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莉那邊，該行動了。”
哈德斯走後，阿曼達回到辦公室，撥通那個熟悉號碼：
“雅莉，是時候讓我們的'禮物'開始派送了。”
與此同時，在好萊塢山另一端的雅莉公關公司，上百名員工正在緊張地忙碌。
創始人雅莉·巴斯是阿曼達的同學好友，她親自監督着郵件的發送：
“第一小組的郵件必須在午夜前全部發出！
設計部，把杜笙的那張照片再調亮些，要讓每個評委都記住他的眼神。”
“記住！”
說到這，雅莉又對着團隊補充一句：
“要讓每個收到郵件的人，都覺得這是他們今年收到的最特別的禮物。”
當夕陽沉入太平洋時，洛杉磯的影評人、工會成員和前哨獎評委們的郵箱裡，都收到了一封精美的郵件。
郵件封面是杜笙在《無間行者》中凝視遠方的特寫，配文是：
“當馬丁導演遇見杜笙，會碰撞出怎樣的火花？
12月8日，北美影院見。”
這幾天，印着燙金logo的實體郵件如雪片般飛向各個評委家中。
每封信都附帶着杜笙的親筆感謝卡，以及一張《無間行者》的記念海報。
…………
比弗利山莊，希爾頓酒店。
《洛杉磯快報》記者索萊爾坐在角落的皮質沙發上，手中報刊被他翻得嘩嘩作響。
但每翻一頁，他的目光總會不自覺地飄向旋轉門。
那裡正上演着好萊塢最精彩的‘真人秀’。
“來了。”
他突然壓低聲音對同事伊卡耳語。
哈維·韋恩斯坦肥胖的身影映入眼簾，這位好萊塢的‘權力之王’正悠閒地擦拭着額頭的汗珠。
與此同時，一位半老徐娘的女製片人提着香奈兒手提包，踩着細高跟優雅地走向電梯。
她與哈維保持着恰到好處的距離，彷彿是偶遇的老友。
伊卡也跟了進來，但她裝作沒看見，只是專注地盯着樓層按鈕。
當電梯停在12層時，哈維徑直走向某個房間。
伊卡假裝玩手機，悄不經意拐了個彎。
沒多久，瞥見女製片人在13層樓梯走下來，便用備忘錄記下‘1208’。
這個房間號，大概率能撬開哈維的骯髒秘密。
1208室內，哈維正躺在帝王牀上，用手提電腦觀看《無間行者》的首映式回放。
畫面中，是杜笙牽着猩猩走過紅毯的場景。
“這華人小子，的確是會玩噱頭的奇才！”
哈維挑了挑眉，忽然想起對方前不久才搶走他旗下藝人的麥當勞代言。
更讓他無語的是，對方直接拒絕了他提出的‘友情客串’。
那可是他精心設計的‘捧殺’計劃。
“叮咚”
門鈴響起。
哈維起身開門，看見馬特·達蒙舉着兩瓶紅酒進來。
“你怎麼沒去倫敦？”
他注意到對方行李箱上的‘多倫多-洛杉磯’標籤，便收住了後續話題。
“《無間行者》的宣傳團隊…不太重視我。”
馬特聳聳肩：
“反正最佳男配角提名是給杜笙的，我何必自討沒趣？”
哈維冷笑：
“這華人小子倒是野心勃勃。”
他瞥了眼電視：
“不過，他以爲憑几個髒話就能拿獎？”
“奧斯卡有不少你的喉舌吧，聽說他最近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馬特試探着問。
“區區百來萬損失。”
哈維擺擺手：
“他現在勢大，還有索尼撐着，我不可能輕易動手。”
馬特·達蒙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
與此同時，倫敦希爾頓酒店。
杜笙剛結束一場馬拉松式採訪，略帶疲憊地倚在酒店大堂的大理石柱旁。
他本想回房休息，卻瞥見手機屏幕亮起。
馬丁導演發來消息：
“七點老地方見。”
“今晚某人只怕又要發酒瘋了。”
杜笙搖搖頭將西裝外套掛回臂彎，轉頭望向旋轉門。
萊昂納多正摟着兩個女記者大笑走來，尼克爾森拄着柺杖在後面搖頭晃腦，活像羣老頑童。
七點整，四人匯合在二樓餐廳。
馬丁導演今天格外精神，深灰色西裝襯得他消瘦的面容愈發銳利。
