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一隻手扶着服務員的手臂,緩緩下車,走進餐廳一個人都沒有。厲肖然還真是大手筆,居然包場,用這種方法表達他的心意?還真是沒有半點創意。
“怎麼樣,覺得還滿意嗎?”厲肖然以爲星夜會喜歡,不過現在要出門吃飯,也只能大手筆。
要是客人裡混進了什麼不該混進來的人,前者沒人總比後者毫無防備的好。
星夜想着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厲肖然自然也跟着坐下來,讓服務員上菜,“明天我不去公司,會讓人把文件都送到別墅裡,你這班般獻殷勤,讓人想着不寒而慄。”
“你害怕?”厲肖然不明白,他對星夜這樣算不好,爲何這個女人對他總是那般的不待見。
“麻煩。”
第二天星夜果然不再去公司,艾淼一次次的把文件送到別墅,一次次的感嘆別墅裡的環境有多好。當她知道這是厲肖然的別墅之後,艾淼想起了一個詞。
“厲總這是在金屋藏嬌,我看小瑋長的與厲總很想,你可要老是交代!”
星夜猛然從文件裡擡頭,盯着艾淼一把捂住她的嘴,看了看周圍有沒有厲肖然的人,“別胡說,孩子是我的,跟厲肖然一點關係都沒有。”
嗚嗚……艾淼搖着頭,不停向門口看去,給星夜眼神。可她就是沒注意,艾淼給她的暗示。
“嗚嗚的說什麼呢,好了,不跟你開玩笑。”星夜放開艾淼的嘴,用紙擦了擦手掌中的口水,嫌棄的看了一眼艾淼。
艾淼憨憨的笑了笑,湊近對着星夜道:“門口站着一個人,我支支吾吾的是想告訴你這個,我們的話一定全部都被他聽了去。你還是想想用什麼辦法,讓他閉嘴。”
星夜這纔像門口看去,厲肖然愕然一臉疑惑的站在門口,手中抱着一束花。
“你們再說什麼,說出來如讓我好好聽聽,跟你們一起討論。”
星夜拉過艾淼小聲道:“你不說,他一定聽見我們的談話了嗎?爲什麼他還一臉疑惑,你是不是看錯了,剛纔不是厲肖然站在門口。”
“怎麼可能有錯,我看見的時候他就一直站在哪裡。”艾淼道。
兩人都一起看了一眼厲肖然,見着他走來,放下手中的話,很平易近人的來了一句,“你們再說什麼悄悄話,不能讓我聽見嗎?”
“討論點女人之間的問題,自然不方便讓厲總知道。”星夜霎時開口,扣住艾淼的手,讓她不要多話。
“對!”艾淼尷尬的笑了笑,別人都說厲總性子孤冷,這一見也沒有多冷,雖不見笑容。但也沒有想像中的滲人,常聽見人說在厲肖然身邊做事,每日都得提醒吊膽,流言果然不可信。
厲肖然放下手中的花,拿起星夜公司的文件,“我可以幫你,只要你願意。這花是送你的,聽說之前我送你的花,被人扔了,因此換了一個顏色。”
“白玫瑰?”艾淼一聲驚呼,在星夜耳邊開口道:“厲總是看上你了吧!”
“艾淼今天的文件我會在下午下班之前處理好,你打發人的取,你就不用來了。明天再來吧!”星夜讓艾淼先離開,這是她和厲肖然之間的事,不想讓別人知道。
知道艾淼的口風緊,難保厲肖然不收賣艾淼爲他說話,艾淼什麼性子她不知道。什麼都想着加把火,是幫了誰還不知道呢。
艾淼悻怏怏的離開,本說要看看小瑋和小芹,還沒來得急讓星夜把孩子帶出來。厲肖然就出現了,因此有些不開心。
“你不是很喜歡我送你花,爲什麼讓人扔了呢?”厲肖然盯着星夜,掃了一遍桌子上的文件,這麼多讓她一個人看完也是夠嗆。估計是去拍戲之後所有待處理的事。
要是她願意,這些事他都可以讓人爲她做好,只要她一句話,心甘情願留在他身邊。這些有能算的上什麼呢。
“厲總您不覺得送我玫瑰,不合禮數嗎?”星夜看了一眼那白的刺眼的玫瑰,就像是給她第一個孩子的祭奠的鮮花,那時的疼痛早已隨着時間的流逝慢慢的淡化。
可是那如花瓣一樣鮮紅的血,從腿間流出,讓她怎麼也不能接受眼前這個男人。
是他!就是他!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如果當日不是許之遙,她今天也不能站在這裡,過去的事情已然就過去了,可那徹骨的恨意,怎麼也抹不去。
“怎麼不合禮數,給自己心愛的女人送花,不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嗎?所有的男人都會給自己心愛的女人送上美麗的鮮花,難道我厲肖然不行?”
