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笙心裡盤算了一下。
如此一來，不僅花費大減，只要再拿下一個國際大獎，身價也在飛漲，
光是這些品牌給的獎金加起來，最少都有幾百萬美元。
這種既能拿榮譽又能賺票子的事，當然多多益善！
哈德斯繼續說：
“最關鍵是，以後在談新項目時，你的片酬1500萬美元只是起步價。
1800萬也不是不能爭取。
我覺得最合適的模式，還是1000萬加票房分成。”
杜笙自無異議，又問了一句：
“我現在離‘兩千萬俱樂部’的超巨還有多大差距？”
哈德斯聳聳肩：
“全球能進入2000萬美元片酬檔次的演員，一隻手都數得過來，而且不是每部戲都能穩拿。”
他當然恨不得杜笙是超巨，那樣分成就高多了，但也知道飯要一口一口吃：
“有機會的，只要你能在這屆奧斯卡有所斬獲，後面的路就好走了。”
杜笙若有所思地說道：
“如果不是外語片，這次我其實挺想衝一下最佳男主角。”
哈德斯哈哈一笑，道：
“能拿下最佳外語片、最佳攝影、最佳藝術指導其中兩個就算贏了。”
他接着提醒道：
“聽說拉塞爾·馬爾卡希的新片《天佑鮑比》試映口碑特別好，他的目標就是外語片。
你也知道，他是學院裡那些老白男們最愛的那一掛。”
“什麼題材？”
哈德斯解釋：
“LGBTQ+邊緣題材，真實事件改編。
講的是一個母親因爲宗教偏見不接受兒子是同栍戀，結果兒子自殺後，她轉而成爲LGBTQ+權益活動家的故事。”
杜笙一聽就明白了。
如果沒有這次豐達劇院的槍戰事件，自己的電影根本沒資格跟這種題材正面硬剛。
哈德斯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你若想衝擊最佳男主角，要不考慮接點類似同栍戀題材的劇本？”
杜笙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瞥着他。
哈德斯一看這架式，立刻訕訕打岔：
“哈哈，開個玩笑！
以後誰推這種題材劇本過來，我一律謝絕。”
杜笙這才點點頭：
“接下來你就圍繞《孤膽特工》續作，以及奧斯卡衝獎兩件事展開工作。
奇蹟影業已經請了專業公關團隊，你這邊全力配合就行。”
哈德斯應聲：
“明白，經紀公司這邊也會全力配合。
我還跟索尼那邊談好了，他們會出面幫你拉票。”
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
這段時間，正好是全球各界頒獎季節。
譬如華夏的金雞獎、百花獎、長春電影節等。
亞洲比較知名的也有釜山國際電影節、亞洲國際電影節。
此外，世界三大電影節之一的威尼斯也是這個時間舉辦。
要是算上北美、歐美地區的電影節，那就更多了。
藉助襲擊事件掀起的輿論熱潮，剛下映的《孤膽特工》，幾乎橫掃了頒獎季大大小小的獎項。
從亞洲國際電影節的終身成就獎，到多倫多電影節的人民選擇獎，再到金雨果獎……
比較重要的最佳外語片獎、最佳男主角獎，幾乎落進杜笙的口袋中。
月底舉行的溫哥華國際電影節，雖然杜笙沒能亮相，但龍虎獎仍然讓代替他領獎的哈德斯捧了回來。
就連兩位女主角都均有斬獲。
劉怡霏獲得了金雞獎最佳女主角，算是心心念念圓夢，徹底擺脫‘花瓶’稱號。
而且得益於她將女主角的那份悽楚與可憐兮兮的演繹，還被不少人封爲‘悽美女神’。
至於賈瀞雯，同樣收穫了灣城金馬獎最佳女配角。
不過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爲此，杜笙錄了一段視頻，專門用來感謝大家這段時間的關心。
視頻裡，他一邊做着康復訓練，一邊笑着對鏡頭說：
“最近恢復得不錯，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出院，謝謝……”
除了表達謝意，自然是爲了維持熱度。
《孤膽特工》有可能在威尼斯上拿獎，最佳男演員提名已經在商討。
藉着這波“現實版英雄”的熱度，DVD銷量也一路狂飆。
