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救人啊。.pbx.”一幫大頭兵什麼也不懂,就衝着護士開嚷,直腸子的硬漢也不知道說什麼話要揹着點人,直接就喊道:“無論如何都得把孩子保住,孩子沒事就行。”
“怎麼說話呢?”護士都看不過眼了,什麼叫‘孩子沒事就行’?這意思就是大人不重要唄?“誰是家屬?家屬留下,別人都出去!”
家屬?這幫人裡哪有家屬?帶隊的人走過來對護士說道:“家屬不在,你們趕緊救人吧。”
“你先帶她去急診室等着。”護士長吩咐一個護士帶吳晴去急診室,四五個男人隨後跟了上去。
護士長看他們這一大羣人真是夠有壓抑感的,搞得人心好煩。“誰說了算跟我來辦一下住院。”
護士長轉身走了,帶隊的兵跟在後面說道:“我們不住院,檢查一下她要是沒事,我們馬上就走。”
“住不住是你們的事,必須先辦住院手續後檢查,懂不懂?”護士長推開辦公室的門,走到桌前晃晃鼠標,點了一條又一條,然後擡起頭問:“姓名?”
“邢天虎。”
“……”護士長滿腦袋冒黑線,還挺實在的,誰問你的姓名了?護士長不耐煩的補了一句:“孕婦姓名。”
“吳晴。”
“年齡?”
“不知道。”
“懷孕多久了?”
“我哪知道?”
“啪!”護士長把鼠標用力的往旁邊一拍:“你們什麼關係?什麼都不知道怎麼辦手續?”
什麼關係?我要說是綁匪和人質的關係,你信嗎?
“我跟她沒關係,你們趕緊給她檢查,千萬別流產了,我擔不起責任!”
“……”護士長又一次懵逼了,這叫什麼事?這麼大一羣人竟然沒有一個是孕婦的家屬。
護士攙扶着吳晴到急診室,後面的幾個壯漢有點猶豫,不進去怕吳晴跑了,進去似乎是不太好。
護士關門見他們都堵着門口,於是她不高興的一擺手:“都閃開點,看不見門上寫着‘男士止步’嗎?”
被罵了一通,全都向後退了幾步,他們分出兩個人到外面守着窗戶,防止吳晴從窗戶跳出去逃跑。
反正守住門窗吳晴跑不了就行,他們的任務就是把吳晴安全的帶到指定位置。現在是吳晴出了突發狀況,只要檢查完畢確認沒什麼事就可以走了。
如果有事也可以直接做手術,他們沒必要盯着的太死,只要保證不把人弄丟了就成。
進了急診室,吳晴就往裡走,一共就三張檢查**,一張桌子上面放着兩個聽胎心的儀器。
走到桌前,吳晴發現桌子上有紙有筆,她抓起筆就開始寫字。
“呯。”護士用力的關上門,嘴裡嘟囔着:“一點眼色都沒有。”擡頭見吳晴拿着筆在處方單子上亂寫着什麼。
今天真是見了鬼了,這都什麼人啊?哪有進門就亂動東西的?剛纔不還亂喊亂叫的肚子疼呢嗎?
“哎,你”
吳晴豎起食指做了個‘噓’的手勢,看吳晴又小心又害怕的神情,護士頓時緊張了起來。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護士有點不大自然的走到吳晴身邊,看吳晴都寫了些什麼。只見吳晴在最上面寫了十一個阿拉伯數字,看上去是個手機號,只是號碼有點特別,後四位全是零。
下面剛剛寫了一句話:“劫持我的人代號飛虎,我懷疑是紅星。我很安全,勿念。”
怕被人發現,吳晴沒敢多寫,急忙撕下這頁紙塞進護士的衣兜裡,小聲說道:“你手機借我用一下。”
寫紙條只是防備沒有機會打電話,如果能拿到手機,還是親自跟紅辰通話的好。
“劫持?”護士完全懵了,她沒有拿手機給吳晴,下意識的尖叫了起來。劫持這回事只在電視上看到過,現實中沒遇上過啊,這也太刺激了。
房門一下被推開,涌進來三個漢子。吳晴剛想捂護士的嘴,她的手正高高的舉着,冷不防的門被推開了。
吳晴馬上把手縮回來捂着肚子:“唉喲,不行了,唉喲,疼死我了。”
“怎麼不給她檢查?”
檢查至少應該是躺在檢查**的吧?這明顯是沒有在檢查,那她們在幹什麼?
當兵的身上自來就有一種戾力,風沙磨礪出來的粗糙感透着濃濃的雄性氣息。加上護士剛纔看到吳晴寫的‘劫持’兩個字,不由自主就把他們看成了劫匪。
這一來護士就更加的恐懼了,嚇得話也不敢說,哆哩哆嗦的渾身亂顫。
護士長那邊的住院手續也沒辦上,那個邢天虎是一問三不知,後來他的脾氣還上來了。護士長一怒之下趕他滾,他沒想到到了醫院還這麼麻煩。
這要是軍區醫院,只要把人送到門口就什麼都不用管了,這醫院也太囉嗦。看來辦住院手續得讓吳晴親自過來登記。
邢天虎轉身離開了護士辦公室,他到急診室去找吳晴。結果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吵翻天了。
“她就是裝的,根本就沒有事。”
“直接帶走算了。”
“不行讓醫院開點什麼藥備上。”
“用不着吧?”
那幾個人商量着要不要直接把吳晴帶走,護士嚇得抱着膀子躲到牆角去了。吳晴也害怕,她不想離開醫院,在醫院對她來說還是有希望跟紅辰上的。
一旦被他們帶走,就不知道會去哪裡了,說不定紅星會把她囚禁起來,直到紅辰娶了別人。
如果紅星拿她的自由去威脅紅辰,紅辰是有可能會屈服的。畢竟紅星有把吳晴關起來的能力,當一個人不惜去踐踏法律的時候,就已經是瘋了,正常人跟瘋子打交道,除了讓步還能做什麼?
吳晴四下裡張望,她發現窗臺上放着一個長條形的鐵盒子。吳晴經常過來孕檢,這個鐵盒子她是見過的,那裡面通常會裝着剪刀。
趁着他們還在商量,沒有下決定,也沒有跟她動手,吳晴迅速的抓起窗臺上的鐵盒子,蓋子就是平放在盒子上,並沒扣死。
‘嘩啦’蓋子掉在了地上,吳晴抓起一把長長的剪刀對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