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風雅好象終於想起那羣被冷落了許久的商賈們,命家僕把大家叫來,在宴客廳擺起酒宴。風雅坐在正席上,冷冷等着衆商賈們地虛僞客套完,敲了敲椅背,道:“絲綢之路的事已經作了安排。”
衆人一聽,即刻欣喜不已,大廳一片喧譁。薛天上前,手拿着個本子,一副帳房管事的模樣高聲道:“按例,請各位在此交上禮金。”
禮金通俗來說就是訂金。以五十萬兩黃金爲基數,絲綢之路過後再按收營額的四成厘金。
被風雅晾了那麼些天,又找不到陌千雪,大家原以爲這事沒指望了,想不到風雅突然應允,衆人自是高興,吩咐身邊的小廝即刻回房拿錢。
風雅一臉莫測高深,眼裡帶着隱隱的寒光,看伊家夫婦吩咐小廝也回去拿款。
不一會衆小廝都回來了,兩兩將一個個箱子擡了進來。五十萬兩黃金不好搬移,過去都是由雅敘莊帳房直接帶上壯奴去向商賈們提拿,好方便直接搬進倉庫裡。今兒竟要他們直接在這宴客大廳中當着主人的面交上厘金,衆人實在不明白向來不把錢當回事的風雅怎做突然做出這種看來相當小家子氣的行爲。
風雅斜靠在錦榻上,眯着眼,看着伊氏夫婦的小廝驚慌的跑進來,臉色蒼白的在兩人耳內嘀咕了一陣,兩人臉色大變。風雅嘴角噙起陰狠的笑。
擊了擊掌,漫聲問:“各位的禮金,可都送上了?”
“是!”衆商賈忙應,就怕說慢了。
風雅緩緩點頭,又看向臉色極差的伊氏夫婦:“兩位?”
兩人互看一眼,伊天順的臉色並不好,倒是伊韋芸茹很快回復常態,柔柔一笑,輕緩道:“此次與夫君來得急促,家事並未交待清楚,今日突想起家中尚有急事待解決,正欲在宴後向風老爺辭行,望風老爺體原諒則個。”
“原來如此。”風雅點頭。“難怪今日見二位的家奴帶了行李匆匆離去,原來是家中有急事。”這話講的夠調笑,風雅自然清楚,那幾名家奴搬走的,正是伊氏夫婦來此所帶的所有財產。
伊氏夫婦臉色倏變,伊韋芸茹聲音拔尖:“什麼時候的事?”
“注意你的語氣!”風雅冷聲道,似乎是爲她的不恭謹而惱怒:“當這裡是什麼地方,由得你放肆?”
薛天輕輕擺手,家僕們便如狼似虎的圍住伊氏夫婦,輕易押住兩人。兩人不停掙扎,叫罵:“放手,風雅,你想幹什麼?”
風雅喝了口酒,微仰着頭道:“今日,有人偷了我重俞生命的寶貝,幸好家僕機靈,抓到了那名小偷。”順着風雅的話,一名家僕挾着一個人走進來,砰的一聲扔到地上。
衆人低頭看,見是一個十二三歲模樣的少年,臉色蒼白的躺在地上,不知死活。伊氏夫婦臉色又是一變,伊韋芸茹甚至尖叫起來:“寶兒!我的寶兒!你怎麼了?”
驚慌的撲到寶貝兒子身上,見他暈迷着,沒有明顯外傷,再翻過他的身,便看到被壓在身下怪異彎折的手。“風雅,風雅,你想幹什麼?你竟敢動用私刑!”伊韋芸茹早已丟掉溫柔的假面粳哭罵間神色滿是狠絕。
風雅冷笑:“我還想問,你們想幹什麼?混進我的府砥,驅使孩子盜取我的寶物,我動用私刑又如何?即便鬧到府衙裡,我也能制你們個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