在北美市場已經突破了1億美元大關！
目前電影仍在海外市場熱映。
全球票房已經衝上12億RMB大關，離13億隻差一步之遙。
如果再算上週邊、版權、流媒體分成等各類收入，這部電影絕對能排進杜笙所有作品的前五名。
“好消息來了！”
這天，哈德斯一進門就喊，手裡還抱着一個閃閃發亮的獎盃。
杜笙正坐在病牀上寫《畫江湖》劇本的結尾，頭也不擡地回了一句：
“是不是索尼提前把《孤膽特工》的北美票房分成了？”
哈德斯放下手裡的龍虎獎獎盃，笑道：
“票房分成哪有這麼快，起碼年末吧。”
他將那個金燦燦的獎盃放到一邊，道：
“博納多遊艇和麥當勞冷飲的代言費，已經打到公司賬戶上，這幾天就會轉給你。”
杜笙一邊喝水一邊點頭。
他在麥當勞的代言費是每年500萬美元，但紀念款飲料賣得實在太火了，光是銷售分成估計也不會少。
他拿起龍虎獎盃仔細看了看，笑着說：
“這是我第一次拿到加麻大的獎盃啊。”
馬姚偉好奇地問：
“溫哥華國際電影節在北美不算很知名吧？”
杜笙喝了口水，說道：
“雖然比不上奧斯卡，但比土星獎、金球獎這些不那麼嚴肅的獎項強多了。”
哈德斯補充道：
“沒錯，龍虎獎雖然低調，但在北美主流媒體圈子裡，影響力其實挺高的，比土星獎有過之而無不及。”
杜笙把獎盃放桌上，笑着說：
“看來我以後得專門騰個房間放這些榮譽了。”
“確實該有個榮譽室。”
哈德斯點頭：
“現在已經有洛杉磯榮譽市民的金鑰匙、土星獎、龍虎獎，還有奧斯卡金人……”
杜笙擺擺手，笑道：
“這一屆的奧斯卡提名還沒公佈，說這個爲時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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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德斯打了個哈哈：
“擺放今年年初獲得的小金人也行啊。”
他接着問：
“打算什麼時候回劇組？”
杜笙早就有計劃：
“快了，等威尼斯電影節提名名單出來後，再來一波熱度。”
這個週末，威尼斯國際電影節在意達利正式揭曉了本屆入圍名單。
《孤膽特工》不出所料進入了主競賽單元的最佳男演員獎。
競爭者也很有看頭。
譬如程龍監製、房柤佲擔綱的《太陽照常升起》，還有布拉德·皮特主演的《刺殺神槍俠》等。
與此同時，面對奧斯卡收視率逐年下滑的問題，主辦方今年也搞了個新動作，推出了一場特別的頒獎預告片，爲整個頒獎季造勢。
而在奧斯卡提名公佈的第二天，杜笙恰逢‘痊癒’出院。
兩輛嶄新的奔馳早早停在醫院樓下。
馬姚偉和哈德斯已經把東西收拾妥當。
杜笙帶着劉怡霏、泰勒走出病房，與喬治醫師告別：
“感謝這段時間的照顧。”
喬治笑着迴應：
“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杜笙接過泰勒遞來的兩個禮盒，遞給醫生：“一點小心意。”
喬治打開一看，是限量版的《孤膽特工》人物玩偶，市面上很難買到，連忙推辭：
“太珍貴了。”
杜笙指了指旁邊的劉怡霏：
“這是她的玩偶，還有一些預留，你拿着吧。”
喬治感動地收下了。
杜笙又向幾位護理人員道謝，並一一送上了《孤膽特工》周邊禮物。
“不愧是我偶像，太感動了。”
“很隨和啊，不愧是名譽世界的大明星。”
“比那些拍個照都要收費的好太多了！”
哪怕杜笙已經下了樓，一羣護士還是捂嘴竊竊私語。
一些女的語氣中還透着欣喜，畢竟這些玩偶隨便都值幾十美元。
杜笙一行人坐上車後，車子還沒駛離醫院，就被一大羣記者和粉絲團團圍住。
對面架了好幾個直播機位，閃光燈閃得人睜不開眼。
很多粉絲舉着應援牌，激動地大喊：
“杜笙！杜笙！”
他已經有一陣子沒公開露面，大家都想親眼看看他的狀態到底怎麼樣了。
正門外，更有一大批女粉絲們圍得水泄不通，連條縫都沒給留。
杜笙心裡明白，不露個臉，估計今天真走不了。
但要是下去接受採訪，怕是場面更難控制。
好在這邊早有預案。
