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還是想不明白，斯內普怎麼會一下子成了占卜課教授…”
新學期的第一節自衛術課前，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們坐在教室裡，一個個困的無比，卻又不敢趴下睡覺，只能繼續用昨晚的熱點話題來提神。
沒法子，這門課的教授威廉教授是出了名的嚴格，沒有任何一個經歷過OWLs年的學生敢說自己輕輕鬆鬆的就通過了威廉教授的科目。
“天知道他怎麼想的——我聽說是打算用占卜這門課練手改革上課方式…好證明自己不比威廉教授差來着…”
羅恩神神秘秘的說着他探聽到的消息，惹得周圍的學生笑了起來——由於斯內普教授在分數上的卓越表現，有關斯內普的話題只要不和正面沾染上，那就非常容易引起這些學生的共鳴。
就在他們笑的正開心的時候，門帶着極其微弱的嘎吱聲被推開了。
原本笑的歡快的學生頓時停止了一切聲音，每個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講臺之上，看着威廉教授手裡拿着一個厚實的紙袋子快步走上了講臺。
“大家早上好。”
威廉環顧了下教室內的學生，“我想，我不必做自我介紹了——這些年的月考中，大家也算熟悉了。”
這一通介紹詞成功的把教室弄的鴉雀無聲的，每個人都想起了盧平教授那每月定時消失的日子以及霍格沃茨內突兀出現的名叫月考的東西。
威廉拍了拍自己的紙袋子，“託這些年考試的福，再加上盧平教授的一點幫助，我這邊已經大致清楚了你們每個人的進度了，這也就意味着——我們慣用的開學摸底考試現在可以換個更爲有趣的模式了。”
這個消息的衝擊力過大了，導致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然後教室裡一下子充滿了不敢置信的竊竊私語。
開什麼國際性玩笑！
大家都在說威廉教授是最能考試，最喜歡考試的教授，甚至有人傳說這位威廉教授有一個書架全是各式各樣的卷子——可現在，這位教授居然告訴他們，可以不用進行開學慣用的摸底考試了？
梅林的襪子，這簡直比斯內普去教占卜都讓人覺得不敢相信——教授中了什麼奇怪的詛咒嗎？
除卻赫敏臉上出現了一點戲劇性的失望外，幾乎所有人在弄懂了威廉在說什麼後都瞪大了眼睛看向威廉——教授您說的太快了，能重複一次，讓我們感受那種幸福突然來臨的感覺嗎？
“大家似乎都很驚訝的樣子——要不，我去辦公室找找合適的卷子，來進行一次考試？”
威廉笑了笑，發出了在學生耳中堪比魔鬼的聲音。
“不需要，教授！”
“千萬不要！”
…
雜亂無章的應和聲響起，讓教室一時間邊的頗爲混亂。
“不用那麼緊張，你們和之前的同學不一樣，”威廉從紙袋子裡掏出了幾份裝訂起來的成績單，“雖然沒有從一年級開始進行有序的學習，但是盧平教授爲了彌補先前的問題花費了整整兩年時間爲你們補足缺陷…”
“毫無疑問，盧平教授是一位優秀的教授，這一點我想沒有人會提出反對意見來。。”
威廉拿起了成績單，“從月考成績來看，你們的知識點掌握的相當紮實，考綱上涉及的內容都掌握的不錯——這是個非常良好的開端，我們今年或許會累一點，但是絕對不必像以前的學生那樣，爲了彌補知識體系的漏洞進行過量練習。”
他不是開玩笑——哈利他們這一屆學生他一直用月考成績盯着的，也和盧平就教學問題商量過不少。
如果這樣培訓出來的學生都需要過量的卷子的話，那OWLs考試肯定出問題了。
“當然，也別想着太輕鬆了——今年可是OWLs年，學習的壓力肯定要比去年大的。”
“我會酌量的減去平日考覈的次數，除非你們的成績出現巨大的變動，而且作業也會進行適當的縮減，儘量只對重點問題進行考覈——但這一切的前提是，你們必須確保你們的成績能夠穩定在一個範疇之內。”
