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亞銀行與渣打銀行就合作協議達成一致後,雙方法務部門及主要高層人員迅速到場,在東亞銀行總部的一間會議室中正式進行合同細節的談判。
在此過程中,渣打銀行表現得尤爲積極。
畢竟,這樣的合作機會實屬難得,堪稱百年一遇。
如果錯失此次良機,渣打銀行恐怕不會再有吞噬匯灃銀行的機會。
經過更爲深入的談判,合同中將雙方合作的具體條款、責任義務、利益分配等細節一一明確。
其實,合同的內容,主要還是以渣打銀行讓出的利益爲主。
比如,合同明確規定渣打銀行需在三個月內助力東亞銀行獲取發鈔權,若未能達成,渣打銀行需向東亞銀行賠償30億港元。
這一高額賠償條款,實則是林浩然爲防渣打銀行在成功收購匯灃銀行後反悔,或是故意拖延、無法兌現承諾而特意提出的。
起初,布朗先生對這一條款堅決反對,畢竟30億港元可不是個小數目,一旦觸發賠償,對渣打銀行而言將是沉重的財務負擔。
然而,林浩然與何善恆態度強硬,毫不退讓。
他們都明白,金融市場風雲變幻,渣打銀行若真想耍手段,故意不履行承諾,那東亞銀行豈不是虧大了?
所以,這一賠償條款是保障東亞銀行權益的關鍵,絕不能輕易妥協。
雖說銀行的信譽與口碑向來是立足市場的根本,但眼前這些協議終究只是商業層面的約定。
即便渣打銀行最終未能履約,在民間輿論層面,也未必會掀起太大的波瀾。
但合同裡白紙黑字簽下的賠償金條款,性質可就截然不同了。
一旦渣打銀行真無法完成相關條款,那可就實實在在欠了東亞銀行30億港元的債務,這筆賬,渣打銀行想賴都賴不掉。
布朗先生無奈之下,只得撥通渣打銀行英國總部的電話。
令人大爲意外的是,渣打銀行總部高層在短暫商議後,竟毫不猶豫地應允下來。
據布朗先生透露,渣打銀行似乎對助力東亞銀行獲取發鈔權胸有成竹,正因如此,他們才最終決定同意這條協議,畢竟只要達成條件,賠償金自然就成了無需兌現的空頭支票。
此外,合約中明確規定,渣打銀行若成功收購匯灃銀行,需即刻將匯灃銀行所持有的恆聲銀行股份轉至東亞銀行名下。
起初,渣打銀行方面打算按股市價格出售這部分股份,可林浩然卻覺得此舉不妥。
畢竟,恆聲銀行的股價存在極爲嚴重的虛高情況。
就拿巔峰時期來說,匯灃銀行市值約達260億港元,可身爲其子公司的恆聲銀行,同期市值竟超過150億港元。
要知道,當時匯灃銀行的資金規模超1300億,而恆聲銀行資金規模僅250億港元左右,如此懸殊的資金規模與市值對比,足以說明恆聲銀行股價虛高。
如今,整個香江銀行業都彷彿被東亞銀行“抽血”,香江上市的匯灃銀行、恆聲銀行等幾大銀行,股價持續走低。
即便如此,恆聲銀行當下市值仍有約70億港元。
如果真按這股價收購,如今匯灃銀行持有恆聲銀行62.14%的股份,林浩然豈不是得掏出43.5億港元?
