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也趁皇甫珏和蘇茉不在的時候出手。
左尚書再厲害，不過是個文官，蘇仁宇卻是出將入相的，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況且……他看了蘇柔一眼，她跟左小姐一樣知書達理，一樣聰慧優雅，卻比左小姐更加美麗，更爲關鍵的是，他對她畢竟有情。
很關鍵的一點，蘇茉不在京裡，沒有人會再阻擾破壞他的計劃。
大小姐感覺到他的失落，安慰道：“其實你如果不處處計較，放寬了心，有時候也未必不是好事。”
他雖然不愛聽這種話，卻也不反駁，只是略帶嘲諷地道：“柔兒，你說，一箇舊太子，就算自己心甘情願放棄太子之位，新君登記，誰肯放過他？縱觀歷朝，你說句公道話，會嗎？”
大小姐微微垂下眼，他說的沒錯，一旦被推上那個位子，就不會再回去了。
她嘆了口氣，無言以對。
太子繼續道：“我知道，你也苦，可你至少有個全心全意愛護你的妹妹，而我呢，親孃只想讓我抓住權勢，父親兒子無數有我不多沒我不少，舅舅也只想靠我權勢傾天，兄弟……”
他苦笑，幽幽道：“如果我不是生在帝王家，難道我不能那麼深情不能那麼專一麼？如果我不生在帝王家，難道我就不能品花開花謝，看雲捲雲舒麼？柔兒，你說，已經如此，大浪淘沙，不進就被淘汰，我能如何？”
聽着他彷彿從心窩裡掏出來的熱辣辣的話，帶着濃濃的苦澀和無奈，大小姐那顆本來已經淡然的心海，再次被他掀騰起了巨浪。
他強勢着，她可以恨他，可他這般孤獨寂寥，這般無助，她又恨不起他，反而……
她絞着手指，“可我，做不了什麼。我也不能讓父親他們絞入你們當中去。”
太子深深地凝視她，“柔兒，我保證，我不會想把蘇國公絞進來，我誰都不想。我只是想，不管最後我有沒有江山，至少——我能擁有我愛的女人，柔兒，你告訴我，可不可以？”
大小姐緊緊地咬着脣，良久才道：“可是，很多事情，不是我能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