姐脫離險境。
無奈,我顧不得什麼形象,在這個危急的時刻,我頭迅速一低,就咬住了雄掐住小姐喉嚨處的手臂。
發狠般地咬着,沒有留一點的餘地,知道嘴巴里嚐到鮮血以後,雄才將那個小姐放開,而我,也被一巴掌,扇在了臉上。
我聲嘶力竭地喊着,一把抱住雄的後腰,爲那個小姐爭取時間,那個小姐也好算是爭氣,衝到了門口就跑了出去,一邊跑,還一邊呼喊救命。
這裡畢竟是別人的地盤,雄還是有所顧忌的,我笑着,想着終於能夠有救了,因爲雄爲了不讓那個小姐繼續喊人,索性就追了出去。
論熟悉程度,自然是那個小姐比較熟悉一點,我撐着身體,已經來不及去管別人了,從雄出去的另外一個房間逃走了。
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通話結束,明澤應該知道了我遇到了危險。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選擇了待在了女廁所,明澤不過一會兒就找到了坐在廁所裡已經奄奄一息的我,滿臉都是鮮血,看起來尤其的嚇人。
“我的天,蘇荷!蘇荷!”我迷迷糊糊之間,只聽到了明澤在呼喊我的名字,至於其他的,就再也沒有反應。
明澤將我從女廁所抱了出來,我耷拉着腦袋靠着明澤的肩膀上,心中好後悔,早知道雄這麼暴虐,我就不去會會他了。
只見到雄沒有見到梟,還讓我自己搞的這麼狼狽,也是沒誰了。
“還有,包房裡面還有三個小姐,跑了一個,還有兩個,你救救她們!”我語氣微弱地對着明澤懇求着,明澤雙眼赤紅,這一幕跟格格遇難的那一幕實在是太過於相似,明澤已經經歷了一次分別,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還管的了那麼多嗎?先出去再說!”明澤又急又氣,璞麗很快就亂了起來,只是因爲雄不高興,將瑤姐還有麗姐都喊了出來
明澤抱着我,站在最角落的地方,雄此時此刻一臉怒氣地看着麗姐還有瑤姐,大聲呵斥:“這就是你們這裡的服務態度?老子花了這麼多錢,還買不到愉快,幹什麼吃的!”
在雄的面前,麗姐還有瑤姐都是惶恐的,只見瑤姐有些爲難地上前對着雄說道:“對不起雄先生,您已經讓我賠上了好幾個女孩子,我手底下的姑娘都怕了你了。”
瑤姐說出了實話,雄的眼神立馬變得犀利,緊緊地注視着瑤姐的臉,對着她勾了勾手指,想要讓瑤姐靠近一點,瑤姐是個聰明,知道雄這是想要收拾她,馬上改口道:“雄先生放心,我馬上幫你把那兩個小姐給找回來伺候你!”
應該是不想讓災禍禍及在自己的身上,瑤姐選擇了自保,而她自保的代價就是犧牲其他人。
聽到這裡,我心中越發地覺得憤怒,格格當初是不是也是這樣,被瑤姐給賣掉的?
眼淚簌簌地往下落着,腦子裡面清晰地浮現出了格格的臉,格格啊,對不起,這天底下自私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苦了你這麼早就沒了命!
雄要找的兩個小姐當中的一個就是我,只是瑤姐現在還不知道我悄悄地回來了。
估計她心裡還在鬱悶,我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明澤安全地帶着我離開了璞麗。這一次的會面,無疑是失敗的,只可惜,我還應該受了這麼重的傷。
此時此刻,我不敢回去見陳瀝言,怕他看到我臉上的的傷口然後大發雷霆。
可是我越是不想陳瀝言看到我,老天爺就越是想要跟我開玩笑。
就在我走出璞麗不到二十米的時候,我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停在了我的面前。
心中一驚,車窗緩慢地搖了下來,是陳瀝言來了,他不是說他洗了澡就不想出來了嗎?爲什麼這會兒又會在這裡?
