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還在罵罵咧咧,見紅辰朝他走了過來,他也沒有停嘴。.pbx.儘管他也聽到了吳晴對紅辰說的話,但沒有誰會真的因爲女人一句話就向陌生人出手吧?
他只是罵了吳晴幾句而已,他以爲紅辰過來至少也是先警告他,所以他並有做什麼準備也來不及做什麼準備。
紅辰笑呵呵的,一身休閒服隨性中帶着儒雅,所有人都以爲他是過來跟那個男人講道理的。
“呯!”的一拳重重的打到了那人的嘴角。
“噗!”那人被打得一側身張嘴噴了一樣東西出去。
“臥槽,嘴裡還有暗器。”不知是哪個看熱鬧的小夥子興奮的喊了一句。
那人摔倒在坐椅上,掙扎着爬起來摸摸了臉。“我的牙,剛鑲的金牙。”
紅辰管他金牙鐵牙,衝過去把他摁倒在坐椅上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揍。那人莫說還手,連招架之力也沒有。
看熱鬧的倒是很開心,連喊帶叫的起鬨,空姐急忙過來勸阻:“不許打架!別打了!別打了!快住手!”
住手可以,但是空姐說話沒用,紅辰不是會聽她們的。吳晴也不是真的想把那個人打成什麼樣,就是被他罵得動了氣。
她擔心把事情鬧大了,便對紅辰喊道:“好了好了,別打了。”
紅辰聽到吳晴說不讓他打了,他才狠狠的一拳結束了一邊倒的打鬥。再看那個人已經被打得面目全非了,臉上跟調色盤似的。
紅辰甩甩手跟沒事人似的回到吳晴身邊,那人抹了一下嘴角,嘴角被打得裂了小口,抹得手上一片鮮紅。
“你給我等着,我跟你沒完!”那人惡狠狠的指着紅辰叫囂,想要上前去跟紅辰打,他又害怕,他剛纔連一點能動的地方都沒有,看上去是平平常常的打架,可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那種完全處於被壓制到無法反抗的角色。
不過打人肯定是沒有白打的,打人之前必須先摸摸兜裡有多少錢。巧的是紅辰有的是錢,他從來不怕別人拿錢跟他說事。
只要是錢能解決的事,對他來說都不算個事。他不在乎被人訛詐多少錢,用這些錢換吳晴開心,他覺得他賺了。
紅辰掏出一張名片‘啪’的甩到他的臉上:“告我去吧。”
那個人彎腰撿起飄落到地上的名片看了一眼,紅辰的名片很是簡單,連職務都沒有,上面居中的一行‘尚京市尚京集團’,中間是‘紅辰’兩個字,下面是紅辰的商務電話號。
“你叫紅辰,是吧?”那人咬牙切齒的捏着名片,指着紅辰。
一張名片誰知道你給的是真是假?紅辰掏出身份證舉給他看:“看清楚了,看不清楚你可以照下來,千萬別告錯人。”
“我記住你了。”那個人動手又不敢,心裡窩火的要命,只憋着一股勁等回國跟紅辰算賬。
飛機反正也是不能飛了,乘客也沒必要非得按座位坐,空姐拉着那人勸他到最後面坐了。
經過這麼一場小鬧騰,乘客們緊張焦慮的負面情緒似乎都好了一點。
吳晴有點侷促似的小緊張,她小聲的問道:“我給你添麻煩了吧?我就是說句氣話,你怎麼真動手打人啊?”
吳晴要是不失憶她是絕對不會讓紅辰去打人的,她寧願忍點氣也不願意給紅辰招惹麻煩,打人沒好手,動起來什麼變數都有可能。
但是現在的她跟紅辰都不熟悉,根本談不上什麼深厚的感情,潛意識裡爲他着想的就少了。
而紅辰恰恰喜歡這樣的她,喜歡這樣真性大放的她。紅辰最不喜歡的就是她刻意的委屈自己,不管她的初衷是什麼,不管她是爲誰着想,紅辰都不喜歡看到她爲任何人和事去隱忍。
“你不說我也想揍他,他敢罵你,揍他一頓算便宜的,等回到國內我讓他給你磕頭賠罪。”
吳晴只當紅辰是逗她,或者是在吹牛,男人都有吹牛的愛好。吳晴笑道:“他倒是知道你叫紅辰了,你知道他叫什麼嗎?”
吳晴言外之意就是說紅辰在胡說八道,回國以後紅辰連人都找不着,還說什麼別的?
紅辰扭了扭吳晴的小鼻子:“就你心眼多,我用得着知道他叫什麼嗎?”
紅辰和人打架這件事所有的人都知道,空姐至少知道那人的座位,從機票上就能查得到那人的全部信息。
紅辰沒必要親自去了解太多,只要私家偵探查得出來就可以了。而那個人現在正拼命的打電話,恨不得回到國內一出機場就把紅辰給打個半死。
可是這荒郊野外的根本沒有一點信號,誰的電話都打不出去。救援車趕到的時候天都黑了,坐了四個多小時的車這些人才被轉移到機場。
在機場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早晨九點這些人才又登上飛往上海的飛機。這些人裡有十多個改用火車、汽車、輪船等交通工具曲線回國了。
這次變故雖然沒有人員死亡,但受傷的人不在少數。吳晴失憶還算是輕的,有兩個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直接被送進了醫院。
那個被紅辰給暴打了一頓的人已經把他的‘遭遇’傳到了國內,向他的父親進行了如實彙報。
先是飛機失事,他寫了遺書得罪了未婚妻,後是險後餘生,他未婚妻不肯原諒他,又被多管閒事的紅辰給打了。
他的父親安慰了他幾句,讓他先回國再說。未婚妻那面還是要爭取一下,至於什麼紅辰肯定是要查上一查的。
紅辰則全身心的陪伴着吳晴,他什麼消息都沒和國內的人說。倒是有不少人給他打電話,他只是隨意的應付了幾句。
基本上就是一句:“我挺好的,有事回國說,掛了。”紅辰的時間就是這麼的珍貴,他發現失憶之後的吳晴就像他剛認識的吳晴一樣,純淨而又天真。
吳晴忘了那些痛苦的記憶,也忘了紅辰,紅辰並不覺得遺憾,倒覺得很開心,這樣的吳晴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