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撩袍跪下去,又一邊給蘇仁宇使眼色,想讓他幫忙求情。
那眼神無疑再說,別忘了,你兒子是太子身邊的人呢。
不等蘇仁宇說話,皇甫珏求道:“父皇,既然三哥有此志氣,兒臣請求父皇讓三哥同行。”
太子一凜,直覺這皇甫珏沒那麼好心。
皇帝審視着下面三個兒子,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他揚了揚眉,手指輕輕地扣着檀木案桌,片刻,道:“既如此,允了。只是你和太子要微服,不可招搖,只打着齊王的旗號即可。從宮裡挑選侍衛隨行保護,不過攻打野雞山的就還是調用地方兵即可。”
二人皆是一怔,如果成功了,到時候民心是二哥的?
皇甫瑾卻不悅地道:“兒臣不去,又不是鄰國入侵,野雞山的人也是大周子民。”
二皇子違逆皇帝意思,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只是當着這麼多人……
蘇仁宇瞄了蘇茉一眼,兩人視線在空中交匯,都有點無奈的感覺。
蘇茉又拿眼去瞄皇甫瑾,他卻固執地垂着眼,誰也不肯與之對視。
她無奈了,他似乎學乖了,學鴕鳥了,假裝不看她,難道就能躲得開她的示意了麼?
皇甫珏忙道:“父皇喜怒,二哥雖然多次出征,但是生性良善,若有外敵入侵,迎敵是逼不得已。可對本國之人開殺戒,二哥是做不到。那是因爲二哥沒有看到海一刀那幫悍匪的殘暴行徑,他們佔山爲王,圈養百姓,過往的百姓商戶都要被重重盤剝,動輒被扔下山澗,甚至養了虎狼,如有人不如自己意者,就將他們喂虎狼。”
他頓了頓,看向皇甫瑾,“二哥,這樣的人,還是大周子民麼?他們是大周子民的敵人,是豺狼。”
皇甫瑾淡淡道:“那些魚肉百姓的官員,是不是大周的子民的敵人?”
皇甫珏額頭也見汗了,二哥雖然不喜歡說話,但是向來說話毒,一針見血,且又固執。
他頷首道:“二哥,那種自然是敵人,也是我們的敵人,父皇向來講究廉政,要求吏治清明,只是人心不足,加上各種複雜的因素,就會導致那種敗類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