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衛一見,也招呼了幾人撤出佩刀頂上,兩撥人頓時劍拔弩張,互不相讓。
皇甫珏怒極反笑,“好,好啊,這萬春苑如今是齊秀友當家了吧?竟然敢對皇子亮刀?”
那領頭侍衛兀自抻着脖子倨傲道:“齊大人說了,替萬歲爺辦事,就要忠心耿耿,我們只忠於萬歲爺,唯萬歲爺命是從!”
皇甫珏冷哼一聲,“本殿下是萬歲爺的五皇子,本殿下奉萬歲爺的命來監察齊秀友辦差,本殿下看你是假公濟私,藉着辦公差的時機肆意勒索。”
那侍衛頓時啞口無言,這時候齊秀友從一旁揹着手走出來,陰測測地笑了笑,行了禮,“給五殿下請安。臣不過是來找齊王殿下問幾個問題,不想竟然驚動了五殿下,真是罪該萬死。”
蘇茉毫不客氣地道:“齊尚書,你是罪該萬死,罪當凌遲!”
她原本長了一張娃娃臉,尖尖的下頜大大的眼睛,黑亮得像是紫黑色的葡萄一樣,說不出的可愛乖巧。
可這般發怒起來,雖然聲音依然甜脆嬌嫩,卻有着與年齡不符的威嚴,讓人不寒而慄的感覺。
齊秀友沒料到蘇茉會突然罵他,氣得他渾身哆嗦,指着蘇茉道:“你,你算什麼東西?”
蘇茉冷哼,“齊秀友,陛下好幾年前就誇我是小神童,叫我會哄他老人家笑的開心果,封我做了太學的班長,還封我做了御書房的總管。你說,我是什麼東西?陛下欽封的,就被你如此輕蔑地侮辱嗎?難道你覺得自己比陛下眼光更好,陛下看得好的,你偏覺得不是個東西?”
一席話,嚇得齊秀友差點摔倒,這個丫頭太厲害了,字字如針,簡直是殺人不見血。
如果是早些年,這席話,就足以得罪了皇帝,讓他嫉恨自己,找機會打發了。
不等他說話,蘇茉又亮出皇帝曾經賞給她的玉佩,冷冷道:“齊秀友,你看清了,這是什麼。”
齊秀友忙伏地叩首,“陛下聖安。”
蘇茉哼了一聲,“滾開!”
說完踩着齊秀友的官服下襬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