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辰看吳晴似乎是在遍索枯腸,想找什麼理由來跟自己談判,又不知道該怎麼跟自己談的樣子,就像是一個不會吃飯的孩子面對着一碗飯一樣的迷茫。
他好心情的幫吳晴分析了起來:“你必須趁着我有這個意向的時候,趕緊的敲定這樁買,不然你就失去了一個絕佳的好機會。”
“哼”吳晴一拍方几:“你怎麼這麼不要臉?狗屁的好機會,你這麼看得自己,你自己過吧,我不稀罕。”
紅辰笑出了聲,吳晴這傲嬌的小模樣真是愛死個人。紅辰淡定極了,一副智珠在握的衿貴姿態。
“談感情我不如你心思細膩,但是談生意,你差的遠呢。只要你有的誠意,我就有拿下你的決心。”
紅辰慢條斯理的分析道:“你看你現在是青春年少,人生最美好的時候,也就是價值最高的時段,你開價五千一小時,不算高但也絕對不算低了。”
“誰說我就值一小時五千啊?”吳晴不樂意了,人家剛剛還‘’了個一小時一萬的高價呢。“我是照顧你好吧?”
“好,我信。”紅辰不跟她犟這個,繼續往下說道:“說你開的價碼不高就是因爲你完全可以標到更高的價,說你開的價碼不低是因爲你既沒有明星、明模的身份,也不是什麼名人,單單憑你的姿色、身材,這個價碼很公道了。你必須承認要是加上你的脾氣性格的話,絕對是減分的。”
“我脾氣多好啊。”吳晴眼睛都立了起來,調門也升了兩度。
“鬼信。”
“你說我脾氣不好?”吳晴‘噌’的一下躥了起來,左右望望,抓起沙發上的抱枕朝紅辰砸了下去。
紅辰架起胳膊擋着:“鬼都不信了。”
吳晴也不顧大家的嘲笑,她砸了個夠本,然後又坐了回去,繼續跟紅辰談:“你接着說。”
“好。”紅辰有的是耐心:“青春是有保鮮期的,你最高價值時段能保持五年左右就不錯了,就算你能保持十年,你能保持五十年嗎?就算你能保持五十年,你憑什麼覺得我不會膩?既然是買關係,我隨時有可能會中斷交易。”
“你敢!”吳晴也沒意識到自己怎麼會脫口而出,紅辰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不過他很好的掩飾過去了。
“生意嘛,有什麼不敢?我完全可以用同樣的價碼買別人的青春。”紅辰還是那麼悠閒的樣子:“所以你最好是馬上籤了合同,把這件事情定下來,這樣五十年之內我都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紅辰說的很清楚,就是說女人青春會越來越不值錢,如果你不一次性籤個長約,以後就算有機會續簽,價碼也會打折扣的,更何況續簽的機會很渺茫。
同樣的價碼爲什麼要跟青春不再的你籤這樣的合同?二十幾歲的你一小時五千,四十幾歲的你還值這個價嗎?
那時候紅辰完全可以用一小時五千的價碼再籤別的妙齡少女,那麼你怎麼辦呢?青春沒了,錢只怕也揮霍一空了吧?
籤長約是唯一的出路,對吳晴來說只賺不賠又有保障。除非她不肯定標價,否則還真的是隻能被紅辰牽着鼻子走。
吳晴越想越生氣,感覺自己被紅辰欺負了,她眼中起霧,恨恨的又找不到什麼詞語來反駁。
雖然只是開玩笑的,但是還是很憋悶。好像自己真的就一文不值了,不給他就沒人要了似的。
紅辰抓過他的包,從裡面抽出一卷紙,放到方几上向前一推:“你好好看一下,有什麼意見只管提,如果覺得可以的話,就簽字。”
吳晴沒想到他真的打了一份合同出來,他也真是夠了。吳晴拿起紙張,標題三個大字‘身契’!
身契?!
吳晴把紙捲起來狠狠的抽向紅辰:“你真敢想,你以爲你有錢就什麼都能買了,是嗎?把你能耐的,你咋不上天呢?”
紅辰又一次架起了胳膊:“拜託你好好看看,行嗎?我沒強買強,也沒欺負你,我保證公平合理,互利雙贏。”
“滾!”吳晴就是不停手的抽他,看個大頭鬼啊,這有什麼好看的?
難不成真的把自己明碼標價的了?這就是錢多錢少的問題,而是原則問題。話說二十一個億也的確是夠打動人心的了。
這個價掉一生也算得上是天價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情願打對摺把自己給紅辰呢,可惜的是紅辰就算是買也只買吳晴的時間。
吳晴卻是絲毫都不領情,不管你開出什麼價碼,開價就是對人的侮辱。她似乎是忘了開價的人是她自己。
紅辰只是幫她算了一筆賬,她一個小時大約能賺兩千塊錢。她就張羅着要回家碼字賺錢,紅辰怕她累着,才說一小時五千**她。
既然已經談起了買,紅辰倒是願意多買點,直接買五十年的好了。無論是玩笑也好,還是認真的也罷,只要能把她留在自己身邊,紅辰就知足了。
話說這種合同根本就不受法律保護,所以除了玩笑之外,不存在其他任何的意義。當然即使是法律上不承認的合約,如果當事人雙方自願遵守的話,那就誰也管不着了。
正所謂管天管地也管不着你情我願,紅辰是多麼希望能用錢買來一個你情我願。吳晴不停手的抽他,他卻賤賤的問了句:“你累不累?不是真生氣了吧?”
吳晴打着他,大家還在一邊起鬨。
“該!活該!”
“打的輕,使勁打。”
“……”
吳晴打累了,動作就慢了下來,被他一把抓住了雙手。紅辰把吳晴往懷裡一帶,輕輕一摁,就把她摁在了腿上。
吳晴推開他,站了起來,然後挨着他坐好:“知不知道爲什麼打你?”
“你打我還需要理由嗎?”紅辰詫異的眼神閃着晶瑩的光:“太感動了,你打我居然也有理由?”
“當然有!我是無故打人的人嗎?”
“當然不是,你打人都是因爲想打人了,哪能是無故的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