氣氛有點尷尬,明澤看着陳瀝言,有些難以開口,只是看着我,想要詢問一下我的意思。
我沒有什麼好說的,只是呆愣地看着陳瀝言下車,然後從明澤的手上將我給接了過去,之後就開着車,丟下明澤揚長而去。
躺在車子的後椅子上,心中有些發酸,陳瀝言沒有跟我說一個字,讓我越來越不安起來。
有些時候,越是不說話,就越是害怕,就像是此時,我其實已經知道了陳瀝言生氣了,但是他卻一個字都不願意說,只會讓我覺得更加的難過。
車子一口氣開到了別墅下面,陳瀝言一言不合地將我抱下了車,然後將我帶到了他的房間裡,就走去了浴室。
只不過,在他走進浴室的時候,他將衛生間的門給一把關住,我腦子有些昏沉,也無法地去思考陳瀝言究竟要做什麼,靠在枕頭上,一邊用溼紙巾擦着我的血,一邊想着等會應該怎麼解釋。
陳瀝言應該是在打電話,我從他說話的聲音裡,終於聽出了憤怒,他大聲咆哮,對着電話那頭的人呼來喝去,脾氣很不好。
眼淚就止不住地落了下來,陳瀝言將門打開的時候,眼睛裡已經是條條紅血絲。
帶着鮮血的紙巾,扔了一通,陳瀝言皺眉,將我整個人再次抱了起來,我現在虛弱的很,也沒有什麼力氣再去跟陳瀝言計較,順着他的動作,直到我被扔進了浴缸,才後知後覺地問了他一句“瀝言,你是不是生氣了?”
我明知故問,陳瀝言整張臉都繃着,要不是他之前一直派人關注着她,在她從包房裡面逃出來的時候一直給她打着掩護,估計她早就被那個男人給找到了。
陳瀝言怎麼都沒有想到,我竟然會獨自面對雄,那是什麼樣的男人,對待生命如同草芥,哪裡管的了她是誰,只知道利用女人來讓自己獲得愉悅,說白了他就是一個殺人機器罷了。
“你覺得呢?”陳瀝言聲音顫抖着反問了我一句,一聽到他迴應了我,我的眼淚再一次忍不住落了下了,在這個時候,我只想裝做一隻鴕鳥,將自己埋在水中,而我確實也這麼做了,陳瀝言也沒有攔着我,給了我一分鐘的時間冷靜,一分鐘以後,他將我從水裡提了起來。
“以後,不要再衝動地去做這種事情,這次是你運氣好,不然,我今晚接到手的只會是一具屍體。”
聽着陳瀝言的話,我心裡暗暗猜測着,他不會是知道點什麼了吧?
按道理,我應該沒有透露過我是會雄去了,但是聽他的口吻,很明顯,他是知道我去幹嘛了。
即使是這樣,我也不敢多反駁他的話,只能乖乖地點了點頭。
額頭上有一一個小手指長的傷口,此時已經慢慢有癒合的趨勢,只是沒有流血罷了。
陳瀝言通知了醫生來給我做了一下處理,之前他在浴室裡面咆哮,估計就是爲了喊醫生來。
凌晨兩點,陳瀝言給我喊了一個醫生來給我包紮,並且一直都守在我的身邊,沒有離開半步。
等到醫生將我的額頭包紮好了以後,纔對着陳瀝言說道:“陳先生,蘇小姐額頭上的傷,有可能會落下印記。”
聽到這裡,我有些無奈,我漂亮的額頭上,今後就要多一條傷疤了。
“沒有辦法避免嗎?”陳瀝言皺着眉毛看了我一眼,他應該也不想我就這麼留下疤痕了,跟醫生談起了買賣。
醫生很爲難,本來大半夜被陳瀝言給喊過來給人包紮,已經很不爽了,但是就是看在了陳瀝言的身份上,才忍住沒有發作。
“有還是有,只是後期需要做美容手術,人工植皮,有點色差,但是可以去掉疤痕。”
“好,就這樣吧!”陳瀝言只在乎我的疤痕能不能去掉,至於其他的,他完全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