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戲的男子已被揍得連他娘恐怕都認不出了,可小音他們依舊覺得他是天仙下凡。
被段雲揍得悽慘的天仙,即便胸膛上插兩根斷槍,槍上還噴出泛白的血水,可在他們眼中,依舊美得出奇,甚至因爲噴白血,還別有一番風情。
而在小音等人眼中,無不覺得段雲是純真至極的魔頭。
只有這種純真魔頭,纔會這般心狠手辣加冷酷,不爲天仙的容貌風情出現任何心慈手軟,只顧着埋頭狠狠暴打天仙。
小音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母親,那個美麗風情至極的女人,也是死在這冷酷魔頭手上。
女人的美麗在他眼中不值不提,他甚至連奸都不奸,實在是太罪大惡極了。
“咿呀呀呀!”
“拿命來!”
“拿命來!”
在暴打這女裝大漢的時候,段雲的驚世智慧轉動,試着學對方唱戲的腔調出招,結果發現真是越打越過癮。
在小音眼中,段老魔是又在發癲了。
噗呲!
女裝大漢被一腳踩中肚皮,嘴巴噴出白褐相間的血水,看起來跟過期奶茶喝多了一般。
而這個時候,他用盡全力抱住了段雲的腳,替自己發聲——“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別打了!別打了!”。
在段雲看在眼裡,一臉厭惡道:“什麼知道錯了,我怎麼感覺是你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女裝大漢掙扎道:“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我不知道做錯了什麼。”
段雲扭頭,看向了那老奴,說道:“他錯了沒有?”
老奴搖頭大喊道:“沒錯!天仙不可能有錯!就像天仙不會拉屎一樣!”
段雲再扭頭,看向了那膽顫的朱莊主,問道:“他霸道你宅子和夫人,有沒有錯?”
朱莊主愣了一下,咬牙道:“沒有錯!這樣的人霸佔我夫人是我的榮幸!”
段雲眼前一黑。
這朱家莊的人怎麼癲成這樣了?
隨即他看了一眼飄散在空中的煙霧,反應過來,困惑道:“你們還在被迷惑?”
“咿呀呀呀!破體劍氣破破破!”
這一刻,無數細絲般的破體劍氣從段雲周身冒出,如魚羣般旋轉着,將那些混合着血液的細小毒蟲絞殺。
殺蚊子殺蟲,本少俠是專業的!
他甚至可以很自信的表示——“沒有人比我更懂殺蟲!”。
那些瀰漫的毒蟲被紛紛絞殺。
這個時候,被段雲踩中的漢子也無力再控制這些和他共生的毒蟲了,於是恍惚間,失去控制的毒蟲開始逃散!
“哪裡逃!”
只見段雲沖天而起,破體劍氣繼續旋轉殺蟲的同時,手中兩根粗壯的劍氣柱瘋狂掃射。
“無盡電劍!”
在衆人眼中,段雲擡手又是一記電劍飛出。
電劍在蟲羣中瘋狂彈射,帶起燃燒的雷火,將細小毒蟲彈死燒死。
只要作了惡,蟲子也得被殺全家!
當週遭的毒蟲全家都被殺乾淨後,朱家莊衆人和小音眼中的畫面已然變了。
那個美得驚心動魄,即便胸口槍頭噴白血都美得不可方物的天仙逐漸變成了一個穿着裙子的大漢模樣。
衆人如夢初醒。
那人絕望的看着小音,想求小音救命,畢竟這是不知哪裡殺出來的魔頭的同伴,至少看起來人美心善。
結果這個時候,小音很不禮貌的一張嘴,吐了。
這人怎麼醜得這麼抽象的。
小音一吐,旁邊本來恨不得來舔這“天仙”腳的老奴也吐了。
這事彷彿會傳染一般,緊接着,朱家莊主也吐了。
段雲見狀,一臉沉重道:“你們現在知道我剛纔的痛苦了吧?”
說着,又是一句“拿命來!”,一腳踹下。
這個時候,男子醜到了極致,傷也到了極致,可以說只剩下了一口氣。
他掙扎着,繼續爲自己發聲道:“大哥,我真的不知道錯哪兒了。”
段雲說道:“你知不知道臨水城是‘少俠之鄉’,你他孃的敢在這裡作亂,還說沒錯?”
“莫非你就是那少俠。”
當說出“少俠”兩個字後,男子整個人都軟了。
彷彿這世間最可怕的詞彙不是“惡鬼”、“魔頭”、“閻王”,而是“少俠”。
少俠纔是更可怕更不可名狀的存在啊。
完蛋了。
這時,段雲再次看向了那老奴和朱家莊莊主,說道:“他還是覺得自己沒錯,你們覺得呢?”
嘴巴已被血箭擊爛的老奴不由得大叫道:“醜人!欺騙人感情,該死!”
這一刻,老奴陡然覺得,還是夫人最美麗。
老奴最愛夫人了!
朱家莊莊主一晃頭,說道:“我本是朱家大莊主,住在少俠之鄉的城邊,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樂無邊。誰知這惡徒,他蠻橫不檢點,霸佔夫人搶我屋,二夫人慾同他翻臉,慘被他欺辱上天,老奴罵他欺良善,誰知被他奸了一百遍,一百遍!”
老奴哭嚎道:“老爺,求求你別說了。”
這時,段雲震驚的看着老奴,說道:“你這恢復得不錯呀。”
老奴哭嚎着,指着自己的右耳朵道:“聾了!這隻耳朵都被這廝玩聾了!少俠可得替老奴做主啊!”
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