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擅長？”
當威廉老實承認自己沒怎麼碰過飛天掃帚之後，凱特爾伯恩教授露出了驚歎的聲音。
接下來威廉就真切的體驗到了被圍觀的場面——在場的全是教授，無一例外的有着喜歡教導別人的毛病。
“威廉教授，不需要緊張，掃帚是很聽話的，你只要站在它前邊就好。”
“就是，就是，伸出右手，把手放在掃把旁邊，然後喊一聲起來就好。”——另一位教授熱心的插嘴道。
‘怎麼你們看起來就像是湊熱鬧一樣，就跟看直播時候瘋狂指導的觀衆一樣…’
威廉被一幫教授圍堵着，享受着整個英國魔法界最奢華的師資——如果他們不是教飛行課的話，威廉覺得自己能幸福的哭出來。
但現在，由於衆怒難犯，威廉也只好乖乖的聽着一幫教授對他的站立姿態指指點點起來。
“好了，要點都記下來了吧，小威廉？”
凱特爾伯恩教授激動的表情讓威廉有種自己進行決勝點球的感覺——飛行而已，不至於，教授！
但凱特爾伯恩教授顯然聽不到威廉的吐槽，他開心的用僅存的手拍打着另外半肢的胳膊，“準備好了嘛？現在倒數——三、二、一、準備！”
“起來！”
威廉忍住了羞恥心，當着一堆教授的面喊出了那句話。
然後，那把掃帚就地打了個滾，並轉了半圈，從I變成了一。
…
“哈哈哈哈！”
周圍教授愣了愣，然後不約而同的發出了巨大的笑聲。
“嗯，看起來，它罷工了。”
威廉聳了聳肩膀，然後誇張的打開了手臂——這個時候，只要他不覺得尷尬，就不會尷尬。
“霍琦夫人，現在，我是該換把掃帚，還是繼續嘗試讓它工作起來？”
霍琦夫人是少見的沒有笑出來的人之一——作爲飛行課教授的她不知道看過多少新生失敗的例子了。
“威廉教授，你繼續嘗試就好了，很少有人一次成功的。”
大概用了十分鐘的時間，威廉就成功的掌握了飛行，確切點，應該是比初窺門徑還要弱的摸到大門的邊了——他已經能夠離地兩米飛行了。
——
“好吧，威廉教授這邊看起來暫時沒法子加入我們的遊戲了，霍琦夫人你來當擊球手好了。”
在圍觀了威廉長達十分鐘的努力之後，凱特爾伯恩教授非常鄭重的對霍琦夫人發出了邀請。
所有決定參與的教授都升到了十米的高空中，連圍觀的羣衆也騎着掃帚飛到了同一高度——威廉還以爲教授們會覺得騎着掃帚很難堪，但是現在看起來，好像大家對掃帚的看法就像自行車似的。
“威廉教授，要準備好魔杖，預備掃帚失控時候能夠自救——同時也要注意掃帚不能飛出去傷到學生，兩米是對初學者最好的高度，太高的話，失控的掃帚就沒法處理了。”
辛吉德語重心長的囑咐着，然後帶着掃帚飛到了十米的高空之中。
……
怎麼？萌新沒人權？
威廉看着飛上高空的人羣，內心吐槽起來。
隨後，他騎着掃帚在空中試探性的直飛，加速飛行，剎車，轉彎，一個人玩的不亦樂乎。
不帶就不帶吧，飛行還是很有意思的。
飛了那麼一陣子，威廉有點不滿足兩米的空氣了——就算是乘坐公共汽車站起來都比這個高了，於是他朝着上邊喊起話來。
“辛吉德教授！辛吉德教授，大概練成什麼樣子就可以往高處飛了？”
辛吉德沒反應過來，霍琦夫人倒是很快做出了迴應，“可以自由控制加速、轉彎的時候就可以嘗試了，威廉教授你會泡頭咒的吧？那麼你可以在黑湖上嘗試在稍微高些的空中飛，實在控制不住的時候，可以帶着掃把衝到水裡去，只要準備好泡頭咒就好了。”
不愧是飛行課教授——幾乎瞬間就提出了相當完美的訓練計劃來。
威廉嚴重懷疑這位教授有過這樣訓練學生的方案，但是最後因爲一年級新生掌握不了泡頭咒這個咒語而放棄了。
不過泡頭咒對威廉沒有什麼壓力——許多魔藥因爲熬煮時會散發出比微波爐打榴蓮核都恐怖的味道，所以泡頭咒幾乎成了魔藥製造必備防護咒語。
——
新學會一種交通工具的人總有種恨不得上廁所都帶着的衝動，威廉也不例外，反正學生都在上課，他就乾脆一路騎着飛天掃帚在兩米的空中半是飛行半是懸浮的到達了黑湖。
這是學校最大的湖泊，因爲是上課時間，所以並沒有什麼學生待在附近。
每年的一年級新生都會從黑湖上划船來到學校，偶爾會有人從湖面上掉下去，然後被湖裡的生物救起來——有人說是魷魚，有人說是章魚，不過威廉從海格那邊聽到的版本是章魚。
“那傢伙別看大，溫順的很，每隔幾年都會救上來一個入學的新生，還拉上來不少的試圖到黑湖湖底尋寶的‘冒險者’。”
海格說這話的時候最後一句加了重音——顯然那應該是像韋斯萊兄弟一樣認爲黑湖湖底有秘密的學生。
‘週六看星星的時候居然沒想着來黑湖——失策了。’
威廉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不由的吐槽起自己來。
漫天星光加上一湖的星星，加上魔法保護不需要擔心蚊蟲什麼的——不比在草坪抓少年情侶來的舒服？
吐槽歸吐槽，威廉還記得清自己來這邊是幹嘛的。
‘先給自己套上泡頭咒，防止待會如果出現什麼意外的話會來不及套。’
‘飛行高度不能太高，掃帚失控了還是要把它拉到湖水中去，那樣勢必要和湖水撞擊，如果太高的話那是自討苦吃。’
“準備好攻擊咒語，湖面太過平靜的話進入會容易受傷，用障礙咒衝擊下湖水會好很多。”
……
在決定進行更高難度的飛行前，威廉一邊操控着掃帚盤旋在黑湖上空，一邊制定着最爲完善的計劃。
要是因爲飛行課就不小心弄斷腿或者胳膊什麼的話，五年級那羣考試瘋掉的孩子大概會笑死吧？
抱着這樣的決心，威廉又重新規劃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