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晟退開去,晏時悠看到他拿出一張空白支票,上面填好了數字,她瞄了眼,三千萬。
她不相信,他會這麼好心把這筆錢給她。
然後,晏時悠看到他打開車門,從裡面拿出了一把鋒利的刀,她瞳孔一縮,想退,卻無路可退。
“你想怎麼樣?”她怕了,荒郊野外,也沒什麼人。
晏時悠一直盯着他手裡的那把刀,看他一步步逼近,她猛地閉上眼,右手突然被拽過去,嚇得失聲叫起來。
“啊——”
突然,她的手心裡多了東西,她睜開眼,入目的是那把刀,她還沒想明白這是什麼情況,警鳴聲由遠及近。
“敲詐勒索,持刀要挾,你說,法官會怎麼判?”
晏時悠一個戰慄,在警車往這邊來時,她慌忙丟下了刀:“你陷害我,我不會承認的,這把刀明明是你的。”
“是嗎?”白墨晟靠回車上,點了根菸,抽了口,吐出菸圈:“你等會兒跟警察說,看他們信不信。”
這刀上已經有了她的指紋。
晏時悠也只是稍稍的慌張後,又嘲諷的笑起來,看着抽菸的白墨晟:“我差點忘了另外一件事。”
白墨晟擡眼望向她。
“在你來之前,我給雲曉打了個電話,我告訴她,我手裡有王躍梅的錄音筆。”
白墨晟的眼底是暴風雨欲來的陰冷,晏時悠不怕死的繼續道:“這會兒,她估計正在享受男人的滋潤。”
她話音剛落,脖子上已經多了一隻遒勁有力的大手,掐得她喘不過氣來:“咳咳……”
“你再說一遍,你對她做了什麼?”
白墨晟怒火叢生,死死地扣住她的脖頸,冷聲質問:“晏時悠,你把她怎麼了?”
“害……害怕了嗎?”晏時悠呼吸艱難,臉通紅,嘴邊卻噙着笑:“我找了七八個男的,給了他們一筆錢,讓他們在……在小區門口蹲着,等雲曉出來後……跟着她,在半路上劫……劫住她,好好疼愛疼愛她。”
“她懷孕這麼久……你……你是不是很久沒碰她了?那麼多男人,你說,夠不夠滿足她?她肚子裡的孩子現在成形了吧?你說,做着做着,會不會把孩子也捅出來……咳咳……可能連腸子也出來了。”
扣在她脖子上的手慢慢收緊,晏時悠張嘴,窒息的感覺讓她拼命地掙扎:“放開……放開……”
白墨晟額際青筋突起,一張臉面無表情,陰森到可怕,但他卻突然笑了,看着她這副樣子,低沉的聲音仿若是地獄而來,他說:“你說,再加上一條殺人未遂罪會怎麼樣?”
晏時悠全身的寒毛都豎起,然後她被狠狠地甩開,撞到車門上,她慌忙看向白墨晟。
他已經撿起了那把刀。
在她驚恐的視線裡,白墨晟右手拿刀,狠狠地往自己的左手臂上砍去!
就在那兩輛警車靠近的時候,白墨晟把沾了血的刀哐當一下扔到了晏時悠的腳邊,血漬剪刀了她的裙裾,白墨晟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傷口,整個過程,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