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喪心病狂,誤會了
“只能讓她喝藥了,否則她怎麼可能聽我們擺佈呢?”金家老二點點頭說道。
“等下她萬一反抗怎麼辦?”金家老三擔憂的問道,雖然說白鶴山後山人跡罕至,可萬一有人在附近看見了報官可怎麼辦?
“你蠢啊?把藥餵給她吃下,然後再用布頭塞住她的嘴巴,你看她還能咋的,反正必須讓她吃下去,乖乖地聽咱們的話。”金家老大凶狠的瞪了一眼金家老三。
“就是,三弟啊,想想到手的銀子吧,夠咱們三家吃香的喝辣的!”金家老二一想到白花花的銀子,興奮道。
“嗯嗯……”金家老三聞言猛點點頭。
於是三個喪盡天良的狗東西一下就合計好了。
金雅娘看到金家老三把她嘴巴里的布頭拿開。
“你們還是人嗎?咱們都是一個爹孃生的,你們這樣對我!會天打雷劈的!”金雅娘紅着眼眶說道。
“我們只認白花花的銀子!雅娘啊,哥哥們也是沒辦法啊,家裡太窮了,真的太窮了,只能委屈一下你了,等你去了邱府,有你的好日子過。”金家老大當然不會跟金雅娘說,那是讓她去活生生的殉葬。
“我恨你們!我恨你們!你們總有一日會得到報應的!”金雅娘氣憤的說道。
接下來也不管金雅娘說什麼話,金家老大和金家老二直接一左一右用手固定住她的肩膀,另外讓金家老三喂藥給金雅娘吃。
金雅娘流着眼淚被他們強行把藥丸給拍嘴巴吞嚥了下去,她知道她的一生可能就這樣完了。
但是她不甘心啊!她真的好不甘心!
金雅娘還沒來得及吐口水,金家老大已經拿剛纔的布頭又再次塞到了她的嘴巴里。
金家老大想乘着天黑的時候,把金雅娘給送去邱府完婚。
方氏在白鶴寺寺廟周圍都找了一圈,也沒有看見金雅娘不由得着急死了。
她今個來寺廟裡燒香是想給小兒子李山竹祈福,希望他能在八月份的院試裡通過。 щщщ☢ttκā n☢C○
她見找不到金雅娘,心中不由得的惶恐不安起來,她可是聽二閨女說起過金雅娘是爲了躲哥哥們安排的冥婚纔去投奔她家二閨女和二女婿的。
現在金雅娘人不見了,還是和自己一起出來人不見的,這事兒讓自己和二女婿兩口子可不好交代呀,真是急死她了。
她馬上扔了手裡的籃子,慌忙僱了一輛馬車去往鴻運酒樓。這個時候,她已經不想去計較僱馬車比僱驢車昂貴的價格了,她只知道金雅娘突然失蹤和自己脫不了干係。
許驚雲一看岳母方氏哭哭啼啼的樣子,心中就猜測莫不是李家出事兒了?
“岳母,今個鴻運酒樓剛開業,你有什麼事兒告訴我就行,就別說給娘子知道了,她今天已經很累了。”這大晌午的,他娘子李月季忙的可是連口飽飯都顧不上吃呢。
“二女婿,你跟我過來,事情是這樣的……”方氏氣喘吁吁的告訴他事情的經過。
“岳母,你的意思可能是金家人所爲?”許驚雲蹙眉問道。
“嗯,我就是這麼想的,別又是把雅娘逮回去配冥婚了。”方氏擔心道,“二女婿,得快找人幫忙一起尋雅娘啊,時間越長,越難找。”
“我知道,不過,你放心,雅孃的戶籍已經是女戶了,他要帶雅娘回去,城門口也不是那麼好通關的。”許驚雲心中琢磨着城裡有哪些大戶人家有想配冥婚的打算?或者已經在配冥婚?