他自然不會應允,怎會甘心當這個冤大頭。
林浩然提出,以10億港元收購恆聲銀行這62.14%的股份。
在辦公室裡,雙方就此價格展開了漫長且激烈的商議,皆對對方給出的價格不滿。
林浩然態度堅決,分毫不讓,明確表示若價格問題無法達成一致,雙方合作只能就此終止。
最終,雙方各退一步,成功談攏,一旦渣打銀行成功收購了匯豐銀行之後,東亞銀行將以15億港元的價格,收購匯灃銀行手中這62.14%的股份,此條件也寫進了合同裡面。
此外,國際金融資源共享等相關合約條款,則交由何善恆負責把關。
整個協議簽署過程漫長而膠着,雙方代表你來我往、脣槍舌戰,足足耗費了將近三個小時,才終於達成令雙方都滿意的結果。
至此,在匯灃銀行高層還矇在鼓裡、渾然不知的情況下,東亞銀行與渣打銀行已悄然完成佈局,將其“瓜分”得乾乾淨淨。
誰能料到,昔日香江金融業乃至整個商界叱吒風雲、獨佔鰲頭的匯灃銀行,如今竟如同案板上的魚肉,任由東亞銀行與渣打銀行肆意擺佈、宰割。
當然,渣打銀行如何在背後對匯灃銀行暗下黑手,又怎樣逼迫匯灃銀行背後的財團將其拱手相讓,這些皆是渣打銀行自己的“手段”,與東亞銀行毫無瓜葛。
在這場博弈中,東亞銀行只需在恰當時候配合渣打銀行,對匯灃銀行施加必要壓力即可。
林浩然對此自然求之不得,畢竟如今他正做空匯灃銀行,還欠着匯灃銀行背後一些股東不少股票呢。
匯灃銀行的股價越低,他回購的代價自然就越低,如此一來,他也就賺得更多。
一旦匯灃銀行遭受各種不利因素衝擊,股價必然進一步暴跌,他在做空市場上的收益將極爲豐厚。
渣打銀行對匯灃銀行“捅刀子”的每一招,都如同爲林浩然遞上一把鋒利的“利刃”,助力他在做空匯灃銀行的戰場上所向披靡,斬獲鉅額財富。
合同簽署完畢,會議室內的氣氛瞬間變得輕鬆融洽起來。
布朗先生緩緩站起身,臉上洋溢着真誠的微笑,主動伸出手,分別與林浩然和何善恆相握。
同時,他熱情說道:“林先生、何先生,真心希望我們此次合作能夠順利推進,達成互利共贏的美好局面,未來在香江金融界,咱們攜手同行,定能共創輝煌業績。”
林浩然和何善恆也趕忙起身,面帶笑意地與布朗先生緊緊握手。
林浩然微笑着迴應道:“布朗先生,我們也滿心期待能與渣打銀行開展更爲深入、長遠的合作,相信在雙方齊心協力、攜手並肩的努力下,定能讓雙方在香江金融行業中斬獲更爲豐厚的利益成果。”
何善恆笑着點頭:“沒錯,這次合作意義重大,希望後續的各項事宜都能按計劃順利進行。”
布朗先生離開後,林浩然和何善恆重新坐下,兩人相視一笑,都對此次的談判結果感到非常滿意。
渣打銀行那邊,可謂是一讓再讓,由此可見,他們那邊對此事是非常的着急了。
一旦吞併了匯灃銀行,渣打銀行的香江市場份額,便能得到大幅度的上漲!
