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之所至,生死相隨!黃天可鑑,白馬爲證!”
數千白馬的高吼,隨着御風能力的加強,那近乎雷音一般的號令,浩浩蕩蕩的傳遞到了方圓幾十裡。
因爲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軍團能跑得比神速白馬更快,結陣尚且勉強能應對白馬。
而一旦陣型崩潰,變成散兵,白馬單兵作戰,背後補刀的極限殺傷力就會因此而爆發出來。
原本因爲神速,被迫形成的幾十刀砍一個人的意外也會解除。
說起來白馬義從的攻擊力是很客觀的,畢竟速度就是力量,到了白馬這個速度,哪怕是用棍子敲人都足夠創造出重錘般的打擊。
砍人什麼的,多數情況下神速白馬一刀就足夠砍死了,後面幾十刀全都是因爲在第一刀砍死的同時,屍體還沒倒下,緊跟着幾十個人高速閃過,自然導致屍體碎成零碎的慘烈狀況。
這也是爲什麼白馬作戰的時候,對手的死相都像是被虐殺,甚至像是被凌遲切片了一樣。
沒辦法,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等到敵方變成潰兵之後,白馬也就基本不需要那種配合性帶隊絞殺,轉而變成三五人一組追襲砍殺就可以了。
面對潰逃的敗軍,其他軍團還要考慮能不能追上,對於白馬來說,正常的散步上去補刀就行了。
對面要是比較棘手的話,那就用神速箭矢射擊,三天賦以下的軍團根本擋不住。
對於白馬而言,什麼隱身什麼光影操作都沒有意義,神速狀態下他們根本不用眼睛,完全靠流動的風來進行感知。
所以潰敗的時候,面對白馬,除非你跑的比他快,或者你能夠建制完整的撤下去,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然而後者還有可能實現,前者目前是沒有任何一個軍團能夠達成。
這也就造成軍團崩潰的情況下,白馬所過之處,盡是血花。
那就是當敵方崩潰之後,白馬所過去的地方不會再有任何的雜色,那種感覺就像是畫畫一樣,輕鬆的擦除了其他的顏色,只留下血紅色的地面在朝着四面八方渲染。
孫武站在戰車上,看着落下帷幕的戰場,只覺得索然無味。
“我恐怕是屠幼最慢的軍神了吧?”孫武有些無聊的想到,算計了半天,最後還是得依靠白馬這種軍團來進行收尾。
換成其他軍神,軍神特效一開,大軍衝上去砍瓜切菜一般就把對面放翻了,那裡還需要這麼費事。
屠殺實在是沒什麼觀賞性,所以孫武將目光投向了張繡的方向。
潰敗的大軍之中還有一些硬骨頭在死撐,畢竟他們的素質保證了他們的建制能夠比較完好。 Wшw ▲tt kan ▲CΟ
白馬也沒有興趣找他們的麻煩,只能交給其他軍團來處理。
其他軍團也樂得如此,畢竟這可是刷功勳的好機會。
龐德這邊的三天賦軍團,被龐德、顏良、文丑、夏侯惇、夏侯淵團團圍住圈踢。
曲義、張郃則是帶着超重騎幫高覽揍蒙古勇士軍團。
惟獨張繡這邊,孫武沒有安排人,事實上也沒有安排人的必要,伴隨着大軍潰敗的這一刻,張繡對面的三天賦軍團已然崩潰。
戰鬥從三天賦軍團在貝勒屯齊的安排下找上張繡開始打響。
面對氣勢洶洶而來的三天賦蒙古八旗,張繡沒有一點波瀾,有的只是無窮的戰意。
他知道這是他唯一的機會,要麼跨過去,要麼死。
“諸位,隨我殺敵,用他們的血來鑄造雄亂不敗之名!”張繡不算太大的聲音帶着深沉的感情對着所有的士卒說道。
“戰!”沒有多餘的廢話,所有雄亂軍士卒早就在等待這一天的到來。
日復一日的錘鍊,日復一日的積累,爲的就是這一刻,綻放所有的光輝,跨越最後的屏障。
“隨我衝!”
張繡怒吼着一夾馬腹,所有的雄亂軍士卒瞬間追隨而上,巨大的錐形幾乎在瞬間形成,每一匹戰馬之間的距離幾乎在瞬間就固定了下來,每一名士卒的也自然的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張繡的身上綻放出紫色的輝光,雄亂軍的士卒這一刻的注意力提高到了最高,在意志的牽引下,所有潛藏的力量在這一刻不斷的涌現。
所有的積累都在此刻綻放,包括他們所承載的聖隕騎的種子也在意志的作用下一併開始燃燒。
紫色的光輝如同焰火一般在雄亂軍身上。
“殺!”
