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局結束了,下局馬上開始,中間幾乎沒什麼休息的時間。這樣搞得吳晴大腦一直處於緊張的高速運轉狀態,堅持了兩個多小時她很累了。
吳晴捏了捏眉心,看着堆成糧垛一樣的籌碼,累點也就忍了。她心裡想着這趟出門費不小,好歹的把住店錢、路費錢賺回來。
本來這些創世是給報銷的,紅辰這一跟來全都不能報銷了,而且檔次提了太多,吳晴想到這些錢有點肉疼,所以在他們身上找回來點也算有點安慰感。
“這麻將機嗡嗡響的太吵了,要不別用麻將機洗牌了,以前不都是自己碼牌嗎?”王夫人也開始懷疑麻將機有問題了,所以她提出關掉麻將機,只用麻將和麻將桌,全手動的碼牌,這樣應該就不能作弊了。
王夫人的提議按理就是無理取鬧,低檔的麻將機確實噪音很大,可是高級的麻將機噪音隔絕處理得很好,一點都不吵。
但是她的提議卻得到了全票通過,大家都是各揣心腹事。張總夫婦也是懷疑麻將機有問題,而蔡總夫婦根本不用懷疑,他們很清楚問題出在哪。
有問題的不是麻將的洗牌程序,而是麻將機的四條桌邊,裡面有四個隱形的攝像頭,在另外一間房裡自然有人盯着屏幕看四家的牌。
只要是用這張麻將桌,就是把麻將換了都沒用。這也是爲什麼吳晴起牌就扣倒的原因。
吳晴就是發現了蔡夫人有三次都是拆聽避開了點炮,而蔡夫人的牌技根本就是爛大街的爛,她不可能有那份算計,那就是有人告訴她別人和什麼牌,以及別人手裡有什麼閒牌,有可能會打出去。
吳晴起了疑心就開始觀察,任何設備都是有蛛絲馬跡的。蔡夫人捲髮披肩很好的利用頭髮擋住了她的耳朵,有時候動一下她的耳飾會若隱若現的露出來。
吳晴有意的掃了蔡總一眼,發現他竟然也有耳飾,不是耳釘,是個耳扣。小小的圓環緊緊的扣在耳邊,烏黑色很時尚。
他們夫妻都帶着耳扣,樣式簡樸大方,倒是挑不出什麼毛病。不過吳晴就是懷疑有問題,他們的耳扣不是市面上能買到的,一看就是訂做的。
這倒沒什麼,這些人身上的首飾、衣服,幾乎全是訂做的,沒有人買商場裡的大路貨。
吳晴起了疑心就假裝去洗手間,然後給紅辰發了短信,紅辰不在乎有人做什麼手腳,只要能贏就玩,贏不了一定輸的話,那就撤唄。
吳晴正覺得大腦有些累,這時候說不玩,他們肯定不同意,玩還真的有點頭疼。恰好就有人提了這麼好的建議,手動碼牌的話,兩局麻將之間休息的時間是比較長的。
而且手動碼牌吳晴的牌曝光率降到了零,本來用機器碼牌,牌是立着送到她的面前的,她動作再快,也有幾張牌被別人看到。
手動碼牌手動抓牌,吳晴根本就不起牌,從左到右摸一遍,有時候還兩隻手一起往中間摸。
又是兩個小時過去,已經到了夜裡十二點鐘。吳晴很是興奮,一點都不覺得疲勞。他們夫妻來回的換人,怎麼折騰都沒用。
紅辰中間替吳晴打過幾把牌,他可沒有摸牌扣着打的本事。他立着牌也不擺牌,就是亂亂的牌型,別人看到他的牌也得費點工夫去分析。
他手裡還總是握着兩到三張牌不讓別人看,他打的時候雖然贏不了也能保證不輸。
吳晴讓紅辰替他,她下來不是上廁所就是吃。大家都很納悶紅辰在哪兒弄這麼個會打牌的吃貨老婆。
紅辰看看都十二點了,不能讓老婆熬夜打麻將啊,再說明天吳晴還要參加年會呢。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吳晴的身後。
“咱們是結賬還是報警啊?”紅辰輕伏在吳晴身後,伸手扒拉扒拉吳晴面的籌碼。吳晴被他壓得快趴到桌子上了,伸手打他的胳膊。紅辰笑着縮回手,摸摸她的下巴。
“紅總真會說笑話。”張總訕訕的笑。
“看來紅總是不想玩了,那就結賬。”王總立馬掏出支票,開始數籌碼。
紅辰冷冷的飄出一句:“我最瞧不起唯利是圖的人,爲了錢不擇手段甚至在麻將桌上動手腳的人,不配和我紅辰做朋友。即使是我老婆,我也不能縱容她做出如此卑劣的事。所以只要有一個人有疑議,儘管報警,我紅辰第一個支持。”
“哪兒的話?沒人有想法,是紅總你多心了。”蔡總的額頭閃光,汗水在燈光下亮晶晶的。
“這麼說有沒有問題大家心裡都有數,是吧?”紅辰把那個‘都’字咬得特別重,有一個心裡沒鬼的,也不會認可這麼往外拿錢而不吭聲的。
大約五個多小時,吳晴贏了六千萬。開始就把底碼設得那麼高,然後輸了這麼多也不報警,紅辰連調查都不用,猜也猜得出這是他們仨合夥設的局。
他們也是打碎牙齒往肚裡吞,紅辰話說的這麼明白,說明他早就看穿了。現在選擇報警肯定就是自己挖坑自己跳的結果,選擇結賬就是錢免災。
在錢能免災的情況下,沒有人會選擇其他的路,尤其是有錢人。雖然兩千萬掏的肉疼,但就是肝疼也得掏。
紅辰收穫了三張支票,自然也是很開心的。他得到了錢也就不去追究誰搞了什麼小動作了。
紅辰摟着吳晴,兩個人恩恩愛愛的走了,出門坐電梯回到總統套房,兩個人沒有別的事,洗洗睡了。
剩下的六個人則沒一個離開的,傻呆呆的眼看着紅辰和吳晴走了。確定他們上樓去了以後,這個六個人再也無法保持淡定了。
今天要打麻將的主意是蔡夫人提出來的,這個房間也是她提前好的。裝好了針孔攝像頭,夫妻倆都戴上了耳麥也在隔壁安排了人。
可是怎麼都輸,沒辦法情急之下蔡夫人大膽的拉王夫人和張夫人合夥,她們假裝去洗手間,其實是去隔壁房間看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