他看了看底下有些吃驚的學生，“所以，請保持好成績，別讓我給你們去年學生的作業量。”
“下邊，我們開始簡易考覈，大家按照名單過來抽取你們的相關咒語考覈——把座椅挪開，然後排成隊！”
大概三分鐘不到，教室就成了威廉需要的樣子——清理課桌來弄出場地這種事盧平做的實在是太多了些，學生們根本不陌生。
“哈利，你在那邊愣着做什麼？”
威廉看了眼站在隊伍裡的哈利，“你拿着這邊的考覈，我在這邊考覈，兩條隊伍一起更快一些！”
他一邊說着一邊把一個小布袋放在桌上，朝着跑過來的哈利說起了考覈規則，“每人隨機抽取五項施法，然後記錄下來，根據考覈成績來決定今天作業的量！”
“你做他們的對手就好——注意收着手，別把人弄去醫院了！”
他最後叮囑了一次哈利，然後放心的走到一隊學生面前，“來吧，過來抽取你們的考覈內容，然後在我面前使用出來。”
“漢娜·艾博！”
這個熟悉的名字讓威廉不由的擡起頭來——這孩子是老湯姆的外孫女。
當然，此湯姆非彼湯姆，是破釜酒吧的老闆。
就衝這個交情，他也得讓漢娜高分通過OWLs考試——具體體現爲多加點作業和針對性的卷子。
完全不知道魔法社會真實的少女大方走向前來，在威廉鼓勵性的眼光之下抽出了第一張紙條。
【障礙咒。】
威廉看了眼，用手指敲擊了下粉筆，然後讓它變形成爲一個盾牌。
“攻擊它。”
漢娜稍微吸了口氣，然後以極其標準的姿勢進行了施法——盾牌安然無恙。
“姿勢合格，力度偏弱，時間合格，正常通過。”
威廉點了點頭，“下一個測試。”
“教授，我這邊怎麼評判咒語標準啊…”
哈利原本還默默觀察着威廉這邊的動作，但是看着考覈的全過程一下子無語起來——他不清楚標準啊…
“哦…差點忘記了…哈利你使用鐵甲咒，或者嘗試着變出一個盾牌來。”
很快，哈利使用出了鐵甲咒，威廉隨手指了下，咒語在鐵甲咒的護盾上輕輕撞擊了下，然後引起了一陣漣漪。
“就這個力度是合格，感覺差距一點就是偏弱，差很多就是不及格…施法時間和姿勢你都清楚。”威廉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別給認識的學生放水，要是被我抓住了，格蘭芬多全體學生作業翻倍。”
威廉的話音剛落，排在哈利那邊的格蘭芬多裡的幾個人臉上強行壓制的笑容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過威廉可不管這個，他轉過頭看向漢娜，“下一個測試。”
…
考覈有條不紊的進行了下來，學生們對此也樂見其成——總比做卷子要來的好一些。
“下一個！”
威廉點點羊皮紙，記錄下學生的成績，順帶看了眼那邊幫忙的哈利。
出乎他預料的是——哈利居然已經可以成功的變形出盾牌來代替鐵甲咒進行測試了，而且他的記錄方式也在朝着自己這邊靠攏，雖然還在使用魔杖，但是已經可以做到敲擊一下子後記錄下學生的成績了。
‘奇怪——這方面的法術我沒教過他，而且就他初期的表現來說，也確實不會…他的變形術天賦什麼時候這麼高了？’
威廉有些好奇——哈利的天賦他是清楚的，這種看一眼就能慢慢摸索出來的變形術天賦不可能出現在哈利身上的…
“哈利，”他停下了測試，喊住了哈利，在他疑惑的眼神之中左手打了個響指，“來試試看這個！”
一團火焰從他手指附近亮了起來，然後化作火繩在空中快速編織起來，很快構成了一個不斷燃燒的藤盾一樣的盾牌。
這沒來由的要求把一羣等待測試的學生看到摸不着頭腦——沒有咒語，沒有施法時魔杖的揮動，也沒有原理，就這麼隨手放個法術，然後就要求學生學會？
OWLs的世界原來是這樣子的？
這就是OWLs考試要考覈的內容嗎？
“慢慢來，不着急。”
威廉對着哈利笑了笑，然後看向了剩餘的學生，“繼續測試吧，這次用新盾牌試試。”
