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慢慢轉身,回到帳內。一個溫暖的身體一下子撲了進來:“衛哥哥,人家剛到唉,你就這樣不理我?”
衛青看着江小玉,他突然狠狠的吻下去,吻的江小玉在他懷裡不斷掙扎。衛青好象沒有了憐惜之感,他突然伸手,一下子扯開了江小玉的衣服,江小玉一對活潑的**一下子跳了出來。
“啊!”江小玉有些吃驚的輕叫了一聲,手想去遮掩,衛青卻一把握住江小玉的手,不許她去遮掩。
江小玉的臉上現出紅暈,她輕輕垂下頭,手在腰上輕輕一拉,衣服已經落地。
帳外,陽光明媚。城外隱隱傳來號角聲,江侍郎領着八萬士卒到達了。城門已經大開,白不信忙裡忙外的組織接應,在一片忙亂中還抽空下令,任何人不得去打擾衛將軍,因爲衛將軍正有“要事”。雖然白不信不知道衛青的帳中正在發生什麼,但他知道,當江小玉和衛青在帳中時,最好不要有人去貿然進帳。
帳邊,兩個衛士端然而立。一陣風吹來,帳內隱隱傳來一種奇怪的呻吟聲,那聲音讓人聽得心旌搖動。
兩個衛士對視了一眼,雙雙向前邁了兩步,警惕的看着四周。他們不傻,至少他們知道那聲音意味着什麼,現在這樣的時候,任何人也來打擾衛將軍,他們都一定會死死攔住。
趙月如收拾好東西,慢慢走出帳來。
她的東西並不多,因爲她的確不需要帶些什麼。只是,這並不多的東西,她卻收拾了好久。
她很希望衛青能再進她的帳中來,再挽留她一回。雖然她知道,自己說的那樣絕決,衛青是不會再來的。她花了好久纔算收拾好東西走出帳來,站在帳外,她慢慢看着四周。
這應當是她最後一次離開軍營了。雖然她曾經離開過兩次,但一次被金軍一路追擊回到了軍營,另一次則被地道中的神秘人物給嚇回了軍營。但這一回,無論再有什麼,她也不可能再回軍營了。
身後腳步聲響,江小玉走了過來。她的臉上紅紅的,卻放射着一種光彩,那已不再是少女的嬌羞,而是少婦的丰韻。她的身後跟着一個衛士,衛士牽着兩匹馬,一匹馬背上馱着幾個背囊,另一匹馬則備好了馬鞍。
“趙姐姐,”江小玉說道,“衛哥哥讓我來送送你。有些東西你可能用得着,也讓你帶着。”她向那兩匹馬一指。
趙月如那敏銳的心中突然猜到了江小玉和衛青發生了些什麼。這不需要證據,她是女人,她是處女,她是愛過衛青的女人,這就夠了。
“我不需要。”趙月如冷冷的說道。她的心中升起怒火。
江小玉看着趙月如:“姐姐,愛一個人,就應當爲所愛的人的歡樂而歡樂,而不是強迫所愛的人只能爲自己的歡樂而歡樂,你說是不是?”
趙月如呆了好一會兒才弄明白江小玉的意思。江小玉的意思是在說,她不應當因爲衛青割捨不了江小玉和琪木格而生氣,應當爲衛青的歡樂而歡樂。象她現在這樣,是在和衛青生氣。我呸!
她狠狠的盯着江小玉:“你會痛痛快快的接受琪木格和我與衛青在一起嗎?”她拋出了自以爲很鋒利的問題。
江小玉的臉上現出了笑容:“姐姐,我爲什麼不接受?我和琪木格姐姐悄悄的說過呢,到了。。。。。。到了那一天,咱們三個一起嫁給衛哥哥,他是大將軍,總是出征,咱們三個在一起平時也有個伴兒,是不是?只可惜琪木格姐姐現在不在這裡了。。。。。。”江小玉的眼睛望向遠方。
趙月如羞愧的無地自容。
她不明白,爲什麼江小玉就這麼大方呢?但無論江小玉怎麼大方,也改不了她的心思了。
她淡淡的說道:“你還真是心胸開闊,可惜我學不了。”
江小玉嘆息了一聲,問道:“姐姐,那麼你能不能有心胸接受衛哥哥的一點心意呢?難道您連這點心胸都沒有嗎?”
趙月如的臉上有些發燒。她真的連這點心胸都沒有嗎?衛青給她的東西都是她需要的,難道她就因爲那是衛青送的,就因爲衛青和江小玉發生了什麼,所以她就象對待仇敵一樣寧死不收他們的禮物嗎?