可以說,渣打銀行的軟肋被林浩然他們抓住了,因此渣打銀行那邊纔不得不在這場談判中做出諸多讓步。
“浩然,這次咱們可算是把渣打銀行吃得透透的,拿捏得死死的咯。”何善恆往椅背上一靠,臉上掛着幾分笑意,“不過呢,咱們可不能放鬆警惕。
渣打銀行能在香江金融界屹立這麼多年不倒,肯定有兩把刷子,說不定心裡正盤算着什麼壞招呢,當然了,在徹底把匯灃銀行收入囊中之前,他們應該也不敢亂來。”
林浩然微微點頭,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我和英資企業打交道的次數也不少了,英資企業的那點花花腸子,我心裡門兒清。
所以啊,我壓根就沒把渣打銀行當成真正的盟友,這次合作,不過是雙方爲了各自的利益暫時湊到一塊兒罷了,何叔叔,您在匯灃銀行待了那麼多年,對英資企業的行事風格和那些暗藏的手段肯定比我更清楚。
接下來,您得安排幾個得力的人,緊緊盯着渣打銀行收購匯灃銀行的一舉一動,特別是他們和匯灃銀行背後財團的溝通內容、交易條款這些關鍵信息,可不能讓渣打銀行在背後搞小動作,損害咱們的利益。”
俗話說,一山難容二虎。
一旦渣打銀行順利完成對匯灃銀行的併購,其野心定會如野草般瘋長,妄圖在香江金融界獨佔鰲頭。
屆時,它定會不擇手段地從東亞銀行身上撕下一塊塊“市場肥肉”,想盡辦法蠶食東亞銀行的業務版圖,進而真正超越東亞銀行,穩坐香江金融界頭把交椅。
而且,以渣打銀行在香江的影響力,以及其背後複雜的利益網絡,說不定總督府也會在暗中爲其大開方便之門,給予一定政策或其他方面的便利。
這一切,絕非空穴來風,都是極有可能發生之事。
何善恆神色凝重地沉聲道:“浩然,你說到點子上了,自從恆聲銀行被匯灃銀行收購之後,我便成了匯灃銀行的董事會成員之一,對英資企業那些藏頭露尾、不擇手段的伎倆再清楚不過。
他們表面上裝得一本正經,背地裡卻盡幹些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勾當,我最意想不到的是,恆聲銀行居然也是他們以這樣的手段收購的,這些真的是歷歷在目。
我會親自挑選一些信得過、腦子靈光又辦事穩妥的人,讓他們去盯緊渣打銀行的一舉一動,稍有風吹草動,立刻向我彙報。”
林浩然微微頷首,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說道:“我這邊也會讓崔總安排人手,把渣打銀行盯得死死的,只要咱們最終順利拿下恆聲銀行股份和發鈔權,任憑渣打銀行怎麼折騰,咱們都能見招拆招,兵來將擋!”……
轉眼間,時間過去一天,來到了7月27號上午。
匯灃銀行,總部大樓,沈弼的辦公室裡。
此刻,沈弼、包約翰、浦偉士等匯灃銀行核心高層,此刻都坐在沙發上。
幾人的臉色,並不是很好。
幾天前,總督府爲了支持匯灃銀行,高調宣佈將財政司儲備的一百多億港元資金暫時放到匯灃銀行,從而支持匯灃銀行避免淪落到資金鍊斷裂的地步。
但是,總督先生說是說了,此後資金卻是一直都沒有到賬,這無疑讓匯灃銀行本就岌岌可危的資金狀況雪上加霜。
“沈弼先生,咱們金庫裡如今現金儲備就只剩不到三十億港元了,照這情形下去,用不了多久,資金就會徹底見底,而且,渣打銀行那邊一直找藉口推諉,根本不給個準信,到底貸不貸一筆資金給我們。
這段時間,咱們的資金一直在流失,雖說流失速度已經放緩了些,但每天仍有兩三億港元往外流,再這麼持續下去,咱們匯灃銀行可就要陷入巨大的危機之中了!”包約翰滿臉憂慮,長嘆一聲說道。
“我們恆聲銀行這邊情況也不容樂觀,受匯灃銀行這邊的牽連,資金同樣在不斷外流,所以,恆聲銀行這邊能給予匯灃銀行的資金支持力度極爲有限,根本幫不上什麼大忙!”浦偉士在一旁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地附和道。