“二女婿,我真着急啊,這孩子是跟着我一起出門的啊,這下回來變成我一個人回來了,我……我能不急嗎?萬一她出個好歹,回頭我肯定無法原諒我自己,二女婿,你可一定要幫我尋到她啊!”方氏說着說着就淚流滿面了。
“嗯,莫急,你肯定還沒有吃午飯吧,你先去那桌上吃飯,我出去一趟。”許驚雲關心道,還遞了個眼色給跑堂的。
雖然方氏不知道許驚雲心中想了什麼應對的方法,但是一想到剛纔許驚雲提醒的話語,她一想自己也確實餓着肚子了,馬上坐到桌邊,然後跟跑堂的小二哥要吃什麼菜。
李月季看到方氏在鴻運酒樓吃飯的身影,就疾步走了過來。
“娘,你怎麼來了?”李月季好奇道,因爲她幾日前曾回孃家去看過方氏,當時方氏說了初一這日她要去白鶴寺上香祈福的,娘這個時間不是應該在白鶴寺那邊吃素澆面嗎?怎麼來這裡吃菜飯了?
“我……我這不是剛好路過,才你們新開的酒樓沾沾喜氣嗎?”方氏想起了二女婿的囑咐,她眸光閃爍道。
“娘,你……你這話,我有點不太明白,娘,你和相公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着我?”李月季擔憂的說道。
“沒有,真沒有……真沒有……哎呀……我說二閨女……我……我這肚子還餓着呢,能不能等我吃完了飯,你再跟我說?”方氏心想自己答應了二女婿不告訴她,那自己就會遵守,絕對不會告訴她的。
李月季見方氏不肯說,聰明的她,再一看許驚雲不在鴻運酒樓,她馬上猜到了什麼。
再仔細一打量方氏的眼眶泛紅,她不得不猜測莫不是金雅娘出事了。
不過,既然相公不想讓自己插手金雅孃的事情,那自己還是別去插手了。
到了晚上戊時一刻,許驚雲帶着奄奄一息的金雅娘回來了,當然還另外請了張郎中過來診病。
等張郎中開了藥方走了之後,許驚雲也不等李月季解釋,忙拉着她的手解釋了一遍。
“我真是沒有想到,這金家三兄弟竟然貪財到這種地步,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不肯放過。”許驚雲說完那事兒嘆了一口氣,然後慍怒道。
“之前我只是聽說,這雅孃的命真苦,竟然讓那些個喪心病狂的親兄長坑害的給死人殉葬!”李月季震驚的瞠目結舌。
李月季好容易纔回過神來。之前她以爲冥婚就是死人和死人結成姻緣,沒想到冥婚中也有男喪女殉的陋習,因爲沒有親眼見過,所以她連忙問許驚雲是誰家如此狠毒。
許驚雲回答道:“這樣迂腐又殘忍的人家終究少見,也不是咱們村裡發生的事,大夥兒男耕女織,日子艱難,好不容易纔養大的女兒哪個捨得送命?不過,其他村子不是沒有,爲了錢財什麼事做不出?只要男方給一筆巨資就把女兒舍了。我親眼目睹的就一家,那年我秘密回去盛京的途中,見到一個大戶人家出殯,擡着兩口棺材,聽當家人說,女家倒不是爲財,而是真的迂腐過了頭,女孩子的父母認爲殉葬是天經地義。”
李月季嘆了一口氣,封建社會許多陋習簡直害死人,偏偏當地九成的人都認爲理所當然。
許驚雲不贊成望門寡和未婚妻隨夫殉葬等陋習,僅是對於死人與死人結成的冥婚不如何反對,已是十分開明且善解人意的人了。
其實,死人和死人的冥婚沒有傷及無辜人等的性命,也不是格外忍受,況且在現代的一些山村裡據說也有冥婚這一說法。
“我和蘭捕快的人到了邱府,那邊已經開始把昏迷的雅娘放入棺材裡和死去的邱大公子合葬呢。將邱府管家買來做聘禮的紙糊衣裳首飾等在墳前焚化,纔算禮成。我當時氣得咬牙切齒啊,想宰了邱家人,還是蘭捕快攔住了我,因爲這邱府的人沒有錯,人家以爲金雅娘死了的,有罪的是金家三兄弟,邱府老爺子一聽人沒死,擔心惹官司,便說不會讓活人殉葬,所以我又拜託邱家人好好照顧雅娘,邱老爺子也答應了,我呢又和蘭捕快一起問了媒婆,得知了金家三兄弟的下落後,就把那三個人渣捆綁了直接送去了縣衙的地牢裡。我再返回邱府那邊,先是告罪了一番,然後把從金家三兄弟身上搜出的銀票全還給了邱府,邱府的老爺子也算明理之人當即就派了馬車一道把我和雅娘送了回來。”許驚雲又簡略的說了一遍,省略了自己怎麼反覆的規勸邱家人不要讓活人殉葬的事兒。