“如果能夠熄滅它或者擊碎它，將會有額外的加分——其餘評判標準相同。”
但這顯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雖然後續的學生都在額定的五個法術之後多嘗試了下，可結果都是一模一樣的，他們所有掌握的咒語都對這塊盾牌毫無效果。
但哈利那邊就不一樣了——他每次施法都在嘗試改變盾牌的模樣，等到學生測試的七七八八的時候，他甚至已經能用東西變形編織出一個醜醜的盾牌來了。
正好威廉這邊也做完了測試，他看了眼哈利的盾牌，“用全力防護，哈利。”
“是，教授！”
哈利點點頭，然後用盡全力編織了一個超級醜但是無比厚重的盾牌來，威廉揮動起自己的魔杖——盾牌應聲而破。
有譜了。
‘魔力操控成長在預期之中，咒語強度在預期之中，施法速度在預期之中，只是變形術方面有着突出的進步…那次在禁林完成阿尼馬格斯變身的是哈利？’
海格那天表情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結合下哈利突飛猛進的變形術，威廉覺得自己差不多確定了事情的真相了。
“乾的很不錯，格蘭芬多加三分。”
威廉點點頭，“其餘的人來我這邊測試，哈利你再熟悉下施法。”
因爲他中間打斷的原因，這邊還剩下幾個學生沒有測試呢。
“羅恩·韋斯萊。”
威廉喊了這個名字，然後示意他開始選擇題目。
羅恩緊張的吸了口氣，然後閉着眼睛抽出了題目。
“障礙咒綜合評價，普通。”
“惡咒綜合評價，優秀。”
“…”
五條咒語很快測試完畢，威廉看了眼統計的成績——非常奇怪，這學生有點嚴重偏科。
“別緊張，你的成績有些…很奇怪，不像是其他人那麼平均。”
威廉點了點頭，“再抽五個，全方面測評一下。”
羅恩臉色有點發白——他完全沒想到自己會被卡住，帶着幾分不安，他又抽了幾張紙條出來。
一系列的測試完成，威廉點了點頭，示意下一個學生開始。
‘天賦…居然更傾向於黑魔法…’
‘如果是在德姆斯特朗的話，他甚至能衝擊下勇士的位置…’
一邊看着下個學生開始測試，威廉一邊盤算起羅恩的天賦來——之前的月考並不能全面說明問題，盧平那邊的上課方式也不怎麼接觸黑魔法，導致這個學生的天賦一直沒有展露出來。
‘自衛術裡最接近黑魔法的惡咒方面，這傢伙甚至比的上哈利的天賦…或者說單論惡咒，哈利被他壓一頭…’
惡咒尚且如此，換成黑魔法還了得？
但是威廉顯然不可能教授學生黑魔法的——這裡是霍格沃茨，不是德姆斯特朗，別說他這關過不去了，就算他肯教，韋斯萊夫人和先生恐怕也不願意自家孩子學這個的。
“下一個，赫敏·格蘭傑。”
威廉繼續支起盾牌，考慮起羅恩天賦的事情來——理論上這位年級第一不會出現任何問題，他等着打優秀就好了。
可…
“…良好。”
“…良好。”
“…優秀。”
…
威廉看着自己記錄下來的成績有些吃驚——他必須承認，眼下的成績還算不錯，但是距離年級第一實在是…
但赫敏用最後一個法術打消了他的疑問。
一個絕對不應該是五年級生能掌握的魔法，確切點絕大多數畢業生都做不到的法術被施展出來，這個偏僻的魔法直接淹沒了威廉構成的火盾，爲格蘭傑小姐獲得了額外的加分。
‘雜而不精…’
他一下子明白這位格蘭傑小姐真正的問題了，她掌握的法術在七年級中都能名列前茅，但是對咒語使用完全達不到讓人驚豔的水準。
這麼說有點苛刻，但是確實是事實——在考覈內容不超綱的情況下，她在自衛術咒語的應用只能勉強達到優等生邊緣，根本無法碾壓同級生。
這意味着，她在OWLs那種極限命題的情況下，很容易就失去O的資格…
‘我是不是太苛刻了？’
他沒做多餘的評價，“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