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伊小貝帶回家是曾羽繁早就想好的。只是他沒想到父親曾震東沒有任何表情的表現究竟是爲了什麼。媽媽一定是喜歡小貝的,爺爺奶奶也對可人的伊小貝特別滿意。父親一向比較嚴厲,但是分對待什麼事情什麼人,伊小貝是他將來要娶進家門的妻子,是他這輩子都不會改變的選擇,早早就同媽媽講過,媽媽什麼事情都會傳達給父親,這一點他也一定有所瞭解。
不管,曾羽繁爲了與他心愛的伊小貝在一起,什麼都可以不管。
伊小貝比較單純,認爲曾羽繁的父親一向就那麼嚴厲,所以也沒有放在心上,經常還是被羽繁拽着到家裡吃飯。每一次同父親的碰面,都讓羽繁不解,問題究竟在哪裡?
曾羽繁和伊小貝除了會在空閒的時候去放風箏,那時,國內的中超聯賽偶爾在在S市的體育場進行比賽,他是絕對的球迷。伊小貝只是在和羽繁在一起之後纔對足球有了一些瞭解。學校會在比賽前發一些學生票。因爲好多學生都不去,剩下很多票沒有辦法處理,羽繁因爲家裡經商的緣故比較有頭腦,而且也想着能多一些社會實踐的機會,他和伊小貝商量着把門票在體育場門口賣掉,賣出的錢可以請同學們吃飯。伊小貝也覺得新鮮有趣,所以很贊同羽繁的決定。那是大學二年級下學期即將要放假的一個週末。羽繁從同學們那裡收集了幾十張足球票,拽着伊小貝就在市體育場門口準備當小黃牛。
偶爾會走過來幾個年輕人詢問,因爲價格特別低,生意還算不錯。曾羽繁也會走過去向過路的人兜售,稍微帶着點生澀。伊小貝看着羽繁的樣子會忍不住偷笑。羽繁會給他一個假裝恨恨的表情。
離開場有20幾分鐘的時間,羽繁手裡還剩下十幾張的球票,從他們的對面晃晃蕩蕩走來幾個社會青年模樣的人。其中一個右側眉毛上邊有條疤痕的青年斜楞着眼睛問羽繁:“你這票,是真的嗎?”羽繁誠懇的說:“當然是真的,學校發的沒有假票的!”刀疤男問完羽繁,眼睛色眯眯的看向伊小貝:“怎麼賣票還帶着女朋友啊?這女孩真漂亮!”說着往伊小貝身前湊過去。
羽繁把伊小貝拽到身後,擡眼直視疤痕男說:“你想買票就談談,別說那些沒用的!”
疤痕男見羽繁有牴觸情緒,“哼”了一聲說:“你TM還挺有種的樣子!美女,你男朋友需要賣票才能養活你,你還跟着他幹嘛?以後跟我混吧,哥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說着就想上前拽伊小貝!
曾羽繁用身體護着伊小貝擋在疤痕男的身前,即將到眼前的疤痕男無路可去,揮拳就打向曾羽繁的頭部。
其他的三四個人都蜂擁而來。伊小貝怕羽繁吃虧,從身後拽着羽繁就跑。羽繁從小學起就開始練習跆拳道,已經黑帶六段。伊小貝看過他訓練,據說三四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伊小貝怕羽繁會受傷,所以沒等交手,就拖着他往回跑。但是就算是跑也是晚了一步。已經有兩個人圍過來,擋住了去路。
帶頭的疤痕男猙獰一笑,“還想跑,看你那麼囂張,哥讓你記住,囂張的代價!”
