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醋王格林德沃
鄧布利多倒也不是因爲別的過來質問，而是這事兒本來就瓜田李下。
人魚是他安排的試煉方案，也是他去和人魚們進行溝通的，如今人魚們主動將霍格沃茨勇士的人質送出來，這事兒……
說好聽的，可能是哈利的人格魅力折服了人魚。
但其他學校的人不會這麼想，他們只會覺得肯定是鄧布利多提前和人魚們打好了招呼，所以他們纔會把霍格沃茨的勇士所屬的人質給主動送上來。
克萊奧將剛剛在水下發生的事情原封不動地對鄧布利多講了一遍，鄧布利多先是驚愕，繼而看了一眼哈利，隨後擰開眉毛。
“好吧。”他說，“你還需要來到主賓席的位置，對裁判們講述一下剛剛發生的事情……”
克萊奧跟着鄧布利多，走到了主賓席的位置。
也不知道講了些什麼，總之馬克西姆夫人的表情放鬆了下來，而卡卡洛夫依舊是眉頭緊蹙。
不一會兒，威克多爾從水下探出頭，懷中還抱着他的舞伴人質。
他游到水邊，把人質放在了地上，周圍響起一陣歡呼聲和喝彩聲。
畢竟是魁地奇的明星找球手，威克多爾在霍格沃茨的人氣還是不低的。
哈利坐在一旁，也矜持地給威克多爾鼓掌。
“真不錯。”羅恩晾乾了自己，吸吸鼻子說，“泡在水裡的感覺真不錯……”
“你可能已經把腦子泡壞了。”赫敏在邊上冷笑着說，“看到卡卡洛夫的表情沒有，他肯定在心裡找機會給哈利找茬呢——想想看吧。”
“放心，這無所謂。”哈利攤攤手說，“我還在乎他怎麼評分嗎？”
說的倒也沒錯。
不一會兒，芙蓉又從水中浮了起來，漂浮在了水面上。
她的身上有許多傷口，看起來已經昏迷了過去。
馬克西姆夫人的動作很快，她立刻來到芙蓉的身邊，把她帶到了岸邊。
龐弗雷夫人走上前，開始爲芙蓉診治。
過了一會兒，芙蓉幽幽醒轉。
“格林迪洛……”她吐出兩口水，“它們實在是太多了，我沒辦法……沒辦法……他們就像是發狂了一樣涌上來……加布麗，加布麗她在哪裡？她有沒有事情？”
芙蓉站起身，嘶吼着就要往水裡跑。
馬克西姆夫人緊緊地拉住她，免得讓她跑進水中。
她現在的狀態太差了，需要好好休息，而不是再次回到水中。
就在這個時候，人魚們從水面上浮起來，把加布麗送回了岸邊。
“加布麗！加布麗！她還活着嗎？她受傷了嗎？”
芙蓉完全歇斯底里了，她掙脫了馬克西姆夫人的束縛，掙扎着就跑了過去，把加布麗抱在了懷中。
“她很好。”人魚的那個看起來似乎是女首領的傢伙說道：“波特先生囑咐我們，如果最後一個勇士沒有出現的話就把人質送回到岸上，我們照做了。”
聽到女首領的話，芙蓉一下就支棱了起來。
她跑到哈利的身邊，雙手捧住了他的臉蛋。
“你救了她，”她激動得幾乎喘不上氣，“儘管她不是你的人質。”
說完，她就低下頭，在哈利每邊的臉頰上各親了兩口。
忽然，原本豔陽高照的天空在一瞬間就變得烏雲密佈起來。
一道閃電劃過空中，哈利趕忙掙脫了芙蓉的懷抱。
“這是我應該做的。”他用袖子胡亂地蹭蹭臉頰，求生欲十足地往後繼續跳着。
轉過頭的時候，他看到了笑眯眯的維維，還有面無表情的卡珊德拉，以及氣得胸脯不停起伏的帕比。
壞了。
哈利心想，芙蓉怕是要遭重了……
他怎麼說也得好好勸說一下維維，萬一惹出國際性的外交事件可不好——再說，維維本身就是奧地利，不對，是大德意志魔法部的副部長，可不能染上鮮血，讓人以爲她是一個嗜血殺戮的格林德沃魔頭。
裁判們回到了主賓席的位置上坐好，哈利注意到，巴格曼先生還遠遠地對着自己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當然，克勞奇先生已經坐回了主賓席的位置上，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的，神情還有點兒複雜。
“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哈利好奇地問。