“相公忙着救雅娘,你肯定餓了吧,我去給你下碗餛飩吃。”李月季心中鬆了一口氣,只要雅娘還活着就好。
“嗯,來個十五隻吧,可不能太少了,你相公我真是午飯吃了一點點,晚飯早過了點了,太餓了。”許驚雲伸手抱了抱李月季,他覺得自己一天沒有見到李月季,就會好想她好想她的。
“我知道了,我一會兒再給你烙兩個玉米餅子!”李月季擔心餓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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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我和你一起去土竈房,我去給雅娘熬藥,哎,這可憐的丫頭,那三個人渣兄長我真恨不得當場剁了他們!”許驚雲灌了幾口茶水後,就馬上說道。
瞧着他氣呼呼的樣子,李月季只得安撫他道:“相公,只要雅娘沒事兒就比啥都強!你先歇一歇吧,熬藥湯的事兒我自己可以。”
“那怎麼行,今天鴻運酒樓開業,你也夠忙的,不,我就要陪你一起去土竈房。”許驚雲哪裡捨得她太過疲倦,剛纔他若不說讓她幫自己下餛飩,她肯定會很生氣的。
李月季幫雅娘蓋上了薄毯後,方纔和許驚雲一起走出了房間,二人一起去了土竈房。
在吃上了香噴噴的芥菜餛飩後,李月季又給許驚雲拿來了辣醬等小醬菜,還有烙好的玉米餅子。
“這是扁尖鮮雞湯嗎?味道很好呢。”許驚雲吃了之後,讚道。
“嗯,特意晚上煲的,就是爲了給孩子們滋補一下的,不過,你放心我給孩子們吃的時候,都已經颳走了油花了,應該不會太油的。”李月季笑着說道。
“孩子們用你的方法照顧,再說了還有董嬸從旁協作,孩子們總能被照顧的很好的,你不告訴我這些,我也放心的。”許驚雲說道。
“嗯,在這一點上,咱倆可沒有啥分歧。”李月季贊成的點點頭。
許驚雲吃了餛飩和玉米餅子後,身上的汗出的更多了。
“相公,你要不要先去洗個澡吧。”李月季已經幫許驚雲燒好了熱水。
“嗯,我去衝個澡就行了,速度很快的,你還是先去看看稷生和擎天吧,這兩孩子現在碰到啥都要抓一把,再扔掉的。”許驚雲心想李月季非要自己和她晚上帶孩子們的,白天都是讓董嬸帶的。
兩個娃現在可是也長開了,原本皺皺巴巴的小臉如今也是粉嫩白淨了,偶爾逗弄他們,還會發出很小的哼哼聲或者咯咯咯的笑聲。
更別說睡着的時候,他們會無意識的露出笑容,還會攥着手指扭着小腦袋找人了,還會手舞足蹈的嗯嗯幾聲,要麼盯着一個地方啊啊啊的好像要說話似的。
簡直就是萌的人恨不得抱着他們倆吧唧兩口。
次日一早,金雅娘終於醒過來了,嗓子眼還有點乾啞,淚如雨下的哽咽道。
“我……我還活着……我還活着……大表嫂……我要……我要告他們。”
“告?你想告誰?邱府還是你的三個無恥的兄長?”李月季拿了溫水絞了溼漉漉的帕子給她覆在額頭上。此刻金雅娘還有點發燒。
“我……我想告他們三個,他們太無恥,太卑鄙了!”金雅娘哭道。
“那前提條件是你要讓你自己恢復了健康,你纔可以走去縣衙擊鼓鳴冤,你說我說的對不對?”李月季聞言,也很同情她的遭遇,此刻她只得耐心安撫她道。
“對,大表嫂,你說的對。”是啊,她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她要報仇,一母同胞的三個親兄長竟然那麼對待她!