說着揮拳就擊向羽繁,羽繁閃躲及時,可是如果不出手,站在他身後的伊小貝一定會傷到,羽繁擡腿飛踹,正中疤痕男的小臂。疤痕男“哎呦”一聲,他沒想到羽繁身手不錯,擡腿就能踢中自己,惱羞成怒的他從褲兜裡拿出摺疊的尖刀,打開的明晃晃的刀足有一尺多長。
伊小貝馬上掏出手機,忙亂中撥着“110”的號碼,其他的人看到伊小貝那電話要求救的樣子,馬上過來抓伊小貝,忙亂中手機掉在地上。圍過來的人只要是走到伊小貝身旁的,無一不受到羽繁飛腿的回擊。有的疼的齜牙咧嘴,有的躍躍欲試再次攻擊。
在護着伊小貝的當兒,疤痕男找準時機衝着羽繁的前胸猛的一刺,因爲要顧忌身後的伊小貝,羽繁躲閃不及時,刀尖猛然刺入左側鎖骨以下位置。疼痛瞬時襲來,“啊”的一聲,羽繁捂住刀口,伊小貝瘋了一樣呼叫“快來人啊,快來人!!!救命啊!!!!!”體育場安檢處的警察聽到呼叫,紛紛趕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的看到有人受傷趕快撥打的“120”,疤痕男和他的同夥看羽繁傷的不輕,也知道闖了大禍,拔腿剝離人羣就想逃走。沒跑多遠,就被趕來的警察一一制服。
伊小貝抱着羽繁在懷裡,看着殷紅的鮮血不斷外涌,眼淚奔涌而出,
“羽繁,羽繁,怎麼樣?羽繁,羽繁,你一定不能有事,羽繁,羽繁!快,求求你們,幫我打急救電話!!”羽繁臉色慘白,裂開嘴角對着伊小貝說:“沒,沒關係,不會有事,放心,小貝!”
有人這時迴應,“已經打完,快來了彆着急。”“120”急救車沒有幾分鐘想着警示的鈴聲快速停到羽繁和伊小貝的身邊。
羽繁被擔架擡上急救車,移走的地面上滿是鮮血。市中心醫院的急救室門外,聽到伊小貝電話被幾乎嚇暈的曾震東和妻子,火速趕到了!
伊小貝哭訴了整個事情的經過,李淑清顫抖着聲音,對着曾震東說:“你,快點找人,我也找找,看看能聯繫到市醫院最好的外科醫生白顯峰嗎?一定要讓他出面治療羽繁!”
幾通電話打完,曾震東對着李淑清點了一下頭說,“已經找好,馬上就會出診,他本來是休息的,現在正來來醫院的路上!”
這時手術室的門打開了,一個帶着眼鏡穿着臉色手術服的醫生模樣的人走出來,對着門外的幾個人說:
“誰是傷者的家屬?”
曾震東和李淑清走上前去,“我們是曾羽繁的父母,醫生,我兒子怎麼樣?”
“我們已經對病人進行了傷口清理,現在需要對病人全身麻醉,對胸腔做進一步檢查,需要家屬在手術同意書簽字!”
李淑清急急的問出來的醫生:“醫生,我兒子現在怎麼樣?有沒有休克症狀?意識清醒嗎?需要輸血嗎?”
曾震東拿過醫生遞過來的手術記錄夾子,在上面快速簽上自己的名字,“如果需要輸血,我和她媽媽去準備一下,請醫生一定好好救治,非常感謝您!”曾震東一向嚴厲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多了酌心的擔憂。
醫生對着他們說:“放心,我看病人目前狀況比較穩定,還需要進一步檢查,我們主任馬上趕來!”
伊小貝抽泣着看着醫生說:“醫生,他不會有事對嗎?對不對?”醫生看着哭成淚人的伊小貝,安慰她說:“再等等,憑藉我的經驗,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現在的出血量不大,已經做了止血措施。”
“謝謝您,請一定好好治療他……如果他有什麼,我也…….。”
李淑清投向伊小貝一個凌厲的眼神,“小貝,別亂說,羽繁不會有事!”
伊小貝低下頭啜泣.......
醫生轉過身回到手術室。門外急急走來一個40多歲的瘦高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