星夜被厲肖然說的臉紅,不知道他這是那她尋開心,還是寂寞中尋求打發時間的玩物。無論哪一點都能讓一個女人爲之動心,她也不例外。
“厲總裁請您自重,我是迫於無奈才寄人籬下,等我丈夫回國,就立刻離開。”星夜想推厲肖然出門,驚然發現這裡就是厲肖然的家,他在哪裡都行。何況是一個小小的書房。
厲肖然氣急,這個女人爲何就是不明白他的感情,一直以來他都以爲自己喜歡的人是慕容然。因此纔對她愛護有加,囚禁莫醒醒之後,才發現已經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沒有再見慕容然。
心口滿滿的都是裝的那個與之同牀共枕的女人,在意她的一舉一動,在意她的每一個想法。
他也發現莫醒醒對他的看法有所改觀,當他想要對莫醒醒有所表示的時候,慕容然按照計劃進行,做得滴水不漏。他也失去了那次的機會。
連最後見她一面的機會都沒有,五年的時間,他已經決定快要放棄。
可偏偏就在機場遇見,帶着孩子和丈夫歸國的星夜,原本只是想默默的守護着。她想做什麼就讓她去做,他只需要在背後無言的支持和幫助已經足夠。
連他自己都沒有意思到,這樣做只是他獨佔欲的另外一個種表現。
有了孩子和老公又怎麼樣,難道就不能有情人,一個在事業上有所幫助的情人,難道比一個看起來美豔妖嬈的男人還弱?
抱着這樣的想法不斷的讓星夜與自己見面,那時他抱着這樣的心態,一直走到那夜星夜被醫院圍困襲擊,強硬的把人帶到自己的地盤上。
終於聽了助理的一番話,他纔開始有所行動,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做情人不行?
那就只做炮友好了,厲肖然的想法越來越離譜,被星夜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之後。在覺醒了,要把自己的感情全數表達給星夜之後,他失控了。
自以爲豪的自控力失控了,抓住星夜的手,“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和Dark真正的關係,結婚幾年你的孩子是在跟他結婚之前就有的。他在美國的身份,昨天已經調差清楚。我的手段你知道!”
星夜甩開厲肖然的手,這幾日肆意的討好她,現在終於爆發了,“你的手段我當然知道,父親是怎麼失蹤的,我第一個孩子是如何沒有了的。就連許之遙也下落不明,你的手段我太清楚了。”
“你一直在意這些?”厲肖然驚愕,也許他只看到自己內心對星夜的感情,而忽略了那些深埋在時間洪流裡的依舊隱隱作痛的傷口。
“厲總我還事處理,雖比不上您日理萬機,但這些是我的工作。”
“我讓傭人準備茶點,晚上我會來這邊吃飯,剛纔話你也別放在心上。在他回來期間,你就安心住在這裡,我不會對你怎樣。”厲肖然失落的離開,背影透着幾分寂寞。
星夜心中難受,也許厲肖然當時對她沒那麼狠心,也許就剛纔那番話她就失陷。
厲肖然的性格,他能做到一直追在她身後,還時不時費心的送花。給她各種便利,救了她多次,如若不是對她有情,怎麼可能在那危機的時刻來救她。
雖然看在心中,她還是對當年的事情有所顧忌,特備是父親如今在哪裡。
結婚之後雖然在美國,她也不是一次兩次的去派人尋找,每每都了無音信。最後無論派出去多少人,私人偵探,名偵探,警察能夠拜託找的人她都讓人去找了。
結局都一樣,可她依然沒放棄,線索就在她見過父親最後一面就沒了。
一切都像是專門爲她設計好了一場殺父的情節,唯一的線索是莫小小,這麼年過去。她也沒有找到有任何莫小小和陳燕南的行蹤。不知爲何,她一直覺得只要找到那兩個人就知道父親的下落。
厲肖然擔心孩子們的功課趕不上進度,就讓傭人去學校請了一位老師來給孩子們上課,大量的作業和在學校一樣的上學時間。兩人根本就沒空來看星夜。
這幾日星夜過的也倒平和,厲肖然沒在像之前那般窮追不捨,對她的放心還是一如既往。
經紀公司得知星夜沒在醫院之後,給家裡打電話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忽而得知星夜公司的電話。艾淼偶爾一次提及,星夜覺得她有必要跟小張在交談一次。
於是就告訴了艾淼現在的手機號,讓她給小張。
這話說出去不過半天時間,經紀公司的人就打電話來道歉,一個小時之後,劇組的導演也打電話來道歉,並且要賠償星夜一切相關的費用。
他們覺得造成星夜在拍戲中受傷,一切都是他們的錯,拍攝中所有的武打場面都有替身。羣衆演員混進奇怪的東西,是他們工作人員的疏忽。
因此會按照合約上的違約金賠償,因她工傷暫時不能演戲,就臨時替換了其他一個經紀公司的藝人。又是一個簡單討好的套路,希望星夜讓律師發律師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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