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慶宮門外,太監不停地催促彩兒該出發了,明婉兒見墨櫻不肯留下她,又跪了下去,“公主,求求你,留下我吧,讓我照顧你。”
“姐姐,你就讓婉兒留下吧,你身邊沒個貼心的人,我也的確走的不放心。”彩兒也奉勸道。
“好吧,婉兒留下,今天起,我們以姐妹相稱,你也不要叫我公主,我會像明浩哥哥一樣,把她當作自己的親妹妹來疼。”墨櫻含淚道。
“那我走了,姐姐,你一定要保重。”彩兒強忍着淚。
“彩兒,你今天真美,千萬不要哭,妝哭花了就不漂亮了。”墨櫻握着彩兒的手說道。
“彩兒不哭,有婉兒陪着姐姐,我也放心了,你們多保重,我走了。”彩兒說完頭也不回地朝大門走去,墨櫻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
雲飛揚騎着馬一直將彩兒送出城門,彩兒在城門口叫停了馬車,她探出頭來,對雲飛揚喊道:“我已經好久沒有叫你姐夫了,我就要走了,我想跟你說,姐夫,好好對我姐姐。”
“我會的,你姐姐自始至終都是我最愛的女人,永遠都不會改變。”雲飛揚道。
彩兒想了想,又說:“姐姐沒有害那個孩子,希望姐夫不要牽怒於雲朵和雲念。”
“我知道,我會照顧好你姐姐,也會保護好雲朵和雲念。”雲飛揚認真地說。
“嗯,那我就放心了,姐夫,你也多保重。”彩兒說完坐回了車裡,拉上了簾子。
馬車拉着彩兒越走越遠,雲飛揚久久地站在那裡,一直目送彩兒離開,直到看不見了,還站在那裡。這五年來,他要感謝彩兒和兩個孩子的陪伴,因爲有他們在,雲飛揚纔有力量去應對朝堂上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彩兒,祝你幸福,我也會好好營造屬於我和你姐姐的幸福。
彩兒出嫁後的第二天,早朝上,臣相覺得墨櫻謀害皇后,害死皇子,念其生育了皇長子云念,可以免其一死,但必須打入冷宮。
其他大臣也都同意,兵部尚書肖誠瑞一直不發言,雲飛揚道:“肖愛卿,你也覺得應該將櫻貴妃打入冷宮嗎?”
“啓稟皇上,櫻貴妃確實有過失,但是我朝一直仁政治國,適才臣相大人也說了,念及櫻貴妃爲皇上育有皇長子,禁閉於永慶宮跟打入冷宮並無區別,禁閉即可,這樣能顯示出皇上的仁德。”肖誠瑞不緊不慢地說道。
“還有誰與尚書大人持相同意見?”雲飛揚說完看了一眼沙羅,沙羅馬上站了出來,支持肖誠瑞,其他人見沙羅站出來了,都出來說支持肖誠瑞。
就這樣,墨櫻謀害皇后,害死皇子的大罪,最後以終生禁閉永慶宮而結束。
王芷蓉爲了顯示自己的賢德,提出爲雲飛揚廣納嬪妃,充盈後宮,朝堂上,大臣們對她更是讚賞有嘉。
雲飛揚覺得選秀費時費力,着七品以上官員選一名適齡女子進宮即可。
一個月後,王芷蓉從入宮的女子中爲雲飛揚選出了一百名留用,讓雲飛揚去看的時候,雲飛揚笑道:“皇后作主就好,皇后喜歡就行。”
王芷蓉心裡得意一笑,道:“臣妾定盡心盡力,爲皇上挑選知書達理,才貌雙全的女子爲皇上分憂。”
墨櫻靜靜地在永慶宮待着,她聽說王芷蓉爲雲飛揚廣納娦妃的事,也聽說有一百名女子進了宮。
第一次翻牌子的時候,雲飛揚一眼相中了兵部尚書肖誠瑞的千金肖雪,第二天便封爲雪妃,賜居悠然殿。此後再沒翻過其他人的牌子,幾乎夜夜歇於悠然殿,王芷蓉恨得牙癢癢,卻還要裝賢德,裝大方。
天灰濛濛的,王芷蓉來到永慶宮,侍衛攔着不讓進,被王芷蓉大罵一通,硬是闖進去了。
墨櫻正在書房練習書房,婉兒在一旁笑道:“姐姐的字真是越寫越好了。”
“貴妃娘娘好興致啊,還有心情寫字。”王芷蓉冷笑道。
“奴婢參見皇后娘娘。”婉兒恭敬地行禮道。
“好一個俊俏的丫頭,藏在永慶宮真是浪費了,不知道貴妃聽說沒有,皇上選妃了。”王芷蓉笑着走到書桌前,拿起墨櫻寫好的字看了看,說道。
“那是皇后娘娘賢德,皇上真應該好好褒獎皇后纔是。”墨櫻淡淡一笑。
“你不難過嗎?當初爲了你,皇上不肯立後也不肯選妃,可現在,你看看,皇后也不是你,後宮新進了那麼多年輕美貌的女子,我要是你,哭都哭死了,哪裡還有心情寫什麼字啊。”王芷蓉說完將墨櫻寫好的字全推到了地上。
婉兒正欲低身去撿,王芷蓉一腳踩了上去,婉兒的手被她踩在了腳下,墨櫻當作沒看見,笑道:“我哭有用嗎?聽說雪妃是皇后娘娘選進宮來的,現在雪妃寵冠後宮,有把你這個皇后放在眼裡嗎?你也就在這個失勢的棄妃面前逞逞威風。”
王芷蓉氣憤地舉起手來,就想打墨櫻,被墨櫻一把抓住,墨櫻怒目圓瞪地盯着她,道:“又想打嗎?如果不是你衝動,你的孩子會沒有嗎?我會在這裡嗎?現在皇上被人搶走了,你到我這裡來撒什麼野,別以爲我好欺負。”
王芷蓉很生氣,但很快鬆開了手,腳也挪了一下,婉兒急忙抽回了手,王芷蓉笑道:“我今天是來看你的,並不是要在你面前顯什麼威風。”
“來看我,我不相信你這麼好,你也不用浪費什麼給我送什麼吃的,我肯定不會吃,你送來的衣服我也不會穿,經歷過一次就夠了。”墨櫻不客氣地說。
“雪妃獨寵,後宮嬪妃都哀聲載道的,我今天特意帶了一個人來給你,給你三天的時間調教,只要有一點兒像你就行了。別忘了,雲朵和雲念都由我撫養着呢,你不想讓我對你的孩子好一點兒嗎?”王芷蓉邪媚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