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前面,厲肖然砰的一聲關上門,轉頭看側靠在座椅裡,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臉色即時又黑了幾分,卻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啓動汽車往醫院而去。
平穩地轉動方向盤,他的腦子裡閃過助理今天早上說的話:“總裁,照片裡的人叫許之遙,是聖光醫院的醫生,剛剛從德國學成歸來。”他轉了方向,而後加速往聖光醫院駛去。
他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男人竟然能讓身邊這個對他只會張牙舞爪的女人笑。
厲肖然側臉,餘光瞥了一眼旁邊一直毫無動靜的女人,見莫醒醒一副奄奄一息,生無可戀的樣子,他的心頭竟有股莫名的煩躁漸漸集聚,一下子踩盡了油門,薄脣抿成一絲線。
車速一下子到了頂點,而莫醒醒還是一動不動地側靠在座椅裡,臉色蒼白,眼神空洞,腦子空白。
恍如一個被折磨得沒了魂的木偶人。
“厲肖然爲什麼偏偏要折磨我呢?”她無力地眨着眼睛,絲毫未覺右臂上,白色的繃帶已經泛紅。
“下車!”厲肖然停下車,側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而後打開門,離開了駕駛座。
爲了不讓右臂在受折磨,莫醒醒乖乖地轉身,下了車。
見到莫醒醒右臂上的小紅斑點,厲肖然的眉峰不由得擰緊,眸子幽暗,他往前跨一步,莫醒醒條件反射般往後縮了一下身子,卻終究是被厲肖然打橫抱了起來,快步往醫院走。
臉色冷硬得鐵青。
“你要做什麼?”他是要把她扔了嗎?
“閉嘴,我要做什麼輪不到你管!”厲肖然沉聲答道,眸光裡泛着他察覺不到的擔憂。
“莫小姐?”聽見背後傳來的聲音,厲肖然匆忙的腳步戛然而止,轉身看過去,眸子即時眯起。
許之遙?他們還真是有緣分!
“你們先過去吧!”向一同走來的同事交代一聲之後,許之遙轉臉向厲肖然走去。
“你快放下我!”莫醒醒下意識地擡起右手拍了拍厲肖然,完全顧不得右臂正疼得厲害。
“你的手臂怎麼了?”看見莫醒醒右臂繃帶上的紅色斑塊,許之遙皺了眉峰,走到厲肖然的面前,“給我!”說着伸手就想從厲肖然的懷裡抱過莫醒醒。
“她是我的妻子!”
“……”厲肖然話語一出,許之遙的動作頓住了,臉閃過一抹沉重,擡眸,直直迎上厲肖然的視線。
“我是她的主治醫師,她的手臂受了新傷,如果不及時處理,後果很嚴重!”溫潤的話語裡透着一種不容人拒絕和辯駁的霸道,眸光泛冷。
“我比你瞭解她!”厲肖然凝眸看着眼前這種陌生卻有種熟悉感的臉,心裡的憤怒叫囂得厲害。
他第一次這麼想打人!
許之遙沒有迴應厲肖然目光裡傳達出的怒意,而是繞過厲肖然,走到電梯前,摁下按鈕,而後轉頭看厲肖然:“電梯來了,她的傷口必須馬上處理!”
語氣冷靜卻又顯得刻不容緩。
厲肖然的眉峰擰了擰,眼底散開一圈圈憤怒,他垂眸看了一眼懷裡安靜的女人,眸光像淬了冰一樣冷。
“看來他很關心你!”厲肖然一字一頓地說着,每個字聽來都讓人不寒而慄。
看着他此時冷得殘忍的臉,莫醒醒的眼底散開一抹懼意:“我跟陸醫生只是普通的
醫患關係,你別誤會他了!”不卑不亢的聲音隱隱發顫。
厲肖然沒有答話,轉身向電梯走去。
“你可以放下我的……”莫醒醒靠在厲肖然的胸膛,低聲說道,語氣有點急切。
她的傷在手,絲毫不影響她走路。
然而,厲肖然卻堂而皇之地忽略她的說話,冷着臉邁步而去,如君如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