原本,按照既定計劃,順利得到總督府的支持後,再從渣打銀行獲得一筆貸款資金,加上每月放貸資金的正常回籠,匯灃銀行只需熬個一年半載。
等回籠資金越來越多,就能順利度過此次難關,徹底擺脫資金鍊斷裂的危機。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卻無比殘酷。
沈弼在辦公室裡焦躁地來回踱步,眉頭緊緊皺起,兩個黑眼圈格外醒目,顯然這段時間他都沒能睡上一個安穩覺。
總督府那邊的態度實在太過詭異。
按常理,總督先生都已經公開宣佈了,只要財政司那邊配合,讓匯灃銀行去對接資金事宜,很快這筆現金就能到賬,匯灃銀行的金庫也能迅速充實起來。
可如今,這麼多天過去了,對方卻始終沒有喊匯灃銀行過去對接的意思,彷彿在故意拖延,這讓沈弼心急如焚又滿心疑惑。
“我下午再去一趟總督府。另外,我已經委託獲多利公司幫咱們拋售手裡持有的部分其他公司股份,爭取多回籠些資金。
渣打銀行那邊,我晚些時候再給董事會主席德里克巴伯勳爵打個電話,不管怎樣,他們總得給個明確答覆,要是實在不行,我就去聯繫其他銀行,只是這難度恐怕不小。
咱們匯灃銀行平時合作最多的就是渣打銀行了,要是渣打銀行都不肯貸款,其他銀行就更難說了。”沈弼長嘆一聲,無奈地說道。
匯灃銀行在香江經營多年,與香江各大巨頭都有着很不錯的關係,比如太古洋行、會德豐洋行、怡和洋行、環球航運集團等等。
同時,匯灃銀行的手中,也或多或少地擁有這些企業一定的股份,這些都是爲了雙方合作更加深入而進行互持的。
比如,匯灃銀行此前便擁有怡和洋行6%的股份。
只不過,在怡和洋行退出香江之前,匯灃銀行爲了減少損失,早已經將股份拋售了。
儘管如此,他們手中,依然擁有着不少香江各大英資企業的股份,這些股份如果都賣掉,籌集個幾十億港元,完全不是問題。
這些,算是匯灃銀行的“壓箱底”的底牌了。
只是,這些股份的拋售並非一蹴而就之事,需要合適的時機與買家,否則貿然拋售,不僅可能無法獲得理想的價格,還可能引發市場動盪,對匯灃銀行自身聲譽造成負面影響。
沈弼深知這一點,所以此前一直未輕易動用這些股份。
但如今,形勢逼人,若再不採取行動,匯灃銀行恐怕真的撐不了多久了。
“沈弼先生,拋售股份雖能解一時之急,但長遠來看,並非長久之計,咱們匯灃銀行在香江的地位,不能就這麼輕易動搖啊。”包約翰憂心忡忡地說道。。
他明白拋售股份意味着什麼,那將是匯灃銀行實力與影響力的雙重削弱。
同時,一旦拋售之後,匯灃銀行與這些公司便不再有互持股份的特殊關係,未來在業務合作、資源共享等方面都將面臨諸多不確定性,甚至可能引發一系列連鎖反應,讓匯灃銀行在香江金融界的地位進一步下滑。
沈弼停下腳步,目光看向包約翰,緩緩說道:“我何嘗不知拋售股份的弊端,但眼下形勢危急,我們沒有太多選擇,先度過眼前的難關,保住匯灃銀行的根基,後續再想辦法恢復元氣,重建與各方的關係。”
浦偉士也點了點頭,說道:“沈弼先生說得對,現在當務之急是解決資金問題,否則一切都是空談,只是,我們拋售股份的消息一旦傳出去,市場上的反應恐怕會很難預測,我們要做好應對各種突發情況的準備。”
沈弼深吸一口氣,神色凝重地說道:“確實如此,獲多利公司那邊會盡力在暗中進行股份拋售,但如此一來,拋售進度勢必極爲緩慢,回籠的資金也會大打折扣。
不過,在適當的時候,我們也會考慮加快拋售節奏,我會提前安排公關部門制定周全預案,力求將拋售股份對市場造成的衝擊降到最低。
如果形勢嚴峻到萬不得已的地步,我們甚至要拋售海外資產,畢竟,只有先保住匯灃銀行在香江的根基,我們才能謀求長遠發展,擁有未來!”