她突然笑了笑,從衛士手裡接過繮繩:“我當然會收。代我謝謝衛青。”
江小玉的臉上掠過一絲悲哀。她知道,趙月如這句話一說,就意味着趙月如和衛青的姻緣到此爲止了。
江小玉從口袋裡拿出一個信封來:“這是妹妹的一點心意,也請姐姐收下,好嗎?”趙月如微笑,伸手,接過,連看都沒看就放入口袋:“多謝你了。”
她上馬,帶繮,向江小玉揮手,輕輕吆喝一聲,打馬前行。
江小玉看着趙月如慢慢離開,心中無限傷感。“姐姐,你這究竟是爲什麼啊?”她喃喃的嘆息道。
趙月如獨自一人離開了軍營。蹄聲得得,敲的人心碎。她要上哪裡去?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慢慢的信馬游繮,馬兒不知趙月如要上哪裡,趙月如也不知馬兒會走到哪裡,她就那麼坐在馬背上,任憑馬兒走着。
太陽漸漸從她的身後落下,已快接近地平線了,前面傳來轟隆隆的水聲。
那是黃河。黃河的河道在這裡急劇收窄,河水湍急,形成一個峽谷,谷中水聲如雷,聲聞數裡。
趙月如的眼中突然涌出了淚水。
她有過爹爹媽媽,但現在都死了。她有過叔叔,也死了。她有過愛人,但現在,愛情也死了。只有她沒有死。她爲什麼不死?天地間只剩下她一個人,她卻仍在這裡努力的在想,應當到哪裡活下去。
她有必要繼續活下去嗎?有理由繼續活下去嗎?
她吆喝一聲,馬兒加快了步伐。馬兒的心中很高興,因爲背上的主人終於有了命令了,這也就意味着終於有了一個目標,不至於一直這麼走下去了。
趙月如騎在馬上,筆直的向前面的峽谷走去。往前已經沒有了路,因爲沒有人會往這樣可怕的峽谷走。趙月如控着繮繩,小心的繞過樹叢,打算一路直走過去,只要從峽谷上往下一跳,一切就都結束了。
她的身後突然傳來大叫大嚷之聲,一個人趕了上來,一把拉住繮繩,硬是拉停了馬,氣喘吁吁的卻又一時說不出話來。
趙月如看着眼前這個人。這人五大三粗,身上衣衫襤縷,背上揹着一捆柴,看來是一個砍柴的樵夫,看到趙月如往峽谷邊上走,急忙上來拉住她的。
那人終於喘過氣來,急急的說道:“姑娘,那裡去不得!那裡地勢向下傾斜,你只要往邊上一站就會滑下去的!”
看來他以爲趙月如是想到峽谷邊上看一看景緻。
趙月如看着這樵夫,突然問道:“你叫幹什麼名字?”
“我?我叫朱老八。”那樵夫有些吃驚的回答。
“朱老八,你結婚了嗎?”趙月如仍然問着。
“沒,沒有。”朱老八的臉上飛起紅暈,“咱這麼窮,哪能有錢娶媳婦?”
“如果我嫁給你,你會不會再娶別人?”趙月如問道。
撲嗵一聲,朱老八一跤跌坐在地上:“我的天爺吶。姑娘,您可別拿我開心好不好?咱莊戶人家,經不起這個的。我不過是看你走的危險,上來警告一聲的。您就當我沒說過,也沒出現過好啦。”
他說着從地上爬起來,撒腿就跑。
趙月如一提繮繩,那馬已經攔在了朱老八的身前:“朱老八,我是認真的。我問你,如果我嫁給你,你會不會再娶別人?”
朱老八眯起眼,看着趙月如。他的心中突然燃起了渴望。
他今年三十歲了,這些年裡,他能夠接觸的女人也只有他的母親。女人的身體究竟是個什麼樣兒的?生孩子要怎樣才能生得出?如果他把自己的那東西放進傳說中女人身上的那個部位,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感覺?這一切他都不知道。
現在,突然有一個美麗的女子說要嫁給他,這是真的?是假的?
他一咬牙:“姑娘,你要不是開玩笑,我告訴你,我朱老八要能娶得你這樣的美人,這一生就絕對不會再看別的女人一眼。只可惜,我窮的很,真的娶不起你。”
趙月如伸手入懷,將江小玉給她的信封拿了出來。她可以猜得到,那裡裝的是銀票。“拿去,去置辦一些東西,帶我回你家。我等着你把東西置辦好了就嫁給你。”
朱老八小心翼翼的打開信封,看着那裡面的一張銀票,然後,他的雙眼上翻,暈了過去。
那是一張一千兩的銀票。
衛青帳中,衛青正聽着江小玉說與趙月如會面的經過。他的神情很是落莫。不過江小玉知道,衛青並沒有因此而有多難過,因爲他的手仍然在她的衣服裡摸着她的胸口。
門外傳來報告聲,衛青的手戀戀不捨的從江小玉的胸前縮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