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會議室門口,宋倩倩大吵大鬧讓裴御感到很難堪。
對於一個討厭的人,本來就是多看一眼都覺得厭惡,她這樣鬧,簡直讓他的反感上升到了頂峰。
男人和女人不同,不會爲一點小事吵鬧,大多是壓在心裡,能忍則忍。但是不滿會一點點堆積,最終爆發出來便如岩漿噴發一般恐怖。
宋倩倩一聽到“分手”兩個字,情緒都要崩潰了。
“分手?誰說分手?我沒同意,我不要分手。”
裴御的態度也相當堅決,“我說分手就是分手!”
她氣急敗壞地尖叫道:“就算要分手也是我不要你,裴御你別想甩了我!”
一個字都不屑和她多說,他將她的手指一根根掰開,眼神冷漠到了極點,充滿了決絕的意味。
宋倩倩害怕了,不敢罵了,眼淚簌簌往下掉,改爲哀求道:“阿御,你別這樣,不分手好不好?”
“我、我知道我脾氣不好,我知道我有很多錯,可我愛你啊……過去五年,我一直都對你很專一的,我幫了你那麼多,你不能就這樣一腳把我踹開。”
她不斷向去抓他的手,可他根本不給她碰觸的機會,就連她的手指一碰到他的西裝,他都會甩開。
“阿御……”
宋倩倩像所有被甩的女人那樣,聲淚俱下,可憐兮兮地乞求着。她還怨恨他,可她更害怕他不要她。
“我們在一起五年了,沒有你我活不下去的,阿御……我會改的,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吧……求求你了。”
高傲的千金小姐踩着自尊哭得這樣傷心,旁人都有些動容,但一個男人一旦不愛一個女人,她的哭,她的哀求,對他來說都是一件讓他很厭煩的事。
“我說結束,那就是結束,你接不接受結果都是一樣!”
他冷硬如雕塑。
“前面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圍了那麼多人?”
程安妮和陳陽從這經過。
就看到宋倩倩幾乎是半跪在裴御面前,哭得叫一慘。
安妮搞不清楚什麼情況,但這絕不是她該出現的地方。
她反應迅速扭頭就走,但宋倩倩追了上來,就像兩人有深仇大恨一般,兩手死死扯住了她的手臂。
就算是穿着長袖,程安妮還是感到一陣痛意,更嚇人的是宋倩倩的眼神。兩個眼窩深陷下去,赤紅的瞳孔放射出狠毒的光芒。
“是因爲她,你纔要跟我分手?”
“都是因爲她是不是!”她尖叫着怒吼着,就像是抓姦在**的老婆。
“請你放開。”程安妮扭動着。
“你這不要臉的臭表子!”宋倩倩一巴掌甩過去,被裴御抓住。
他的眼神比任何時候都要陰狠,“你鬧夠了沒有?”
“我沒鬧夠,她是你初戀**麼?嗯?裴御?你很愛她是不是?”宋倩倩眼淚婆娑,“你爲了一個有孩子的老女人蹬了我,你特麼瞎了眼了嗎?我有哪裡比不過她?我對你那麼好,我把所有都給了你。要不是我,你能今天的成就?”
“現在有了錢就想蹬了我,和這個賤人雙宿雙棲了嗎?門都沒有,我宋倩倩不是你的踏腳板,你休想利用完我後就把我甩了。”
十幾雙眼睛盯着他們。
幸災樂禍的,嘲諷的,各種各樣,匯聚着人生百態。
但程安妮這樣的“身份”,註定是要遭到鄙視的。
她的手被宋倩倩扯住,只能站在那,難堪。
“你告訴我,她是怎麼**你的?她在**上很浪,讓你很爽嗎?技術很好是不是?”
“你閉嘴!”
“你說啊——這表子到底給你灌了什麼**湯,把你變成這樣,說啊說啊——”
“與她無關,她沒**你男人。”
一道聲音插入,不重,卻讓現場氣氛一下冷了下來。
衆人齊齊望去,有些還不認識他,眼神是陌生的,但男人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強悍的氣場,非常有威懾力,衆人噤若寒蟬,連一根針掉到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仰望着他,心底有一種敬畏感。
爲什麼又是他?程安妮低着頭,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最害怕的就是他插手她這種破事。
宋倩倩抓着程安妮那隻手開始發抖,心底滋生出恐懼,雙腿都跟着軟了。
裴御緊擰着眉頭,眼底一絲恨意讓他想衝上去揍他一拳,可他不敢。
陸禹森停在幾人面前,這一場鬧劇,因爲他的出現,劇情完全逆轉。
“這是我們的事……”宋倩倩喉嚨顫抖,聲音惶恐。“就是她**了裴御,害他跟我分手。”
“他和你分手,很正常,我倒是佩服他能忍這麼久,縮頭烏龜都忍不了。”
這一聲輕嘲讓裴御臉色煞白,掐緊了拳頭。
“至於你說她**他……”陸禹森冷笑一聲,不屑。“簡直是無稽之談。你認爲我的女人需要去**一個吃軟飯的?”
我的女人?
衆人譁然。雖說他擺明就是一副要罩程安妮的樣子,但是親口說出“我的女人”這四個字,還是帶來了很大震撼。
好強勢的男人!
一句話,直指人心,足以讓所有女人瘋狂,幸福得暈過去。
程安妮也快暈了,但不是幸福得暈過去,而是鬱悶得暈過去。
陳陽張大嘴,足以吞下一顆雞蛋。兩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形勢已經顯而易見了,裴御固然身份高貴,但和這個男人一比,差距就不是一點點了,而是隔了好幾個地球。
不是腦子有坑,不是有眼疾的女人都會選擇他。
原本鄙視程安妮的眼神統統變成了羨慕嫉妒恨,而被鄙視的對象變成了宋倩倩。
她惡劣的大小姐脾氣整個海城的人都知道,在這樣的場合大吵大鬧,就更不是什麼好鳥了。
裴御也感到無地自容,臉一陣紅一陣白,這輩子都沒這麼恥辱過。
……
程安妮忘記是怎麼離開的,總之等她緩過神來後,人已經在陸禹森的房間裡。
她扭頭想逃,但男人一把撐住門,她被禁錮在了他懷裡。
剛纔護着她的男人,這會兒,大有要和她算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