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楊廠長說從快從嚴，幾乎無人反對，可以說是全票通過。
楊廠長滿意點點頭，問道：“林主任，你們婦聯怎麼說？”
軋鋼廠婦聯林主任：“秦淮如不守婦道，在婆婆生病期間與他人發生不正當關係，造成不良影響，這種行爲是可恥的，應該……”
可李懷德坐在哪，低着頭，內心犯嘀咕，等看到楊廠長要下決定在廠裡批豆秦淮如和開除處理時，李懷德開口說道：“等一下，等一下，哪個，是不是搞錯了。
事情還沒搞清楚，怎能貿然下結論呢！
偉大領袖說過，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咱們偏聽偏見，這個，是吧，這事兒，得有證據！”
楊廠長皺着眉，不滿的說道：“還要什麼證據，人都抓住了，你還想什麼着？
你難道同情她們！”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說咱們不瞭解情況，就貿然下決定，如果冤枉了好人怎麼辦？
咱們廠的秦淮如，我聽說過，是一個好同志。
賢良淑惠，不勾三搭四，不沾花惹草，本本分分一人，很自尊自愛啊！
自從丈夫死後，照顧家裡老人孩子，遵守婦道，從來沒聽說過她跟什麼不三不四的男人走近過，這次可能是搞錯了……”
看着李懷德在哪睜眼說瞎話，會議室內大家都懵了。
秦淮如什麼樣，大家多多少少都聽過，一直傳言她跟某某有不正當行爲，還有好多人看到過，她跟別人打情罵俏，拉拉扯扯，現在李懷德居然說她自尊自愛！守婦道！這不是睜眼說瞎話，這是什麼！
“嗯，李副廠長此言有理，我看應該調查清楚在下結論……”
“此言在理……”
在大家愣神之際，李懷德手下們紛紛發言應和，支持李懷德言論，反對楊廠長貿然下結論。
楊廠長無語看着會議室內一半的人反對，轉頭問保衛科科長馮建，證據確鑿嗎？
面對楊廠長的詢問，馮建內心有點慌，面色鎮定。
“昨天后半夜送到保衛科，我們還沒來得及審問……據咱們廠的劉海中所說，秦淮如帶男人進家，被他發現，講人抓了起來……送來的時候，那個男的光着身子……
現在我也是剛到廠裡，不是很瞭解情況，可能現在已經審問清楚了……”
“馮科長，伱……”楊廠長徹底無語了，都沒說清楚，就給他彙報。
劉海中也是有意思，抓破鞋的事兒，功勞他全佔了，還是他發現的！
明明是許大茂發現，去通知的他。
看來劉海中提都沒提許大茂的事啊！
“這麼說，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只聽的片面之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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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懷德從會議室出來，先是鬆了一口氣，隨後立馬就去保衛科，找到正在被審訊的秦淮如。
她這時候滿身疲憊，這哭着面對兩名保衛科人員的羞辱。
“等會再審，你們先出去……”
李懷德把人打發出去，關上審訊室房門，轉身立馬問道：“秦淮如，你做的好事！
我說最近總是躲着我，原來是跟跟別的男人好了！”
秦淮如見到李懷德，猶如見到救命稻草，戴着手銬腳鐐，過來抓住他，語速極快哀求道：
“李廠長，你要救救我，我是被冤枉的……”
李懷德推開她，瞅了瞅門口門框玻璃，低聲問道：“現在廢話少說！我問你，昨天晚上你跟那個男的有沒有上牀？有沒有被人看到？”
秦淮如先是猶疑，想了想，現在只能靠李懷德了，別人沒人會救她。
“李，李廠長，我，我……”
看這樣子是在一起來，還被人抓到了！
李懷德無語至極，他比那個男的差在哪裡？
是他長相差了？
還是每次給她錢少了？
居然跟一個長的尖嘴猴腮的野男人鬼混！
這讓李懷德不滿。
可再不滿，也得把秦淮如保下來。
他擔心秦淮如受不起審問，最後把他跟秦淮如勾搭的事兒說。
這要是說出去他就完了！
可現在怎麼保住她成了頭疼的事兒！
……
棒梗早上醒來，見到師傅沒在家，感覺很納悶。
劉老四從來沒早起的時候。
經常睡到中午，日上三竿。
因爲職業不同，他們都是晚上活動，白天睡覺。
棒梗也沒多想，感覺餓了，從劉老四的牀上下來，穿上鞋，往家裡跑。
等到衚衕時，棒梗發現不對勁了。
所有人看他的目光嬉笑，彷彿在看什麼笑話！
棒梗回到院裡，小心翼翼的跑回家裡，臨進家門，還回頭看了看對面易中海家。
深怕易中海或者一大媽看到他回來了。
進屋是就看到小當用米粥喂着小槐花吃飯。
“哥，你可回來了！
嗚嗚……你去哪了……”小當看到棒梗，驚訝站起來，馬上又委屈哭了。
“你哭什麼，你小點聲！”棒梗連忙捂住小當的嘴巴，透過門口窗戶看了看外面，回頭低聲訓斥道：“你哭什麼哭，想讓易中海那個老東西過來抓我！”
小當收聲，眼淚巴巴看着棒梗，等他鬆開手。
棒梗問道：“咱媽去上班了？
還有吃的嗎？”
棒梗在屋裡轉悠找吃的。
“嗚嗚……”小當聽到後，抹着眼淚，又哭了起來。
“你還哭！”
“嗚嗚，媽媽被人抓走了……”
“什麼！”棒梗震驚的無以復加，剛從櫥櫃裡拿出來的窩頭掉地上也不知道，連忙問道：
“怎麼回事，爲什麼抓咱媽？誰抓的？”
“好多人……”
小當嗚嗚唧唧的也說不清楚，棒梗急的冒火也沒用，轉身從家裡跑出去，看到衚衕裡有幾個附近的小孩，整看他笑話。
棒梗仗着比他們年紀大，過去抓住一個，擺着臉：“你們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欠打是不是？”
“你牛什麼，你媽搞破鞋，你也是破鞋兒子……”
“找死……”棒梗氣的眼睛都紅了，一腳踹倒比他矮一頭的小孩。
“嗚嗚，你打人……”小孩哭着指着棒梗。
“破鞋兒子打人了，破鞋兒子……”
棒梗怒吼連連，攆着這羣小孩跑，抓到一個就踹倒。
幾個小孩嚇得驚慌失措，奮力往家跑。
棒梗都攆着去了人家院裡，被小孩家裡大人揍了一頓。
“居然敢欺負我兒子，小兔崽子，我看你是欠收拾……你媽跟野男人通見，你這小子也是野種……”
棒梗氣的要死，這時候也知道了怎麼回事。
秦淮如昨天晚上跟男人家裡睡覺，被當成破鞋抓了起來，棒梗更是羞辱爲野種。
小孩的父親抓着棒梗手臂，腳踹屁股，小孩母親扭着他耳朵，嘴裡叨叨着污言穢語。
“你放屁，你纔是破鞋……”
“哎吆，還敢我罵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