“誰？”羅恩問。
“克勞奇先生。”哈利說，“之前不是說克勞奇先生失蹤了嗎？怎麼他突然回來了？找到了？”
“應該是吧？”羅恩攤攤手，“他也是剛剛纔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你是說他失蹤了？珀西沒和我們說這件事情啊……”
哈利心想，珀西估計早就已經被人收編了，當然不會在意克勞奇失蹤的事情。
維維已經和他講過珀西的事情了，這傢伙並不是忠於克勞奇先生，他只是想做司長的秘書，不在乎司長是誰。
這個時候，盧多·巴格曼站起身，給自己施加了一個擴音魔法。
“女士們，先生們，我們終於做出了決定。人魚首領克萊奧把湖底下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我們，我們決定在滿分爲五十分的基礎上，給各位勇士打分如下……”
“芙蓉·德拉庫爾儘管表現出了對泡頭咒的出色運用，但在接近目標時遭到格林洛迪的攻擊，未能成功解救人質——我們給她25分。”
看臺上傳來一片掌聲。
“我應該得零分的。”芙蓉搖了搖她優美的頭，聲音沙啞地說。 “威克多爾·克魯姆運用了變形術，雖不完整，但仍然有效，他是第二個帶着人質返回的——我們給他40分。”
卡卡洛夫巴掌拍得格外起勁，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哈利·波特先生。”巴格曼先生再次說道：“他是第一個返回陸地的，雖然是被人魚護送的，但我們經過澄清之後，得知了在水中發生的事情——波特先生獲得了人魚的友誼，而且他要確保所有的人質都安全返回，而不是隻關心他自己的人質。”
“哦嚯。”羅恩低聲說了一句：“我覺得卡卡洛夫那個狗東西要給你找理由扣分了。”
“大多數裁判，”說到這裡，巴格曼非常不滿地掃了卡卡洛夫一眼，“覺得這充分體現了高尚的道德風範。然而……波特先生的分數是45分。”
“你猜的沒錯。”赫敏鼓着掌說，“這五分肯定都是卡卡洛夫扣的，那個碧池！”
“你說髒話了！”羅恩驚訝地望着赫敏，“你竟然說了髒話，這很不好……”
“哦得了吧羅納德。”赫敏翻翻白眼。
大家一起在給哈利熱烈地鼓掌，霍格沃茨的學生們當然相信，哈利贏得了人魚的友誼——但同時同學們又不相信，哈利是用和平手段贏得人魚們的友誼的。
“真有你的，哈利！”羅恩在喧譁聲中扯着嗓子喊道。
“第三個，也是最後一個項目將在6月24日傍晚進行，”巴格曼繼續說道，“勇士們將提前一個月得知項目的具體內容——感謝大家對勇士們的支持。”
第二個項目結束後，最美妙的一件事就是大家都急於知道湖底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也就意味着羅恩平生第一次和哈利一樣，成了人們關注的中心。
哈利注意到，羅恩把故事講了一遍又一遍，每次都略有不同。
起初，他說的還算符合事實，跟赫敏的說法大致相同——在麥格教授的辦公室裡，鄧布利多用魔法給人質催眠，並首先向他們保證，說他們絕對沒有危險，而且一出水面就會醒來。
然而一星期後，羅恩卻講起了一個驚心動魄的綁架故事，說他怎樣赤手空拳地跟五十個全副武裝的人魚搏鬥，他們要先迫使他就範，然後才把他捆綁起來。
“他覺得他是布魯斯·李。”賈斯廷·芬列裡低聲對旁邊的同學們說道。
“布魯斯·李是誰？”有巫師出身的同學好奇地問。
“布魯斯·李啊，”賈斯廷搖頭嘆了口氣：“他是個很厲害的人，可以赤手空拳對戰一百條魚人——很厲害的。”
“那確實很厲害了。”同學們一起說道。
自從羅恩變得引人注目後，他就變得十分受人歡迎了。
赫敏總是無奈地看着他，但沒有拆穿羅恩的謊話。
在外面給孩子面子，也是人生中的一環嘛。
哈利也很忙，他忙着的事情是勸說維維，不要把那個膽大包天的芙蓉給噶了。
