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快速翻閱了一下,驚訝道:“這?”
摺子上說皇甫瑾在滄北城蠻橫驕縱,濫施酷刑,魚肉百姓。
毆打朝廷命官,強佔民女,霸佔滄北守備之妻……
“這,這不可能,父皇,二哥雖然性情冷淡,卻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說着他一撩袍擺,當地跪下,“請父皇明察。”
一時間御書房的氣氛又緊張到了極點。
錢姑姑和劉玉站在當下保持原先的姿勢,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眼睛看着前方三尺處的地磚。
下面伺候的太監和宮女,更是什麼也不敢說,一個個大氣不敢喘。
在御書房因爲主子心情不爽,不小心撞火頭上冤死的太多了。
他們能活下來,那就是百鍊成鋼了。
自然最懂得怎麼察言觀色,看火候的。
那邊蘇茉急死了,到底上面又詆譭皇甫瑾什麼?
定然不是什麼好聽的。
真是……
皇甫珏看了她一眼,起身上前,也默默地跪下。
皇帝看了他們一眼,又看向蘇茉,招了招手,笑道:“茉兒過來。”
蘇茉趨步上前,皇帝將那摺子遞給她。
蘇茉只看了一眼,便撲哧笑出來。
原本御書房緊張的氛圍一下子消於無形。
皇帝凝目瞧着她,太子和皇甫珏更是驚訝地仰頭看她。
蘇茉忙告罪,“陛下,這種無中生有的誣賴,也太低級了。”
要麼是滄北守備作惡多端,被皇甫瑾打了,他伺機報復。
要麼是滄北守備是個善於鑽營的人,想皇甫瑾向來不受皇帝待見,名聲又不好。
想趁機落井下石,靠踩皇甫瑾一腳,給自己撈點好處。
在陛下這裡混個好兒,然後能從那苦寒之地調回來。
這是很明顯的事情,況且,皇帝還派了人監視皇甫瑾,都有密信來往。
這種事,本身就是非常荒唐地。
皇帝根本不會信,可他爲什麼還要這樣呢,煞有介事地讓太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