“所以,一會兒我給你熬好了青菜玉米粥,你多少吃一點。好了,你不要多說話了,剛一點兒的精氣神兒又得被你氣的沒有了,快點好好躺下。”李月季柔聲勸說道。
“嗯,我會多吃點的。”金雅娘臉色蒼白如紙,讓人瞧着楚楚可憐的,待她觸及到李月季關切的眼神後,她只好點點頭說道。
“好的,你自己心裡有數最好,乖乖地把你自己的身子調養好!我先去土竈房給你熬青菜玉米粥。”李月季說道,今天她爲了照顧金雅娘,連鴻運酒樓都沒有去,按她的說法,她是擔心金雅娘別突然想不開。
金雅娘心想大表嫂待自己真是極好的,她也是知道大表嫂家的鴻運酒樓昨個開業的,她本來應該去幫忙的,但是一想方氏年紀大了,去那白鶴寺上香,身邊沒個人扶着,她心裡過意不去,平常方氏對她很關心的,在金雅娘心裡,方氏和自己的親孃也沒有啥差別的。
“大表嫂,你娘那邊有沒有派人去知會一聲,說我已經回來了?可別叫她擔心了?她身子不好,我不想因爲我讓她舊疾復發。”金雅娘忙伸手抓住了李月季的裙襬問道。
“你放心吧,你昨個一回來,我相公就派人去和我娘說了,你的衣服還是我娘幫你收拾着,讓人給帶回來的。你是不知道啊!我聽我相公說,你昨個突然不見了,可把我娘給嚇的哭了,她在白鶴寺附近找了一圈兒都沒有見着,後來她實在急的六神無主,便匆匆忙忙的僱了一輛馬車直奔咱們鴻運酒樓呢,你啊不知道,我娘平素可節省了,但是她昨個急的只知道用馬車回來報信會更快一些,她就擔心你沒準兒已經被人給帶出城了,相公還說我娘眼淚汪汪的像丟了魂兒似的……”李月季一五一十的告訴她道。
“我……我真是沒有想到方姨待我這麼好,對我好的跟親孃似的。”說到這兒,金雅娘感嘆道,心中很是感動。
“所以你得好好的吃,好好的活着,萬萬不可想不開啊!”李月季強調了一遍,她也不怕金雅娘嫌棄自己囉嗦,只是她擔心金雅孃的情緒,誰叫金雅娘一醒來哭哭啼啼的。
“我不會想不開的,我剛和大表嫂你說了,我想等我身子好了,我要去告他們三個,他們三家當初分家,把我攆出去,分家的時候,屬於我的兩畝旱地,一畝水田,他們三家平分了,這還不算,還無恥的謀算我去和那死人配冥婚,我白喊了這麼多年的哥哥了……”
“好了,我剛說了,你要歇歇,別講話了,且張郎中昨個幫你把脈之後,也說了讓你靜養來着。”李月季知道這天氣熱,讓金雅娘睡在涼蓆上還是覺得有點熱,於是她去給她搬來了一個冰盆子,讓她在屋子裡呆着舒服些吧。
李月季花了半個時辰把青菜玉米粥熬的稀稠香糯,倒是讓金雅娘起身喝了兩小碗。
見金雅娘吃的下兩小碗,李月季心裡放心了不少。
李月季收了碗勺子出去後,囑咐了幾句讓她歇一會。
趕巧這個時候,許老根挑着一擔西瓜來到了李月季家的家門口。
“大郎媳婦,這是我種的西瓜,給你們大人孩子嚐嚐味兒。”許老根笑着說道。