“噢，是嗎？”維維在辦公室中微笑地問哈利，“看來你對她還是很好的嘛，瞧瞧，這都開始爲她辯護了，嘛……我也不介意，如果你真的喜歡她的話，可以和我說的，哈利。”
“我怎麼可能！”哈利連忙反駁，“你瞧瞧她，一沒有我們這麼多年的情誼，二沒有你對我好，三也不如你漂亮……我永遠喜歡你呀，維維！”
“是麼？”維維眼中閃過一絲滿意，“雖然你這麼說——”
“當然，我也不是爲了留下她一命才這麼說的。”哈利求生欲極強地說道：“你看，我這是在爲了你的名聲考慮……你想想，維維，萬一大家誤以爲你是蓋勒特那樣的一個嗜血濫殺的格林德沃，他們還會支持你嗎？”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那樣的格林德沃？”維維淺笑着問。
“怎麼會！”哈利義正辭嚴地反駁，“在我心中，你一直是那個溫柔明媚，善良可愛的維維！”
在門口的卡珊德拉忽然乾嘔了一下。
溫柔？明媚？善良？可愛？
這四個詞語，哪個和格林德沃沾邊？
算了，戀愛中的男人真的是不可理喻……
維維卻點了點頭，認可了哈利對自己的評價。
“我並沒有打算對德拉庫爾小姐做什麼，哈利。”維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說，“你也不用這樣急於保住我的名聲——或許是她的命。”
哈利心想我信你個鬼，你這糟老太太壞得很！
但面上哈利還是笑着說：“我也是這樣認爲的，維維——”
維維沒有接哈利的話，而是對他說道：“克勞奇的事情我們已經解決掉了，下面就是計劃如何讓教父進入魔法部，取代克勞奇的職位了……”
“你們是怎麼找到克勞奇先生的？”哈利好奇地問。
“在他的家裡。”維維笑着說，“他中了奪魂咒……你說，是不是很可笑？堂堂的英國魔法部國際魔法合作司司長，竟然在家中被人突襲，並且施加了奪魂咒……更讓我感到可笑的是，被突襲的人不止他一個，還有一位資深的傲羅，也中了奪魂咒……”
“是食死徒乾的？”哈利警覺地問道，“他們想要通過克勞奇先生掌控魔法部？”
“是，也不是。”維維淺笑着說，“你只猜對了一部分，他們控制克勞奇先生也並不是爲了掌控魔法部……你猜猜，是因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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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不到。”哈利攤開手，十分光棍地說道。
“這還是教父查到的。”維維雙手放在桌子上，“還要從克勞奇的兒子，小巴蒂·克勞奇說起——這個人是伏地魔的忠實追隨者，也是阿茲卡班監獄近歷史上的首位越獄者。”
“首位越獄者？”哈利驚訝地說道：“首位越獄者難道不是教父嗎？爲什麼成了小巴蒂·克勞奇？等等……莫非是老巴蒂·克勞奇的運作？”
“賓果！”維維豎起大拇指，“你猜對了，我看過克勞奇的記憶……大概是1982年，由於兒子坐牢，克勞奇夫人的健康急劇惡化，小巴蒂·克勞奇的健康也因監獄造成的嚴重抑鬱而惡化。”
“因爲老巴蒂在魔法部的地位很高，克勞奇夫人拜託他探望自己的孩子。她說服丈夫，自己服下了複方湯劑，代替了她兒子的位置，把兒子偷運出阿茲卡班——不久，她就去世了，並以小巴蒂·克勞奇的身份被埋葬在城堡外。”
“多麼偉大的母愛啊……”哈利嘆息了一聲。
維維繼續說道：“老巴蒂試圖制服他的兒子，保護他兒子的秘密存在不讓公衆知道，並阻止他尋找伏地魔——最後，老克勞奇只好對他施奪魂咒，迫使他一直躲在隱形衣裡。”
哈利忽然靈光一閃。
“等等！”他站起來說道：“莫非是後來小巴蒂·克勞奇掙脫了奪魂咒，反過來控制住了老巴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