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舒南直接撲過去搶手機,被陸禹森一腳踹開,“滾!”
手機握得緊緊的。
“她說要打電話給我。”男人帶着一絲滿足。“我急什麼?”
“是,你不急,你不急你能看一百次手機?我都快被你虐死了!難道她一天不給你電話,你每天都要一大早把我轟起來陪你下棋?不行,明天我說什麼也不來了。快打快打!”
“她說了,她、會、打、給、我。”
“靠,那你先打會怎麼樣?你又不是女人,裝什麼矜持啊!”鄭舒南實在是受不了談戀愛這些奇奇怪怪的麻煩事兒,還是**爽快。一個電話,約會三部曲,**,分手,多麼乾脆利落。
“我不想逼得太緊。”
“是,你不想逼她,所以你就使勁虐我是不是?我才睡了兩個小時啊,大哥,我快困死了。說要下棋的是你,結果我人來了,你卻一直看手機,還走不走棋了?”
陸禹森傾身過去,只走了一步棋就讓鄭舒南全軍潰敗。
他瀟灑地站了起來,鄙夷地睥睨他。“如果你把花在女人身上那些時間用一點在下棋上,也不至於那麼渣。”
……
程安妮剛下樓就看到幾個保鏢守在公寓門口,那陣仗有點兒嚇人,好像裡面住着什麼大人物,但挺有安全感的。
只是該來的麻煩擋都擋不住,唐澤沒在公寓門口堵她,卻在公司樓下等她,她加快了腳步。
“還想跑?”唐澤攔住了她的去路,剛一擡手要抓她,程安妮就嚇得往後一躲。
她這一本能反應立刻激起了唐澤的不滿,“你躲什麼?怕我會打你嗎?”
程安妮警惕地瞪着他,“你又不是沒打過女人。”
一句話就激得他怒火中燒,但他忍住了。“我想和你談談。”
“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程安妮的語氣很絕情,但除了討厭他,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昨晚她當着他的面和陸禹森接吻,的確是太過分了一些,畢竟他們沒有離婚。她不是對他愧疚,而是被自己的良心譴責。
“昨晚的事情我看得一清二楚,你不需要否認。我就問你一句,你一定要和陸禹森在一起?”
他的眼神和語氣都很認真,眼神如凌厲的x光線,程安妮無從逃避,也無法說謊。
關於她和陸禹森的將來,她自己都有一萬個不確定,她也沒有考慮的太長遠。
所以她回答道。“那是我和他的事,但我很肯定,我一定要和你離婚。”
唐澤的心被刺了一刀,悶悶地疼。她真絕情!
“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找律……”
“我同意!”他打斷她。
程安妮愣了一下。
“你這麼意外做什麼?難道你以爲我會纏着一個給我戴綠帽子的女人?之前我只是因爲不甘心罷了,但現在想想,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有什麼值得不甘心的?陸禹森愛穿我的破鞋,就讓他穿去好了,反正都是我不要的。”唐澤故意把話說的很難聽。
程安妮聽了這些心裡自然不大舒服,但是嘴巴長在他身上,他愛說什麼說什麼,只要他同意離婚,怎麼說都行。
“按照你原來說的,我爸壽宴一過我們就離婚,但我有一個要求。在離婚前的這段時間內,你不許和陸禹森見面,也不許他。”
“你憑什麼干涉我和誰交往。”
“就憑你現在還是我老婆,離婚後你們還有大把時間在一起,難道還在乎這十天嗎?又或者你對他沒有一點信心,怕十天不找他他就去找別的女人**?”唐澤翻了個白眼。
“別用這種懷疑的眼神看着我,我沒什麼陰謀。但你婚內**我是很不爽,我不想在最後這幾天還看到你們在一起。另外,你就當給我爸最後一點尊重行不行?離婚後你們想怎麼就怎麼樣,我不會再管。”
程安妮狐疑地盯着他。“你說話算話?”
“爲什麼不算?你該不會以爲我愛上你了吧?別自作多情了,我比你更想離婚。”
“好,我可以做到,但如果你不履行承諾,那我找律……”
“別總把‘律師’掛在嘴邊,威脅誰呢?你以爲我怕嗎?這幾天管好自己的腿,聽懂了嗎?”他惡狠狠地警告道。
程安妮扭頭就走,她沒有看到,兩人錯身而過的那一瞬間,唐澤眼裡流露出的一絲哀傷。
他愛上她了,一萬個不願放棄。可她已經愛上了陸禹森,他爭不過,一直以來都是在自虐,他真的受夠了。他不想自己再過得那麼痛苦,所以他只能選擇放手。至於那個要求,只是想保留最後的尊嚴罷了。
這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困難,心如刀割。
……
程安妮本來就不願意那麼早打電話給陸禹森,再加上和唐澤的這一約定,就更是下定決心不打。
她不想讓他那麼快稱心如意,至於這十天,就當做給他的考驗好了。如果他耐不住寂寞去找其他女人,那麼她也能對他死心了。
爲了控制住打電話給他的衝動,她努力讓自己忙碌起來,就這麼忙過了三天,自己卻總是忍不住看電話。她不給他打,他也不主動給她打?太過分了。怨氣越重,她就越是鐵了心不給他電話。
下午被外派到陸氏工作,程安妮一直很擔心見到陸禹森。不知道唐澤有沒有在她附近安排眼線偷拍她之類的,萬一以此爲藉口說她不遵守約定,她可不想出現任何狀況。
工作進行得很順利,下午四個小時的會議結束後,黃總監說公司請吃晚餐,安妮本來想應約的,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朝這邊走來,急忙收拾了包包。
“不好意思,我突然有事,我先走了。”
“別這麼掃興嘛,安妮姐,一起去啦……”辛蒂撒嬌。
“你們去就行了,玩得開心點。”
她低頭逃出了會議室,電梯剛好在這一層,忙鑽了進去。
眼見着就要關上。
“叮——”一隻手扶住了電梯門,器宇軒昂的男人站在門後,冷酷而俊美,眼角眉梢自帶着光環。“這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