“這……這你還是拿回去吧,你們老兩口種西瓜也很辛苦的。”是的,許老根這次找的野尼慧嫺還真如名字一樣,還是很賢惠的,在她的勸導下,許老根倒是不混了,還肯聽許驚雲的勸說,他真的在白鶴寺後山的一塊沙地上種上了西瓜秧子,雖然這次種的少,他也只是自家吃吃,再挑着好點的送去給張屠戶家吃些,還有就是給李月季家送來。
張屠戶之前總是把豬大腸等豬下水白送給他和胡氏,那點子恩情,許老根倒是沒有忘記。
“大郎媳婦,我知道的,這沙地種西瓜的點子還是你讓大郎說給我知道的,我當初不相信沙地種的西瓜好吃,但是這次我種了之後信了,明年我可要多種點,不能老是讓慧嫺跟着我吃苦。”許老根嘿嘿笑着,好像從前那個風流的老漢已經消失在記憶的長河裡了。
“她和肚子裡的孩子都好吧?”李月季下意識的問道,心想這沙地種西瓜的點子確實是她說的,那日她陪着許驚雲去白鶴寺後山看許老根和慧嫺,在看到那塊沙地後,就想到了現代有些地方的瓜農用沙地種的西瓜汁水很多來着,就隨口嘀咕了一句,若是自己能吃到沙地種出來的西瓜就好了,也就這麼一句竟然讓許驚雲給記住了。
“好着呢,就是一直吐,吐的我太心疼了。從前你婆婆,或者胡氏倒是不如她懷孕的反應這麼重的,哎,從前我有哪裡對不住大郎媳婦你的地方,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我……我當時可能真的是被豬油悶了心了。”許老根發愁道。
許老根這是在和她道歉嗎?
“一會兒你回去把我做的一罈子酸豆角,還有一罈子糖水蒜頭,一罈子辣椒醬,你給帶回去。”既然他把西瓜都送來了,她也不好意思白要,他既然是想修復從前的關係,她雖然不算心胸寬廣,但是看在許驚雲的面子上,以及他自始至終還算對芳姐兒這個孫女還可以的份上,她願意和許老根維持表面上的融洽,至少不能讓許驚雲難做,畢竟原來的許驚雲救過自己的相公,現在許老根想改變自己,她樂得他改好,這樣自家相公就可以少操點心了。
“大郎媳婦,我……我真是太謝謝你了,慧嫺一直嘴裡嘀咕着想讓我給她去集市買點酸溜溜的吃食,我……我去了也沒有找到合她口味的,這次可要多虧大郎媳婦了,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許老根激動的握住了扁擔,高興道。
此刻門口站着李月季的婆婆岳氏,她是聽說金雅娘昨個差點被坑的和死人一同葬掉了,這才帶了兩片雞蛋灌餅和自己在路上買的幾隻水蜜桃,她是特地過來看看金雅孃的,卻不料看見這一幕。
岳氏看許老根握着扁擔的樣子背對着自己,還以爲他要打自家大郎媳婦,她看了忙奔過來。
“喂,你還要不要臉,又上門來我大郎家打秋風,你特麼要不要臉啊,還想打我大郎媳婦,今個你若打我大郎媳婦,我就跟你沒完!”岳氏氣沖沖的上前把手裡拎着的雞蛋灌餅就直接往許老根臉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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