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芸穎發現雲曉沒再說話，擡頭，看向雲曉，以爲她不想聽後面的事情，便轉移話題，關切地問：“你吃過午飯了嗎？”
雲曉點頭，拍了拍小姑娘的小肩膀，站了起來，對晏芸穎道：“你休息吧，我去看看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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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晏爺爺是不是特別愛晏奶奶啊？”進電梯，趁着沒其他人，小姑娘賊兮兮地問雲曉。
雲曉按了按鈕，對這個問題拒絕回答。
小姑娘瞟了她一眼，挺着小肚子，小手交握着擺在身前：“這感情的事，還真的說不好呀。”
“夕夕，你來C市，學校裡請假了？”
“……”
小姑娘被一句話噎住，眼珠子上翻，額頭被彈了下：“下次再逃學試試看。”
電梯門開，雲曉率先出去，小姑娘立馬跟出去，小嘴喋喋：“你這個女人，真是沒良心，我一知道你有危險，什麼也顧不上，就跟着奶奶來了，你居然還這麼跟我說話。你說，你有沒有良心？”
“真的什麼也顧不上？那你拉桿箱裡的零食是從哪兒來的？”
“那是……那是儲備乾糧！”
小姑娘跑上去抓住她的手，抿了下小嘴：“我看你現在是越來越大脾氣，真不知道當初怎麼就着了你的道了。”
雲曉倏爾站定，轉身，彎下腰，捏住小姑娘的鼻子，小姑娘呼吸不暢，哼哼了兩聲。
“要是再多說一句，立刻把你打包寄回B市。”她說着鬆了手。
小姑娘倒退兩步，驀地捂住自己的小嘴，瞪大眼，悲憤至極地看着她。
看着小姑娘萌萌的表情，雲曉想起什麼，走到護士站。
“能借我打個電話嗎？”
徵得護士同意後，雲曉拿起話筒，撥了白墨晟的號碼。
原以爲他看到是陌生號碼，可能會按掉，但電話很快通了，那頭是她所熟悉的極具磁性的男聲：“喂？”
“是我，你在哪兒？”雲曉問。
在白墨晟開口之前，雲曉聽到另一道低沉的男聲，似乎從白墨晟的身後傳來：“阿晟……”
“你現在有事？那我掛了。”雲曉怕自己打擾到他做事。
“……朋友來C市，陪他找好住處，我就回醫院。”
雲曉輕輕地‘嗯’了一聲，掛斷電話，握着話筒才發現，自己忘了問他，有沒有記得吃午飯。
……
白墨晟掛了電話，看着暗下去的手機屏幕，聽到她的聲音，心裡安定了不少，他轉頭跟朋友說：“進去吧。”
回到包廂，白墨晟坐到自己的位置，朋友坐的是白墨晟的下首。
另外兩個位置，坐的是兩個C市本地人，四十幾歲的樣子。
白墨晟的手氣一般，兩圈牌下來，桌上的籌碼只出不進，倒是看得另兩位牌友替他着急：“這麼個玩法，我們兩個都不好意思糊牌了。”
白墨晟笑了下，彈了下指間香菸的菸灰，絲毫不介意自己的牌技不精，該怎麼打牌就怎麼打。
其中一箇中年男人身後的青年接了個電話，臉色一變，在他家老大耳邊說了句話。
“人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