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揚在心裡樂開了花,還是母親說的對,與其強行讓墨櫻記起他,還不如再一次讓她愛上自己,他有絕對的信心,讓墨櫻愛上自己。
吃完飯以後,雲飛揚帶墨櫻參觀太子府,他們談天說地,墨櫻說什麼,雲飛揚都能接得上來,墨櫻頓時產生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感覺找到了知己。
彩兒醒來以後,管家對彩兒說:“彩兒姑娘,你能不能成全他們,別再從中作梗了。”
“我怎麼會在這裡,姐姐呢?”彩兒問。
“太子妃與太子殿下正在花園散步,彩兒姑娘,你應該知道,太子妃與太子殿下情意深厚,而且你母親的死並不是太子的錯。”管家勸說道。
“我不相信,姐姐說要爲母親報仇的。”彩兒不相信口口聲聲說要殺雲飛揚報仇的墨櫻會與他在花園散步。
“如果彩兒姑娘不相信,老奴可以帶你過去看。”管家帶着彩兒去了花園,遠遠地看見墨櫻和雲飛揚有說有笑,彩兒生氣地跑開了。
之後的很多天,彩兒都躲着墨櫻不肯見她,見到的時候,墨櫻跟她說話,她也不理。
吃飯的時候,墨櫻苦惱地對雲飛揚說:“彩兒那丫頭不知道怎麼了,不肯見我,也不跟我說話了,太子殿下,你什麼時候幫我找雲飛揚啊?”
“今晚就去,已經找到雲飛揚了。”雲飛揚道。
“我一定要殺了他。”墨櫻恨恨地說。
晚上,雲飛揚帶着墨櫻進了地牢,見到了所謂的雲飛揚,那是一個雙腿殘疾的男人,披散着頭髮,臉上很髒,閉着眼坐在地上。
“雲飛揚,有人來看你了。”獄卒喊道,說完打開了牢門。
“誰,誰來看我?”監獄裡那個男人急忙向門口望去,見墨櫻與雲飛揚站在門口。
雲飛揚將一把匕首塞到墨櫻的手上,說:“你去報仇吧。”
墨櫻接過匕首走上前,問:“你是雲飛揚嗎?”
“我就是雲飛揚,你是誰,我不認識你。”那男人說道。
“你逼死我母親,滅了我的國家,我殺了你。”墨櫻雙手握着匕首顫抖地衝上去,舉着匕首好半天卻刺不下去,她從來沒有殺過人。
“櫻兒,你不是恨他嗎?殺了他。”雲飛揚說道。
“母親已經死了,就算殺了他,母親也活不過來,他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受到懲罰了,我們走吧。”墨櫻緊緊握着匕首走了。
雲飛揚領着墨櫻離開了牢房,初夏的天氣,還沒有那麼熱,但也不冷,可是墨櫻卻雙手冰冷。雲飛揚緊緊地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裡,道:“櫻兒,你的手好冷。”
墨櫻放聲大哭起來,邊哭邊說:“我是不是很沒用,仇人就在眼前,我卻沒有勇氣去殺他,我是不是很沒用。”
“櫻兒,對不起,讓你難過了,對不起。”雲飛揚伸手去奪墨櫻手上的匕首,她死死地握着不肯鬆開,雲飛揚只好作罷,抱着她上了馬車,一路上,墨櫻一句話也沒有說。
當匕首刺向雲飛揚胸膛的時候,他吃驚地看着墨櫻,問:“爲什麼?櫻兒,爲什麼?”
“這一刀是爲了母親,那條巷子裡,逼死母親的人是你,是你…………”墨櫻的手加重力道地刺下去,頓時血流如注,她嚇地直哭,拼命的哭。
雲飛揚用手緊緊壓住胸口,這一次,墨櫻用的不是梳子,那尖銳的匕首扎進了肉裡,同時也扎進了心裡,他能真真切切感受到墨櫻的痛苦和恨意。
殺母之仇,滅國之恨,以及他從前帶給她的那些傷害,他一直以愛的名義傷害着她,她的恨並沒有因爲失憶而消逝。
血越流越多,雲飛揚的臉也越來越蒼白,墨櫻一直哭,他伸出手輕輕撫摸她的臉,拭去她眼角的淚,她握着他的手不停地哭,她害怕,心痛,悔恨,什麼都有,唯獨沒有憎恨,這一刻,看着被她刺傷的雲飛揚,她好心疼。
那個每天替她梳頭一千下的人,每天睡前給她按摩腳心的人,揹着她在河邊草地上唱歌的人,他們有那麼多美好的回憶,爲何會變成這樣,她本以爲殺了他爲母親報仇,爲墨國雪恨,自己會痛快,然而,傷了他,心裡更難過。
“櫻兒,我好冷,你可不可以抱抱我?”雲飛揚聲音低沉地說。
墨櫻慌張地探出頭,對車伕說:“請你快一點兒。”
“哎,坐好了。”車伕應聲道。
墨櫻緊緊抱着雲飛揚,給他她所能給的溫暖,緊緊地抱着他…………
“櫻兒,我好冷,好冷…………”雲飛揚的聲音開顫抖,全身都抖了起來。
彩兒見墨櫻跟雲飛揚出去了,跟墨櫻嘔氣好幾天的她,不放心地跟管家一起在門口等,遠遠見到墨櫻與雲飛揚乘坐的馬車過來了,彩兒與管家一起迎了上去。
馬車停了下來,墨櫻知道,太子府到了,她輕輕放開雲飛揚,走下馬車。
太子府門前高高掛着的大燈籠清楚地照見了她身上的血跡,管家吃了一驚,連忙向車上望去,雲飛揚已經昏倒在座椅上。
“彩兒,我已經爲母親報仇了。”墨櫻望着彩兒說道,說完昏了過去。
彩兒看着渾身是血的墨櫻嚇壞了,大叫:“姐姐,姐姐,你怎麼樣了?姐姐,姐姐…………”
太子府門前高高掛着的大燈籠清楚地照見了她身上的血跡,管家吃了一驚,連忙向車上望去,雲飛揚已經昏倒在座椅上。
“彩兒,我已經爲母親報仇了。”墨櫻望着彩兒說道,說完昏了過去。
彩兒看着渾身是血的墨櫻嚇壞了,大叫:“姐姐,姐姐,你怎麼了?姐姐,姐姐…………”
彩兒一把扶住了墨櫻,大聲喊着:“快來人啊,太子和太子妃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