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彩兒歡快地跑出去,墨櫻心中一痛,依在雲飛揚的懷裡,道:“我心中結一定要解開。”
“我明白你在介意什麼,我已命人去請母親回來,看看有沒有其他辦法證明你的身世,我相信,老天不會這麼殘忍地對待我們。”雲飛揚安慰道。
“但願蒼天有眼。”墨櫻嘆氣道。
下午的時候,萱從靜心山莊回來,仙兒的臉經過一段時間的醫治,臉上壞皮膚已經潰爛光了,正在長新肉,天天躲在禪房不敢見光,生怕曬黑新肉。
“櫻兒,你回來了,回來就好。”萱拉着墨櫻的手高興地說,說完心疼地看了雲飛揚一眼,見他身上綁着繃帶,知道他受了傷。“婆婆,你在靜心山莊還好嗎?仙兒妹妹她怎麼樣了?”墨櫻關心地問道。
“櫻兒,你記起我們了,太好了,我挺好,挺了。難得你還記掛着仙兒,她的聽力還是不太好,眼睛能看清楚一些東西了,臉上的皮膚在長新肉。”萱笑道。
“有母親在,仙兒妹妹康復有望。”墨櫻道。
“母親,櫻兒之前爲何會突然失憶,現在又意外想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雲飛揚問道,他以爲墨櫻失憶了,所以找了個死囚冒充他,讓墨櫻殺了那個人報仇,誰知道墨櫻受到刺激,突然恢復記憶了,害他冷不防被墨櫻刺了一刀。
萱看了雲飛揚一眼,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拉着墨櫻的手說:“鬼草還有個別名叫‘忘憂草’,櫻兒吃了鬼草除了解了體內的毒,也把她最不想記起的事忘了。她記得報仇,唯獨忘了你,那說明你是他最痛苦的記憶。”
“婆婆…………”墨櫻緊緊握着萱的手呼喚道,萱說的沒錯,雲飛揚是她最痛苦的事,她愛着他,而他卻是她的親叔叔,與他有着殺母之仇,滅國之恨,她真的不願意去想這些痛苦的事。
“櫻兒,你的事我聽說了,如果你父皇和彩兒父親都找不到了,就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你和彩兒,就算是同父同母生出來的孩子,都有可能血不一樣,更何況你與彩兒或才弦月並非同父同母,如果實在沒有辦法,可以與彩兒滴血認親試試看。”萱道。
“與彩兒可以嗎?”墨櫻問。
“可以一試,如果你的血與彩兒相融,且沒有出現任何排異,那麼你們可能真的是同母同父的親姐妹。如果不相融,也不能說你們不是同母同父,我還是那句話,同父同母生的出來的孩子血未必都一樣。”萱道。
“我明白,我跟彩兒認親沒有任何意義,無論能不能相融都不能證明我跟她不是同一個父親,既如此,還不如我跟夫君滴血認親。”墨櫻提議道。
“我怎麼沒想到呢,如果櫻兒是墨國公主,那麼與飛揚沒有一點兒血緣關係,你們可以一試。”萱欣喜地說。
“我也要試,既然姐姐要滴血認親,我也想認親,我想知道我跟姐姐是不是真的有血緣關係。”彩兒跑進來說道。
“好,既然彩兒想知道,那就驗一驗。”
雲飛揚率先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血滴入了裝有清水的碗裡,輪到墨櫻的時候,墨櫻猶猶豫豫,她害怕她的血與雲飛揚融爲一體了,彩兒見她猶豫,道:“姐姐,我先吧,你幫我,我怕。”
只見彩兒閉着眼將手指伸到墨櫻的面前,墨櫻怪嗔道:“這丫頭,你害怕,還來湊什麼熱鬧,你以爲滴血認親是鬧着玩的嗎?”
“姐夫說,如果我真的是跟他有緣血,他會封我當個公主。”彩兒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你不是不稀罕當公主嗎?”雲飛揚問道。
“我喜歡楓哥哥,我要是公主,就可以嫁給楓哥哥了,我要選楓哥哥當我的駙馬。”彩兒害羞地說。
墨櫻朝着彩兒的頭就拍了一巴掌,道:“你這丫頭,你纔多大,就想嫁人了。”
“我沒有想嫁人,我只是,只是…………”
“好了,別笑話彩兒了,肖楓的確是世間難得好男子,想嫁給他沒有錯,還是先確認彩兒的身份吧。”萱笑道。
墨櫻在彩兒手上輕輕一劃,一滴鮮紅的血滴入碗中,碰撞了幾下,很快就融在了一起。
“彩兒,等着當公主吧,只是肖楓不一定肯當你的駙馬,現在修羅國與閔南國水火不相融。”雲飛揚笑道。
彩兒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躲到了墨櫻的身後,墨櫻笑着摸摸她的頭,道:“知道臉紅了?”
“管家,換一碗水,要清水。”萱給了管家一個眼色,管家頓時明瞭。
沒多久,一碗清水打了過來,雲飛揚往碗中滴了一滴血,然後期待地看着墨櫻,墨櫻緊張地看着雲飛揚,雲飛揚道:“別害怕,我相信,老天不會對我們這麼殘忍。”
“姐姐,我幫你。”彩兒強行拉過墨櫻的手指,輕輕一刀劃破她的手指,將她的血滴了進去。
雲飛揚和墨櫻緊張地盯着碗裡的兩滴血看,兩滴血在碗裡撞來撞去,就是融不到一起,萱命管家搖晃一下,管家輕輕晃了晃,血還是沒有相融,在碗中各自佔據着自己的位置。
墨櫻激動的流下淚來,雲飛揚眼睛也紅紅的,“夫君,夫君。”墨櫻興奮地投進了雲飛揚的懷裡。
“啊!”雲飛揚痛地大叫一聲。
“夫君,我弄疼你了嗎?”墨櫻緊張地看着雲飛揚,血頓時染紅了紗布,滲了入來。
“姐姐下手可真狠,差點沒把姐夫殺死了。”彩兒小聲嘀咕道。
“櫻兒,你母親的死並不是揚揚的錯,墨國的滅亡也是遲早的事,墨飛羽昏庸荒淫,並非明君,你真不該把這些進怪罪到揚揚的身上。”萱心疼地說道,命雲飛揚坐下,爲他上藥,重新包紮。
“婆婆,我知道錯了,我心結已解,以後,我們夫妻一定好好相處,不讓婆婆憂心。”墨櫻走上前,緊緊握着雲飛揚說道。
萱看了墨櫻一眼,沒有說話,認真地清洗傷口,道:“揚揚,你這傷口太大,需要縫合,可能會有些痛。”
“沒事兒,我不怕痛。”雲飛揚道。
墨櫻挽起袖子,伸出胳膊,放到雲飛揚嘴邊,道:“夫君,你要是痛,就咬着我。”
雲飛揚笑了,說:“你自己說的,到時候可別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