他吩咐馬姚偉一聲：
“外面有保鏢在，可以開一下窗。”
車頂一開，外面的尖叫聲立馬像海浪一樣撲進來，震得耳朵嗡嗡響。
杜笙探出身子，朝四面八方揮手打招呼。
接着拿起早就準備好的擴音器，大聲喊話：
“大家好，我是杜笙！最佳讓大家擔憂了！”
說完還特意繃了繃胳膊，擺個POSS：
“已經康復了，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關心……”
現場瞬間炸鍋。
“杜笙！杜笙！”的呼喊聲此起彼伏。
還有幾個嗓門特別大的粉絲扯着嗓子喊：
“杜笙，你永遠是我們‘八極協會’的神！”
杜笙笑着迴應：
“謝謝你們這麼捧我！不過……
我現在真的得趕回劇組，否則停擺下去，明天導演估計就要拿刀來追殺我了！”
這話一出，人羣中爆發出一陣鬨笑。
有幾個熱情的粉絲帶頭往兩邊讓了讓，人羣慢慢分開了一點，給車子騰出一條窄道。
記者們也被安保人員稍微勸離了一些。
有個記者不甘心地追着問：
“杜笙，今天能接受訪談？”
杜笙舉起擴音器：
“別急，馬上就要開發佈會！到時候有的是時間聊！”
洛城警署的人也趕到了現場，幫忙維持秩序。
馬姚偉踩着油門，開着奔馳緩緩前行，速度比烏龜還慢。
眼看快要離開人羣，突然衝出來八個穿婚紗的女孩，
她們手裡舉着粉色應援物，上面寫着大大的“我愛杜笙”。
領頭的是卡莉亞和瑪拉，她們一邊跳一邊喊：
“杜笙我愛你！！”
杜笙無奈，只能繼續微笑營業：
“你們好啊，上次簽名會我記得你們也在吧。”
“沒錯！杜記起我們了”
女孩們歡呼起來，紛紛對着他飛吻，然後主動拓寬人海道路。
杜笙見車輛終於出來，不由舒了口氣。
坐在一旁的泰勒看着這一幕，忍不住感慨道：
“現在我算是明白，當個大明星的確不容易。”
杜笙笑了笑，淡淡說道：
“還行，比起以前底層活兒輕鬆多了。”
那時候風吹日曬不說，幹武替還要拼了命，賺的錢還沒現在一場活動多。
兩輛車緩緩駛離，漸漸消失在街道盡頭。
而醫院門口的姐妹團還在嘰嘰喳喳地討論着。
卡莉亞一臉迷醉地說：
“他記得我們誒！
他還特意瞧我一眼，是不是有點喜歡我？”
瑪拉嘆了口氣：
“明信片給了，我沒接到電話。”
卡莉亞轉頭看向其他人：
“你們有沒有接過杜笙的電話？
我們姐妹之間可要說真話啊！”
“沒有！”
“我也沒接到過。”
大家七嘴八舌地表示，沒人收到過杜笙的消息。
卡莉亞皺眉：
“光等着不行，得創造機會才行。”
她轉頭看向瑪拉：
“我記得你二哥不是在《盜夢空間》劇組實習嗎？能不能幫我們混進去？”
瑪拉搖了搖頭：
“不太可能，聽說加麻大那邊的戲份拍得差不多，劇組要轉移回洛杉磯了。”
等一衆姐妹散去後，她纔對卡莉亞實話實說：
“而且劇組安保特別嚴，外人不太可能靠近核心。”
卡莉亞若有所思：
“既然回到洛杉磯，那我們應聘工作人員呢？”
每個劇組都會聘請很多臨時工或實習人員，《盜夢空間》也不例外。
瑪拉愣了一下，眼睛突然亮了：
“這主意不錯！我回頭問我二哥那邊有沒有招人，他認識招聘主管。”
卡莉亞叮囑一句：
“這事先別告訴別人。”
瑪拉點頭：
“明白。”
就這樣，姐妹團兩位核心悄悄達成默契，率先背離了聯盟。
當天晚上，杜笙出院的消息直接衝上各大娛樂頭條。
LME、谷歌熱搜前列的位置被他牢牢佔據。
合衆國際社的直播車甚至一路跟到回家，最後才被社區保安攔下。
第二天一早，媒體又爆出猛料：
洛杉磯政務廳將與杜笙舉辦一場重大發佈會！
獲得威尼斯最佳男演員提名的布拉德·皮特等人，得知消息後氣得在家破口大罵。
他們不是沒見過公關手段，當年哈維·韋恩斯坦那一套奧斯卡操作就夠讓人無語的了。
但還真沒見過像杜笙這樣，
把現實裡的風波包裝成宣傳素材，還能玩得風生水起的！
這不是衝獎，這是赤裸裸的“開掛”！
對方正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方式，一步步鎖定大舞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