張繡咆哮的一瞬間,自己的軍團天賦徹底斬落,雄亂軍的速度就像是驟然突破了某個極限一樣,像是離弦的箭一般驟然疾馳而起。
“雄亂不敗!此戰必勝!”
張繡聲嘶力竭的怒吼道,這一聲怒吼在傳遞到對面的蒙古八旗耳中的那一瞬間,雄亂軍全力激發而出的狂猛速度已經成功咬住了蒙古八旗的精騎。
作爲曾經西涼鐵騎的一份子,用大無畏的氣勢來戰鬥對於他們來說如同本能,在撞入蒙古八旗的瞬間精氣神各方面便抵達了巔峰。
作爲曾經飛熊後備軍訓練了無數次的招數自然的使用了出來。
但是與以前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們最強的武器不再是極致的防禦和大無畏的氣勢。
而是極致的攻擊!
簡單的一槍直刺在這一刻刺出的時候,甚至出現了空氣的暴鳴之聲,近乎極限的力量和衝鋒的速度相結合。
極致綻放的意志化作最爲璀璨的紫色光輝籠罩在槍頭之上。
不需要任何花裡胡哨的東西。
這一擊,直接殺你!
短短几個呼吸,極限迸發出一切的雄亂軍,在張繡的率領下,鑿穿了面前的一切阻礙,和蒙古八旗正面遭遇。
一個滿編的精騎軍團,在這一刻就像是壓路機下的小石子一樣直接被碾碎,甚至沒能讓張繡減速半分。
蓄勢完全達到極限的雄亂軍,以自己最爲極限的狀態和三天賦的蒙古八旗撞到了一起。
這一瞬間,張繡的大腦幾乎是一片空白。
恍惚之間,張繡似乎明白了,他以往的想的太多,想的太複雜,而實際上的衝鋒陷陣並不需要太多的太複雜的東西。
飛熊軍那看似華麗之極的招數,不過是力量和速度的結合而已。
軍魂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需要什麼。
危險感知,力量傳承,技戰術,極致的防禦?
不不不,雄亂軍完全不需要這些。
他們只需要最爲純粹的攻擊,踏碎一切的攻擊。
明晰了這一切之後,原本就以張繡爲核心的紫色焰火,恍然之間暴漲起來,這一刻張繡清楚的感覺到了軍團每一絲的變化。
下一刻,兩支頂級的騎兵對衝到了一起。
蒙古八旗的全能瞬間發力,精氣神在不可思議的技術下整合在一起,直刺向雄亂軍士卒,同時雄亂軍不閃不避的同樣刺向蒙古八旗士卒,
雙方交錯而過的瞬間,靠着超乎想象的技巧先一瞬刺向了雄亂軍士卒的槍尖。
他們本來的打算是,以此方法打亂雄亂軍士卒的攻擊,而後再以更爲全能的素質,變化招式攻擊雄亂軍士卒。
可當雙方的槍尖撞在一起的時候,他們才意識到自己的如意算盤打錯了,雄亂軍士卒不偏不倚的一槍直刺。
恐怖的巨力以摧枯拉朽的方式,在蒙古八旗士卒根本來不及反應之下,直接破開他們的攻擊,一瞬間武器折斷、脫手者大有人在。
“雄亂不敗!”
雄亂軍的騎手冷漠的攻擊,紫色光輝帶着幾乎不可抵抗的穿刺能力捅向蒙古八旗的士卒。
蒙古八旗士卒引以爲傲的全能精通,在此刻沒有半點效果,極致的殺傷力直接破壞了他們的一切抵抗。
不需要壓制,不需要格擋,只需比對方更強就可以了,前方有防禦,斬斷即可,前方有敵人,斬殺即可。
獻上我等的一切,用我等的生命,用我的一切來完成這不可能的奇蹟!
