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聽出雲飛揚話中有話,生氣地一拍桌子坐了起來,道:“揚揚,你怎麼母親說話的。”
“我說的是事實,母親一生未嫁,但是既然母親已經是父王的人,就算母親不願留在宮裡,也不能再想着別人,我不會同意母親嫁人的。”雲飛揚當着仙兒與墨弦月的面,將自己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你個逆子,我在說怎麼找櫻兒,你卻以爲母親想嫁人,看我怎麼收拾你,劉媽,家法伺候。”萱怒火中燒,被雲飛揚看穿她的想法,又當着兒媳婦的面說出來,她面子上掛不住,氣得只能打雲飛揚消氣。
“母親,我都三十歲了,我都是做父親的人了,您就不能換種方式嗎?難道您還要當着我兒子的面打我嗎?”雲飛揚沒有跑,也沒有躲,據理力爭。
“就算你有孫子你,你還是我兒子,你不懂事,我還是要打你,今天就算你孫子在這裡看着,我照樣打。”萱說完接過劉媽手中的棍子,重重地打在雲飛揚身上。
雲飛揚咬牙緊挺着,一聲不吭,墨弦月與仙兒在一旁看着,大氣不敢出。
“這一棍子是打你冤枉櫻兒,傷了她的心。這一棍子是打你不分清紅皁白傷了人,如若不是如此,我也不會被他找到。這一棍子,是爲了打醒你,讓你看清楚誰是好人誰是壞人。這一棍子,是打你這個不肖子,衝撞母親,我告訴你,我終生不嫁。”打完萱將棍子往地上一丟,負氣離去。
“夫君,你好端端地惹母親生氣作什麼,趕了幾天的路,心煩氣燥,火氣大。”仙兒說完走上前,和菊香一起將雲飛揚從地上扶了起來。
“仙兒妹妹有孕在身,碰不得藥,就讓我給夫君上藥吧。”墨弦月上前,用力推開仙兒,從她手中將雲飛揚奪走了。
“仙兒,你回房歇着吧,我晚點再去看你。”雲飛揚低聲說道。
“是。”仙兒一向乖巧,對雲飛揚更是唯命是從,可是見到墨弦月從她手中將雲飛揚搶走,心裡還是非常的不情願。
仙兒憤憤不平地回到房裡,菊香有些不服氣地說:“王妃,我們應該把這件事告訴老夫人,您忘了,上回老夫人就說要處置她,如果不是大王突然駕到,她現在還能跟你搶將軍嗎?”
“對啊,我怎麼忘了,上次母親說要處置她的,被這些事一耽擱,我竟把這事兒給忘了。”仙兒恍然道。
“那就事不宜遲,現在就找老夫人去。”菊香道。
“你這丫頭,能不能別這麼心急,她老人家正在氣頭上,何必這個時候去給她添堵呢,改天吧,想治她還不簡單,不急在一時。”仙兒眼睛一陰,淡淡一笑。
“奴婢知道了,她栽髒嫁禍,害王妃吃了這麼多苦,別輕饒了她。”菊香使壞地說道。
“好了,別在這兒嚼舌根了,出去打聽墨櫻的下落,千萬別被王爺先找到了,一旦我們先找到………………”仙兒舉起手作了一個“殺”的動作,墨櫻既然走了,仙兒就不會再讓她回來,不讓她回來,最安全的方法就是讓她永遠消失,仙兒深知墨櫻在雲飛揚心中的地位,她只得如此下策。
“奴婢明白,一定做的滴水不漏。”菊香笑道。
“明白就好,別像那個人的傻丫頭玉環,都不知道捏着鼻子說話,這次看她怎麼抵賴。”仙兒冷笑道。
玉環端着雲飛揚清洗完傷口的髒水正準備倒,經過仙兒房間門口的時候,聽到菊香說什麼“滴水不漏”,猜想她們肯定在商量什麼壞事,便上前去偷的,結果聽到仙兒說她不知道捏着鼻子說話,看她怎麼抵賴。
玉環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不明白仙兒說的捏着鼻子說話是什麼意思,她將水倒了以後,回到房裡,見墨弦月在給雲飛揚上藥,也就沒有出聲。
好不容易等到雲飛揚躺下了,玉環連忙將墨弦月拉到一邊,將偷聽到的話說給墨弦月聽,墨弦月一驚,忙問:“那晚,你去廚房下藥,是不是被菊香聽出你的聲音了?”
玉環恍然大悟,這才明白仙兒與菊香說的是什麼意思,頓時心亂如麻,無助地看着墨弦月,希望她能有好辦法。
“看着我幹什麼?我能有什麼辦法?她們說的沒錯,你真是傻,怎麼就不知道捏着鼻子說話呢,被人聽出聲音,看你怎麼。”墨弦月沒好氣地說。
“王妃,救我,救我啊,我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爲了你啊,如果我出事………………”
“你在威脅我,放心吧,就算聽出你的聲音又如何,她們又沒有親眼看見,怕什麼,你一口咬定你沒有,抵死不認,她們也拿你沒辦法。”墨弦月叮囑道,她猜想,這事兒萱應該已經知道,很快便會找她問話了。
“王妃,我怕,雲老夫人太嚇人了,連王爺都打成那樣。”玉環怕死怕痛,什麼都怕,看到萱那麼打雲飛揚,她害怕不肯招供,萱會對她用刑。
“怕什麼,有我在,誰也不敢把你怎麼樣,你只要記着別亂說話。”墨弦月滿在乎的說道。
“奴婢一切都聽王妃的,王妃可以一定要救我。”玉環害怕地說。
“最多這兩天,老夫人就會找我們過去問話,記住了,抵死不認,我擔保你沒事。”墨弦月叮囑道。
“奴婢明白。”
“啊,老鼠。”墨弦月突然尖叫一聲,躲到玉環的身後。
玉環害怕的看着四周,什麼也沒看到,安慰道:“王妃,你別怕,老鼠已經走了。”
“玉環,你去找劉媽要點老鼠藥來,可別讓老鼠咬壞我的東西,我那些東西可都是從宮裡帶出來的陪嫁。”墨弦月說道。
“奴婢遵命。”
看着玉環離去的背影,墨弦月陰冷一笑,喃喃地說:“環兒,別怪我,人不爲己,天誅地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