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你能治好二愣身體裡的寄生蟲嗎?”
林愛紅剛離開,陳玉妹就焦急不安地問道。
不等秦雲回答,她又自責地道:
“都怪我,沒能好好照顧他,讓他吃下這麼多的寄生蟲,要是他出了啥事,我咋對得起他們老李家啊?”
“玉妹,別擔心,二愣身體裡的寄生蟲沒那麼嚴重。”秦雲淡笑着擺了擺手。
“你剛纔不是說……”
“那只是嚇唬愛紅嬸,要是不嚇唬她,她哪能把劉大彪的惡毒目的說出來?”
秦雲的話,讓陳玉妹大鬆了口氣。
“二愣下眼皮裡的灰色斑點,也沒事吧?”
“沒啥大問題,只要給他吃幾次普通的打蟲藥,灰色斑點就能消失了。”
“那就好。”
陳玉妹是村醫,家裡就有普通的打蟲藥。
她拿了兩片打蟲藥,塞進二愣子嘴裡。
打蟲藥是甜的,二愣子吮得津津有味,想睡女人的事情也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獨自蹲到屋門旁,一邊吮着打蟲藥,一邊玩地上的螞蟻。
陳玉妹招呼秦雲坐下,並端來一碗涼茶。
“玉妹,等會兒我給你送一壺井水來,你按照之前的配方,把野胡椒去掉,用這壺井水搗草藥糊糊,給二愣敷上。
除了把野胡椒去掉外,在搗藥的時候,一定要把整壺井水都加進去。”秦雲喝了一口涼茶,叮囑道。
“搗一次草藥糊糊,哪用得着一整壺井水?”陳玉妹愣了愣。
“邊搗邊加井水,慢慢搗,慢慢加,別說是一壺井水,就算是兩壺井水,也能被草藥糊糊吸收乾淨。”
“這怎麼可能?”
陳玉妹不敢相信。
草藥糊糊的吸水量是有限的,怎麼可能加入一整壺?
要真這麼做,最終搗成的就不是草藥糊糊,而是草藥湯了。
“按我說的做,慢慢搗,慢慢加,只有用這種方法搗成的草藥糊糊,才能一次性治好二愣子的水泡病。”
秦雲給的可不是普通井水,而是加入少量的真氣。
混合了真氣的井水,能夠被草藥糊糊緩慢吸收,成倍提升它的治療效果。
陳玉妹完全信任秦雲,知道他不會騙自己。
聽了這句話後,她心裡雖然想不明白,但馬上就點了點頭,把秦雲的話牢牢記住。
“雲子這句話很重要,這也是一次性治好二愣水泡病的關鍵,不管有多難,我都要想辦法把一整壺井水加入草藥糊糊。”
陳玉妹在暗中保證道。
她又問起另一件事情。
“雲子,你真準備教訓劉大彪?”
秦雲跟林愛紅說的最後一句話,十分小聲,她沒聽清楚。
但她能猜到,這一次秦雲是真生氣了,絕不會輕易放過劉大彪。
“嗯。”秦雲點點頭,“咱們要是再不反抗,定會被他當作軟柿子,今後他也會變本加厲欺負咱們。”
“可他是混混,有錢有勢,連省城的王少爺都是他的合作伙伴,咱們哪鬥得過他?”
“別聽他瞎吹牛,王俊傑怎麼可能看得上他?至於有錢,這也只是暫時的,等我的農場辦好後,我的經濟實力很快就能超過他。”
“你的農場?”
陳玉妹皺起眉頭。
秦雲的農場是一片廢地,根本種不出任何莊稼,也不可能產生任何的經濟價值。
這不但是陳玉妹的看法,也是整個桃花村鄉親們的觀點。
“玉妹,趁這會兒有時間,我先教你脈象學的入門篇。”
秦雲不想多提農場的事情。
即使多提了,陳玉妹也不會相信,何必浪費時間。
“啊?現在就教我脈象學?”
陳玉妹很驚訝的樣子。
她爲難地道:“可是,我來月事了。”
“學習治病的手藝,跟來月事有啥關係?”秦雲滿臉疑惑,一時沒明白陳玉妹的意思。
“我身子不方便,沒法履行以身相許的承諾啊。”陳玉妹臉蛋通紅,低着頭,解釋道。
在農村,凡是拜師學藝的人,在學藝之前,首先要做的就是履行學藝的承諾,這也是最重要的事情。
“玉妹,我教你脈象學,並不是爲了要得到你的身子。”
陳玉妹這副表情,讓秦雲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大流氓,用治病手藝換取女人的身子。
這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我當然知道你是好心。”
“那你以後別再提這件事情了。”
“雲子,之前在你家時,咱們不是說好了,你咋就忘了?”
“我……”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不,不不。”
秦雲怕陳玉妹傷心,連忙擺手。
“好,這件事情就聽我的,等我身子恢復正常,再去找你。”陳玉妹認真地道。
“……行,我聽你的。”秦雲只能點頭答應。
他想不明白,陳玉妹爲什麼非要先履行以身相許的承諾,才向他學習治病手藝?