“今晚不談工作。”
他舉起紅酒杯：
“只談…嗯，談我的第五次離婚。”
杜笙差點被酒嗆到：
“導演，你這是要退休養老？”
“不，是要去馬爾代夫潛水。”
馬丁導演眼中閃過狡黠：
“兩年，至少得休息兩年。”
他搖晃着紅酒：
“你知道嗎？每次離婚都能讓我多拍一部好電影。
這次…該讓別人來承受婚姻的折磨了。”
萊昂納多突然停下叉子：
“你真要歇業？那我豈不是要重新找爸爸？”
衆人鬨笑中，馬丁導演意味深長地看着杜笙：
“你小子倒是不用愁，聽說不少好萊塢劇本都等着你呢。”
他忽然壓低聲音：
“不過萊奧，你該擔心了。”
“我？”
萊昂納多抹了抹嘴角：
“這些年跟着你拍黒幫片，現在換個類型說不定更好。”
他狡黠地眨眨眼：
“再說，奧斯卡評委們不就愛看新鮮人？”
《無間行者》無論能不能得獎，都影響不了馬丁導演的決定。
他鐵了心要給自己放個悠長假期，打算好好休憩。
若一切順利，最快也要三年後纔會重新扛起導筒。
這些年來，五段婚姻如同五座沉甸甸的經濟大山，壓得馬丁導演有些喘不過氣。
這逼使他一部接一部地排片，來償還債務。從某種意義上說，婚姻好似一把雙刃劍，既給馬丁導演帶來了沉重的負擔，卻也在無形中成爲他創作的動力源泉。
對於馬丁導演的休假決定，杜笙心態平和，萊昂納多卻難免受到一定程度的波及。
畢竟在過去的這些年裡，他與馬丁導演堪稱黃金搭檔，攜手打造了多部膾炙人口的佳作。
不過，以萊昂納多如今在影壇的地位與影響力，從來不缺頂級資源。
毫不誇張的說，只有他看不上眼，這些項目纔會輾轉落到其他人手中。
幾人一通牛飲水，最終3 VS 1，喝趴了3個。
隨着電影節落下帷幕，《無間行者》劇組匆匆告別倫敦。
杜笙等人馬不停蹄回到北美，在各大城市轟轟烈烈地開啓宣傳之旅。
劇組的四位主創所到之處，無不激起千層浪，在當地引發極爲熱烈的關注。
他們的身影出現在繁華的街頭、熱鬧的影院，所到之處都被熱情的影迷們圍得水泄不通。
在宣傳的間隙，劇組衆人還一同前往馬丁導演位於馬薩諸塞州的農場，與那頭大猩猩再次相逢，並珍貴合影。
而之前在倫敦首映式的‘惡搞贈送’視頻，早在網絡上沸騰傳開，也算爲即將上映的電影拉來了潑天熱度。
………
這天下午，海灣劇院前。
穿着功夫熊貓T恤的人羣，匯成一片海洋。
杜笙看着蜿蜒的隊伍，對着鏡頭眨眨眼：
“各位，我聽說隔壁影廳的爆米花免費。”
影院經理在後臺抓狂：
“加映！全部加映！
這哪是電影首映，分明是搶購演唱會門票！”
夜幕降臨時，杜笙倚在劇院門口，望着人羣散去的街道。
馬丁導演的農場、萊昂納多的調侃、尼克爾森的‘老頑童’稱號，此刻都化作一片星光，點綴着這個屬於電影人的夜晚。
萊昂納多突然發來短信：
“你說老馬丁真的能戒掉拍電影嗎？”
杜笙回望着倫敦方向，嘴角微揚：
“等他潛完水，我們就告訴他，他的猩猩學會了抽菸。”
…………
芝加哥，威利斯廣場的瑪麗琳劇院前。
那裡早已是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只見一羣穿着功夫熊貓T恤的人們，正井然有序地排着隊。
隊伍蜿蜒曲折，竟延伸出幾百米之遙，場面蔚爲壯觀。
今晚就是杜笙在此地舉辦簽名售票活動的日子，粉絲們熱情高漲，紛紛前來支持。
“杜！杜！”
此起彼伏的呼喊聲驚飛了廣場鴿羣。
它們撲棱着翅膀掠過懸掛着《無間行者》巨幅海報的樓宇。
海報上的杜笙劍眉入鬢，目光如炬，彷彿要穿透整個芝加哥夜空。
瑪麗琳影院的經理湯姆擦着額頭的汗珠，看着票務系統不斷刷新着‘SOLD OUT’的刺眼紅字。
原本規劃的六個放映廳早已被洶涌人潮淹沒，連爆米花櫃檯前都擠滿了舉着鈔票的觀衆。
他當機立斷扯下員工休息室的門牌：
“把7號VIP廳的《邁阿密風雲》紀念展給我撤了！換成《無間行者》第八放映廳！”
