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那爛英語還讓你教人?”修詞一臉無語直接掛了電話。
她穿過馬路等公交車,摸摸裙兜,沒糖了,看着車一時半會兒也來不了就去買糖。
她買完糖出來,聽見小聲的嗚咽聲,是從超市旁邊的小道傳來的。像這種黑不隆通的小道傳出這種聲音一定沒什麼好事。她的好奇心驅動着她的雙腿往裡走去,她走到小心翼翼,像只黑夜中潛行的貓。越走近聲音越熟悉,她停下腳步回想了下。突然她睜大眼睛,和她上次在廁所裡聽到的聲音一樣!
她又往前走去,利用拐角的牆擋住自己,聽着她們的談話她明白了,校外欺凌。
裡面還有一個熟悉的聲音,雖然一週不見但她還是能分辨出來:蘇婉寧。
她緊了緊眉,她什麼時候開始這麼混了?
那邊的掌摑聲刺刺的進了她的耳朵,還有不堪入耳的話語。
“怎麼不跟你媽一樣去嫖啊?”
“就她?醜成這樣豬都不會和她睡!”
“也不看看她媽是個什麼賤貨!也就她能生出來個這麼豬狗不如的東西。”
說着還有手機按下快門鍵的聲音。
修詞跟着修言練過散打,但這邊人多勢衆,她還急着去找修言,理智告訴她不能趟這趟渾水。她拋下身後的尖叫嘶喊聲走出這個漆黑無光的小道,拿出手機撥110。
她下了車跑到修言面前,修言就坐在站牌裡的長椅上盯着她喘氣。
“真夠慢的。”
修詞手叉着腰開口說:“路上又遇見了點事。”
她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修言沒說什麼,雙手抱胸問她:“那警察找你做筆錄怎麼辦?回來報復你怎麼辦?”
這下輪到修詞怔住了,她一時火上頭還真沒考慮代價,但她做的也沒錯啊,要真有人報復她那她也絕不手軟。
“她們不會知道我的,而且我這是正義之舉好不?走啦走啦,車來了。”說完她就拉着修言上了車。
兩人又掂着大兜小兜回到家,修詞紮了個丸子頭正在廚房忙活。
修言坐在沙發上打遊戲,看見修詞放在茶几上的手機亮了,是一個叫傅秉承的人打來的語音電話。
修言煩躁的撓了撓頭對修詞說:“姐,傅秉承給你打電話。”
修詞正在炒菜,提高了音量回道:“哦,你給他說等一會兒我回給他。”修言發完對方几乎是秒回:我等你,別忘了就行。
修言挑了挑眉,什麼東西還我等你?等你個大頭鬼啊。直接把修詞的手機往沙發上一扔。
吃飯的時候修詞把消息都看了一遍,正回着消息奶奶尚雲荷就打來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穩重溫和,說話也不緊不慢:“早離啊?回家了沒有?”
尚雲荷很喜歡她這個聰明可愛的小孫女,連帶着整個修家都不敢明目張膽對修詞使絆子。
修詞軟軟的笑了笑,語氣都溫柔了:“早回來啦奶奶。”對面的修言聽到修詞喊了奶奶頓了一下。現在修家會給修詞打電話的也就只有尚雲荷了。
“明天回家一趟吧,恰好趕上家宴,奶奶想聽你彈琵琶。”尚雲荷說的很自然。
聽到這的修詞夾菜的動作戛然而止,臉上的笑也逐漸僵硬。回修家?等着一羣親戚對她冷嘲熱諷嗎?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修詞會回修家都是因爲尚雲荷,老人家早年是個音樂家,對修詞的琵琶也很看好,相較於其他後背趕着巴結的可笑模樣她更喜歡這個行事小心穩重的姑娘,她也知道小姑娘小小年紀就這麼有分寸也是那些個親戚上趕着教得好。
尚雲荷聽電話那頭遲遲沒聲音又和藹的開口:“放心大膽的來,就這麼說定了,明天你和正臣一起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修詞再推拒就有點不知好歹了“好,奶奶,我明天和正臣一定去。”
掛了電話修詞長嘆了一口氣,修言看着她的樣子估摸着不是什麼好事“怎麼了?”
修詞有氣無力的開口:“奶奶明天讓我們一起回去參加家宴。”修言聽了也無奈的聳聳肩膀。
吃完飯,修詞回到房間打開窗戶從抽屜裡拿出一根菸,坐在陽臺上看着季蕩給她發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