雙方交錯而過,蒙古八旗丟下了七百多的屍體,而張繡的雄亂軍卻只留下了不到二百的屍體。
明明張繡的軍團在開戰之前只是雙天賦極致,處於絕對的不利地位。
然而在此刻,雙方已經拉開了讓人絕望的差距。
只不過,是變成了蒙古八旗一方落後。
狂猛的氣勢從張繡和雄亂軍的身上綻放了出來,這一刻璀璨的紫色光輝不再是從張繡身上綻放,而是從所有雄亂軍身上綻放。
紫色的光輝不斷的盤旋上升,近乎形成了一道通天徹地的光柱。
張繡沒有絲毫耽擱,調轉馬頭,自然的拉出鋒矢陣,繼續朝着三天賦蒙古八旗衝了過去。
一鼓作氣,踩着三天賦蒙古八旗的屍體上奇蹟。
下一瞬間血花綻放,正面交錯的瞬間,無數血花綻放,數百蒙古八旗士卒墜馬,被衝鋒而過的戰馬踩成肉泥,而雄亂軍除了寥寥無幾的人墜馬,幾乎無人受傷。
紫色的光輝在他們的身上形成了一身真實不虛的甲冑,這一刻蒙古八旗士卒徹底失去了勝利的可能性,他們的全能對於雄亂軍那近乎無法打破的攻防都失去了意義。
雖然不是完全無法打破防禦,但是雄亂那極致的攻擊,讓他們沒有第二次出手的機會。
雙方死命地廝殺在一起,作爲騎兵的理想模型,最爲全能的騎兵在意識到正面無法擊敗雄亂軍的時候,迅速調整了策略開始纏鬥,避開雄亂的鋒芒,利用他們全能素質和高超技術打游擊。
然而這也只能延緩他們敗亡的速度。
伴隨着廝殺,張繡的氣勢不斷攀升,抵在最終的屏障之前的時刻,蒙古八旗的氣勢驟然間一降再降。
“不!!!”
張繡不甘心的怒吼着,長槍刺出,對面的蒙古八旗將校瞬間被紫色的光輝刺穿胸膛。
主將戰死,三天賦軍團也只剩下一半不到,徹底的潰敗,開始逃竄。
張繡不甘心地追殺上去,然而卻已經毫無意義。
“可惜了,這麼好的舞臺,最終還是差了那麼點意思!”孫武嘆了口氣,張繡運氣不是很好。
以雙天賦極致逆伐三天賦成功,本來應該直接上奇蹟的。
但是問題是蒙古八旗這邊因爲大軍崩潰的太快了,而且蒙古八旗的實力也差了那麼一點意思,導致給張繡這邊的壓力不夠大。
氣勢攀升的速度太慢了,如果蒙古八旗這邊能夠強一點,又或者是蒙古八旗大軍能夠潰敗的慢一點。
張繡都有可能跨越最後的屏障,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
但是孫武不可能爲了等張繡上奇蹟,而破壞整體局勢。
甚至於就算大軍潰敗的慢一些,張繡也未必能上奇蹟,畢竟三天賦的蒙古八旗戰鬥力真的差點意思。
孫武最後也只能嘆息一聲,張繡的運氣不是很好。
“把戰報發回去吧,接下來就是打掃戰場了!”孫武搖搖頭對着身後的謀士說道。
對於他來說打掃戰場比這一場戰爭勝利本身更麻煩,畢竟白馬殺戮範圍太廣了,想要完全收拾掉,難度可是很大的。
但是不收拾的話,潛在的瘟疫可不是開玩笑的。
就算張仲景和華佗能夠治療瘟疫,但是瘟疫這玩意會極大地阻礙他們後續的計劃進行,所以他們不但得幹掉敵人,還需要打掃戰場。
好在可以用軍陣作弊,直接用軍陣將屍體完全融化成力量灌注在大軍身上就行了,還能白嫖一波強化,倒也不算是無用功。
孫武這邊戰報發回到軍政庭的時候,郭嘉他們同步收到了吳起的戰報。
比起孫武這邊的速度來說,吳起的進度完全是摧枯拉朽。
屠幼這種事情上,如果說孫武是最慢的,那麼吳起就是最快的。
軍神特效展開,直接在自家的基礎上迭加對面的力量,然後對面沒有軍神,無法抵消這種特效。
只能被吳起用絕對的力量薄紗。
如果說對面的平均水平是50,吳起這邊加持就是80-90,幾乎是吊起來打對面,哪怕對面有大軍團指揮也是一樣。
吳起不跟你玩什麼虛的,就是純粹的數值碾壓。
三日破涼州大軍,七日破西域大軍,摧枯拉朽的速度,看的軍政庭所有人一陣無語。
不過對面的援軍一波接着一波,吳起爲了全面攔截,也只能退守各個關隘。
對於他們來說封殺這兩個方向上的援軍的意義,遠遠大於他們攻城陷地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