此事他們不願意被任何人知道,因此根本不敢接觸有錢莊家或財團,否則他們拋售的難度並不會這麼大。
因此,最好的辦法,就是暗中慢慢拋售,慢慢回籠資金。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在場的人都非常清楚,即便將海外的投資都拋售,也換不了多少資金。
比如美國海豐銀行,是匯灃銀行花了3.41億美元購入的51%股份,換成港元,也不過是十幾億港元而已,而且想要找到接盤俠可不容易,因爲海豐銀行的盈虧情況在美國金融界以及投資界,幾乎是人人皆知的事情。
這種情況,匯灃銀行如果想要拋售海豐銀行股份,只能以更低的價格拋售,纔有機會賣掉。
至於其它產業,諸如有利銀行、中東英格蘭銀行這些,就更加不值錢了,全部賣掉都不一定能湊個十億港元。
相比如今匯灃銀行龐大的資金缺口,這些海外資產拋售所得不過杯水車薪,難以從根本上解決匯灃銀行面臨的困境。
“我從英國那邊得知一件事情,布萊爾家族原本打算召集股東大會,想要把沈弼先生您給罷免了,他們覺得匯灃銀行如今面臨的種種狀況,責任全在您身上。
不過好在伊瓦爾·莫里克先生出手,已經阻止了這場股東大會的召開,但要是接下來一個月時間,咱們匯灃銀行的狀況還是沒有好轉,沈弼先生,還有我,恐怕都得淪爲替罪羊!”包約翰壓低聲音,說出了一個鮮爲人知的秘密。
不管是布萊爾家族,還是伊瓦爾·莫里克先生,都是匯灃銀行背後真正的金主,也就是重要股東。
至於沈弼、包約翰、浦偉士等人,不過是職業經理人罷了。
匯灃銀行早期的股東實際上包括英國人、美國人、德國人、丹麥人、魷魚人和印度帕西族人等,這些勢力組成早期匯灃銀行復雜的股東結構,猶如一張錯綜複雜的大網,將匯灃銀行緊緊纏繞。
由於人脈關係錯綜複雜,獲得的資源也多,因此匯灃銀行自建立以來便依靠着這些強大的人脈關係發展迅速。
不過,在其後的歲月裡,除了英國財團外,其他股東陸續退出,匯灃銀行便逐漸演變成爲了一家以英國人控制的銀行。
英國財團憑藉着深厚的底蘊和強大的影響力,牢牢掌控着匯灃銀行的發展方向和重大決策。
沈弼聽到這個消息,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匯灃銀行如今面臨着重大危機,他已經盡力在力挽狂瀾了,可這些在後面養尊處優的財團們,此刻卻不但不給予實質性的支持,反而想着將他罷免以推卸責任,這讓他感到無比心寒與憤怒。
“哼!他們以爲罷免了我,匯灃銀行就能轉危爲安?簡直是癡心妄想!”沈弼怒目圓睜,額角青筋微微暴起,聲音因情緒激動而微微顫抖。
“如今這局面,分明是敵對勢力太過強大,不管換誰來,都難以應對這般困境,又怎能將所有過錯都歸咎於我一人!”
包約翰無奈地嘆了口氣:“沈弼先生,現在說這些也無濟於事,我們還是得先想辦法解決眼前的困境,要是匯灃銀行真的倒了,我們這些職業經理人固然沒了飯碗,他們那些財團也會損失慘重。”
在場幾人,自然明白匯灃銀行眼下的困境,沈弼先生根本背不起這口鍋,這也不是他一個人的過錯。
實在是東亞銀行的崛起太過迅猛,速度快得超乎想象,等他們反應過來時,早已措手不及。
可背後的那些財團,又怎會去深究這些緣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