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晴問紅辰昨晚幹了什麼,紅辰回答了一個‘你’字。吳晴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紅辰說的‘你’是什麼意思。
吳晴問的雖然是疑問句,卻並不是疑問的意思,而是肯定的指責與控訴。紅辰就把這個疑問句當成疑問句來回答了。
你問我昨晚幹了什麼,我的回答就是幹了你。
吳晴愣了六七秒鐘纔想明白,不由得一下就暴怒了。他不只無法無天的做了,還大大方方的說。
“你個禽-獸!”吳晴張牙舞爪的朝紅辰打了下去,紅辰抓住她的雙手,男女力量懸殊太大,她怎麼也是掙不脫。
紅辰抓着她向後推,她被迫向後退還不停的罵着:“你個畜生、強盜、流-氓,你不得好死。”
“你是不是想我了?”紅辰把吳晴頂到警局的牆壁上:“沒爽夠直接打電話給我,不用報警。”
“你無恥!”吳晴憤怒的暴吼。
“好,就陪你無恥。”紅辰說着手就不安分了起來。
“這裡是警局。”吳晴扭動身子,卻躲不過他的上下其手。
“你約我來的。”
如果不是紅辰頂着她,吳晴就站不住了。沒跟紅辰碰面的時候她真的是鼓足了勁,就是拼了命也要爲自己討個說法。
可是現在她真的後悔來報案了,紅辰的氣場太強大了。他身上散發出的威壓,讓人不自覺的退縮。
明明受到傷害的人是自己,明明理虧的人是紅辰。現在卻是他佔着上風,他就那麼囂張霸道,就那麼飛揚跋扈。
吳晴終於知道什麼叫少年天子了,來自上位者的凌壓不是她這種小螞蟻一樣的人物能承受得起的。
尚京就是因紅辰創下的尚京集團而命名的,尚京就是紅辰的。爲什麼要跟他鬥呢?哪怕撕了支票,忘了這件事的存在,都不會像現在這麼被動。
吳晴被他死死的鉗制住,滿腔的憤怒與恨怨催發的雙眼都迸出兩道火光。她死命的掙扎,紅辰險些就要抓不住她了。
“你不要臉!”吳晴感覺遊走在她腰間的手就像是一萬條蛆一樣噁心。
她想要擡腿踢他,紅辰的身體向前一靠,緊緊的貼合着她的身體,盛夏時節衣服都很輕薄,吳晴胸腔裡一團火燒。
紅辰不是仗着錢財而有恃無恐,他早就跟律師溝通過了。他這種情況構不成犯罪,只不過鬧到法庭上影響巨大,他的名聲會受損。
錯事也罷,糊塗事也罷,紅辰既然做了,他就準備擔當。上法庭就上法庭,她想要什麼樣的說法就給她什麼樣的說法,他不會暗中做什麼手腳,但誰也別想冤枉他。
“你這頭蠢豬。”紅辰想要告訴她事情的真相,這時吳晴的手機響了起來,吳晴掙扎得也更加劇烈了。
紅辰鬆開了她,卻先她一步把她的手包拿到了手,掏出她的手機一看是陸景林打來的電話,紅辰不知爲何突然間就一股血衝到了腦子裡,‘啪’的一下把吳晴的手機摔到了牆上。
吳晴的手機就是國產的幾百塊錢的破手機,絕對沒有強悍的防震功能。一下手機屏幕就被摔裂了,不過電話依然在響。
吳晴哆嗦着撿起手機,努力的滑屏,滑了四下才接通了電話,可是手機不知哪裡摔壞了,能正常通話但是卻是開着揚聲器的。
吳晴努力想關閉揚聲器,可屏幕壞了,怎麼也關不上。
“喂,喂?”陸景林聽電話裡吳晴不說話,他餵了兩聲然後問道:“晴晴,你在聽嗎?”
吳晴蹲在地上抹了一把眼淚,恨恨的擡頭瞪了紅辰一眼,然後低下頭去和陸景林說話。紅辰只是冷漠的看着她,彷彿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嗯,我在聽。”吳晴的哭腔很明顯,她實在是控制不住了。
“晴晴,你在哪?”
“我”吳晴不知道該不該現在告訴他這件事,他在出差吳晴不想影響他工作,又不知該怎麼撒這個謊,她還沒有說話陸景林便急着問道:“你是不是在公安局?”
吳晴‘哇’的一下哭了出來,紅辰的眉心緊緊的皺了起來。
“嗯,我是在公”
“晴晴,趕緊撤案,好晴晴,乖。”
“什麼?你都知道了?”吳晴不敢相信陸景林的消息會靈通到這種地步。
“都是我不好,晴晴,你先撤案,回頭我慢慢跟你解釋。”陸景林還拿不準吳晴是什麼時間醒過來的,她昨天晚上失-身的時候肯定不可能醒,但是今天早上她是不是看到了孫經理,陸景林就不好推測了。
“不!”吳晴猛的擡起頭看向紅辰,如果目光能殺死人的話,紅辰早就投胎二十次了。“我絕不放過那個畜生,不管他是誰!”
陸景林一聽此話,暗暗的鬆了一口氣。看來她都不知道是孫經理上了她,那就好辦了。陸景林心一橫,軟言軟語的哄她道:“晴晴,是我做的。我怕你生氣,不敢面對你,所以”
“不可能!”吳晴哭着搖頭:“你哪來那麼多錢啊?”
“我三個月的工資啊,我一分都沒,我沒給家裡郵。昨天你喝醉了,我也喝醉了,我僅存的一點意識就是告訴自己不能委屈了你的初-夜,雖然你是不清醒的,我也要給你最好的……”
“哼”紅辰不屑的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不再盯着那個碎得跟朵向日葵似的手機屏幕了。
吳晴一時間大腦完全空白,中間陸景林說了些什麼她根本沒聽清,她哭得泣不成聲,聲哽咽喉也說不出話來。
看着她抽動的肩膀那麼的無助,紅辰不知從何處飄來一股怒氣塞進了胸膛,他的呼吸不知不覺的急促了起來。
“晴晴,你要是還愛我就撤案,我保證好好的愛你一輩子。你要是恨我,我願意去坐牢,只要你別生氣了就好。”陸景林坐在銀行門口的臺階上,汗水順着臉往下淌。
拿着手機的手不停的顫抖,如果吳晴不撤案,他真的要把牢底坐穿了,他雖然不能準確的給自己犯的罪定性,但他知道絕對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