這個臨時決定讓等候區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
紅色浪潮瞬間漫過新開放的入口通道。
而在3千公里外的洛杉磯，崔雅怡正率領着‘杜氏門徒’在星光大道上演紅色風暴。
她們統一紮着杜笙應援絲帶，步伐整齊得如同刀尖上的舞者，鋥亮的馬丁靴踏碎了好萊塢的暮色。
崔雅怡一邊整理着粉絲隊伍，一邊對身旁的助理輕聲說：
“記得提醒音響師，待會開場時要放《無間行者》的片尾曲。”
無他，因爲這首歌是杜笙唱的。
崔雅怡舉起擴音器，她發間的紅色挑染在霓虹燈下如同跳動的火焰：
“讓人們看到我們最完美的應援之牆！”
當這支紅色軍團兵臨影院城樓時，夕陽正好爲《無間行者》的海報鍍上金邊。
海報裡的杜笙手持雙槍，身後是爆炸的烈焰與飛濺的玻璃碴，這個定格瞬間讓前排粉絲眼眶泛紅。
“你們看見了嗎？”
扎着雙馬尾的艾琳轉向同伴，她懷中的杜笙等身立牌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兩年前他的《殺破狼》只能在角落上映，很多地方一天都排片不了一次，現在已經是能扛鼎好萊塢的東方巨人了！”
突然，三個黑影從隊列中騰空而起，竟是三個COSPLAY成電影中黑幫分子的粉絲！
他們舉着玩具湯普森衝鋒槍在人羣上空掃射，帶起陣陣尖叫與歡笑。
崔雅怡踮腳高呼：
“杜氏門徒永存！”
迴應她的是數百人齊聲吶喊，並紮了個八極拳起手式。
這是杜笙粉絲獨特的致敬手勢，源自他某次訪談中玩笑般的‘江湖禮’。
金主爸爸們也沒閒着，麥當勞的餐車旁支起了‘無間行者’主題套餐攤位，每個紅色紙袋都印着杜笙的側臉剪影。
劇組更豪氣包下整條街區的電子屏，循環播放着杜笙與馬丁·斯科塞斯在片場的互動花絮。
當杜笙說出‘I will make you proud’時，整條好萊塢大道都在震動。
媒體區的閃光燈幾乎要烤化影院紅毯。
CNN的記者話筒剛遞到一位華裔女孩面前，就被突然衝入的‘紅衫軍’打斷。
“杜笙是東方電影人的驕傲！”
某個渾身紋身的壯漢搶鏡大喊，他後背的青龍紋身竟與杜笙在《無間行者》中的刺青如出一轍。
這種瘋狂的應援讓保安們哭笑不得，只能任由他們對着鏡頭表演電影裡的經典橋段。
此刻的瑪麗琳影院內，3427個座位早已被紅色浪潮吞噬。
當銀幕亮起FBI警告畫面時，整個影廳突然陷入詭異的寂靜。
這是杜笙特意設計的觀影儀式。
下一秒，隨着他飾演的黑幫臥底說出第一句臺詞，山呼海嘯的掌聲幾乎要掀翻穹頂。
有老粉絲髮現，杜笙特意在片尾彩蛋裡保留了《殺破狼》的經典甩刀動作，這個隱秘的致敬讓不少從微時追隨的影迷潸然淚下。
與此同時，喜歡萊昂納多和馬丁導演的影迷們，也會走進影院，購票觀看這部電影。
他們或許不是杜笙的粉絲，但同樣被這部電影所吸引，期待着在銀幕上見證一場精彩絕倫的較量。
週四的3000個提前場，《無間行者》拿下了512萬美元的票房。
這對於一部黑幫片來說，無疑是極爲難得的成績。
畢竟工作日很難有大起色。
到了週五，影片更是擴大到3290家影院，在北美全面上映。
同期上映的只有兩部電影。
3290塊銀幕構成的銅牆鐵壁，將同期上映的《追夢女郎》和《啓示錄》擠壓得毫無喘息之地。
“這不是電影，這是戰爭！”
馬丁·斯科塞斯在首映禮上如此定義這場影像風暴。
而劇組方面，包括杜笙在內的主創四人組，仍然在全美進行着簽名售票的宣傳旅程。
他們馬不停蹄地奔波於各大城市之間，參加各種訪談節目、粉絲見面會等活動，爲這部電影造勢。
各種廣告和宣傳鋪天蓋地而來，讓這部片保持足夠熱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