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星星眼地看着面具女人，心懸着，等待判決。
面具女人卻根本沒有理會我，一雙眼睛茫然地看着前方，卻似乎透過前方不知道看去了哪裡。
她形狀優美的菱脣微微翕動，迷茫的呢喃溢出來。
“他不是鬼帝，那他去哪裡……封千情，你難道沒有把他守好麼……”
“帝北冥，帝北冥……帝九霄，北映雪，難道，難道他是……”
面具女人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好看的瞳仁裡光芒璀璨。
她猛然轉頭看向我，目光殷切。
“我問你，帝北冥的父母姓甚名誰？”
額……
這個問題落入耳中，我瞬間覺得尷尬了，似乎我還真的沒有問過帝北冥這個問題。
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時間很少。
少有的相處時間，都迫不及待地卿卿我我，很少聊天。
聊天的話，也很多時候都在糾結我是否是替身，還有千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其他問題，我們兩個都沒有怎麼在意。
以前沒留意，這會兒被人問起，突然覺得好尷尬。
明明已經生死相許了，可是我竟然連他的父母名字都不知道，真是太不稱職的女朋友了。
我的尷尬落入面具女人的眼中，就成了撒謊之後的心虛。
她的眸子冷下去，盯着我的目光，像是淬了冰一般。
“敢騙我，我要把你餵給大灰和小灰！”
面具女人惱怒地說着，一揮手，就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舉了起來，向着山壁的方向甩過去。
我勒個去，不帶這麼一言不合就動手的。
左手的大五帝銅錢劍猛然向上一揮。
紅色的光芒一閃，掐着我的力量突然斷開。
面具女人咦了一聲，似乎沒有料到我竟然有能力掙脫一般。
不過下一秒，她就出現在我面前，直接伸手來掐我的脖子，根本不把大五帝銅錢劍放在眼裡。
我趕緊往旁邊滾了兩圈，顧不得後背的傷口撕心裂肺的疼，大聲喊。
“等等，聽我解釋，我沒騙你！”
面具女人停手，冷冷地看着我，居高臨下的姿態，竟然莫名的有幾分熟悉的倨傲。
帝北冥就經常不自覺地流露出這樣倨傲的神態，就像是一個傲嬌的孩子，不能逆着他，得順毛摸。
這樣讓我熟悉親切的模樣，讓我忍不住微笑。
她剛剛掐着我的脖子要把我喂蛇的事情，也沒那麼可恨了。
“不是要解釋，說吧，我看你能說出什麼花樣來！”
面具女人的聲音少了最初的沙啞，慢慢地變得清越低沉，有種女中音的厚重，很好聽。
不過，我可不敢這會兒欣賞。
小命還懸着，我必須說服她，讓她相信我。
“我真的沒有騙你，我和他相識之後，他在鬼界，我在人界，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所以我根本沒有問過他的父母親人的姓名。不過我知道他有個叔叔叫帝沖霄，跟你說的帝九霄的名字挺像的，不知道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不知道是我哪句話刺痛了面具女人，她的眸子驀然迸射出狠厲怨恨的光芒。
形狀美好的菱脣也抿緊了，嘴角向下抿成了凌厲的弧度。
我吞了口口水，不敢再說別的，怕不小心再刺激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