“難道她真的喜歡上我了?”
想到這裡,秦雲心臟加速跳動。
身爲一個正常的男人,能被漂亮的女人喜歡上,還願意以身相許,任誰都會亢奮激動。
……
林愛紅離開陳玉妹家,第一時間就回到劉大彪的磚瓦房內。
劉大彪、陳豔紅、劉二狗、劉大柱和周翠娥等人,都在屋裡等她的好消息。
一見到她走進院子,劉二狗連忙將她拉進屋。
“咋樣?事情辦成了嗎?”劉大彪從大椅子上站起身,緊緊地盯着她。
林愛紅很緊張。
她搓着衣角,嘴脣發乾,心臟更是“呯呯”直跳。
之前她被寄生蟲的事情嚇得不輕,還有秦雲吩咐她的事情,現在又被劉大彪緊緊盯着,更加緊張了。
她感覺胸腔內的心臟都快要蹦出來了。
“你咋不說話呀?”劉大彪皺起眉頭,不爽地喝道。
林愛紅嚇了一跳,連忙深吸幾口氣,平緩緊張的心情。
“大……大彪,事情辦成了。”
“辦成了?太好了!”
劉大彪開心地搓着後腦勺那兩塊肥肉。
陳豔紅和劉二狗等人也十分開心。
“事情都辦成了,你還緊張個啥?”劉二狗笑着問道。
“雲子把藥方給我的時候,很不甘心,咬牙切齒的,就好像要吃了我一樣,我擔心他追上來揍我,所以很緊張。”
林愛紅拍着胸脯,臉色發白,就好像剛從鬼門關逃回來。
“有我罩着,你怕啥?他要是敢追上來揍你,我非扒了他的皮。”
劉大彪扯着大嗓門,仗義地拍着啤酒肚。
緊跟着他就問道:“他真把藥方告訴你了?”
“當然是真的,我用二愣子和玉妹作要挾,他哪敢不告訴我?”
“愛紅,你真厲害!”劉二狗朝她豎起大拇指,拍了一句馬屁,隨即催促道:“快把他的藥方說出來,讓我們聽一聽。”
“噢!雲子把藥方寫在一張紙上,我這就拿出來。”
林愛紅點點頭,正準備從兜裡拿出藥方。
劉大彪擡手阻止了她。
“先別拿出來,跟我進房間再說。”
“好。”
林愛紅不敢違抗劉大彪的命令,緊跟着他,朝左側的房間走去。
劉大彪擺明了要獨吞藥方。
劉二狗等人很不爽,但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林愛紅扭動腰臀,跟他進入房間。
足足過了十幾分鍾,劉大彪才紅光滿面地從房間走出來。
在打開房間門的時候,劉二狗等人清楚地看到他在提褲子,系褲腰帶。
緊跟在他身後的林愛紅,臉蛋緋紅,同樣也在整理襯衫的鈕釦。
只要不是個傻子,都能看出倆人在房間裡睡過了。
陳豔紅沉下臉。
若是換作平時,她早就拿出殺豬的威勢,教訓劉大彪。
可這一次,她只能忍氣吞聲。
因爲她跟劉二狗等人一樣,都需要秦雲的藥方醫治身體裡的農藥劇毒。
“彪哥,那個藥方咋樣?”劉二狗討好地問道。
“嗯,寫得很詳細,很不錯。”
劉大彪得意洋洋地走上前,坐到大椅子上。
周翠娥迅速給他倒了一杯茶。
剛纔在房間裡消耗了不少體力,喉嚨渴的厲害,喝了一大杯茶後,劉大彪才繼續道:
“藥方的前半部分還是那三種草藥,唯一不同的是井水。”
“是啥井水?”劉二狗瞪大眼睛,豎起耳朵。
“那小子每天送給玉妹搗藥的井水,都提前用三種藥材浸泡過。”劉大彪壓低聲音,一臉神秘的樣子。
“用藥材浸泡過的井水?我咋沒想到呢?”
劉二狗猛拍了一下大腿,恍然大悟。
“彪哥,你認識那三種藥材嗎?”劉大柱問。
“我在外面混了這麼久,有啥藥材不認識?”劉大彪揚着眉頭,很得意。
“太好了。彪哥,咱們馬上按照藥方,把草藥糊糊弄出來,治好咱們身上的水泡病。”劉二狗激動地道。
“二狗說得對,趕緊把草藥糊糊弄出來。”陳豔紅也跟着道。
劉大柱和周翠娥等人,同樣是一臉期盼的樣子。
只有林愛紅躲在一旁,沒吭聲。
“不行。”
大家都滿懷希望地看着劉大彪。
劉大彪卻是搖搖頭,拒絕了。
“爲啥不行?”陳豔紅面色一變。
劉二狗等人的臉色也難看下來。
劉大彪竟然拒絕了?
難道他不想給大夥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