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姐姐說得極是,只是我們在明,她們在暗,你說永慶宮會不會有她們的人?”婉兒問。
“有,我們一定要儘快把這個內奸找出來,你去查查,今天早上我們出去以後,有哪些人留在宮裡,看看誰在我們回來之前到櫻兒地房間出入過。”墨弦月吩咐道。
“嗯,我這就去查,太子的事還是暫時別告訴櫻兒姐姐了。”婉兒小聲地說。
“我知道,你快去吧。”
安胎藥煎好以後,墨弦月一勺一勺餵給墨櫻喝,邊喂邊說:“櫻兒,你一定要挺過去,一定要挺過去。”
傍晚的時候,胡太醫過來了,墨弦月連忙上前,道:“胡太醫,藥全喂下去了,娘娘睡得很好,血也止了。”
“嗯,我看看。”胡太醫將藥箱放到桌上,走過去看了看,然後又探脈。
墨弦月與明婉兒緊張地站在一旁望着,胡太醫回地頭來淡淡一笑,道:“沒事了,這幾天一定要小心伺候了,才懷孕一個多月就見紅了,畢竟不是好事。”
“哎,多謝胡太醫。”婉兒高興地說。
胡太醫別有深意地看了墨弦月一眼,道:“安胎藥繼續服用,我另外再加一副藥。”
墨弦月見胡太醫盯着自己看,微笑着點點頭,道謝:“有勞胡太醫了。”
胡太醫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憨憨地笑了笑,道:“應該了,弦月姑娘客氣了。”
胡太醫走後,婉兒看了看弦月,又看了看門外,走到墨弦月身邊,輕輕撞了她一下,道:“弦月姐姐,這個胡太醫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臭丫頭,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有心情取笑我啊,等櫻兒好我,我就讓她把你嫁了,有我這個姐姐照顧她,你可以安安心心嫁人了。”墨弦月說道。
“我纔不嫁人呢,弦月姐姐,你心裡是不是還想着我哥哥呀?”婉兒問。
“我跟你哥哥有緣無份,早就過去了,我早忘了。”墨弦月說完進了屋,如果說墨飛羽是她心中永遠的恨,那麼明浩應該是墨弦月心中永遠的痛。
事過境遷,洗淨鉛華的墨弦月,早就明白愛不能強求,與其和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勉強過一輩子,不如自己一個人自由自在過的舒服。
雲飛揚還不知道墨櫻出了事,離開太子宮,他先去了鳳藻宮安撫王芷蓉。
一進門,王芷蓉就撲進了雲飛揚的懷裡,道:“皇上,臣妾好怕。”
雲飛揚握着她的手,輕輕摟着她,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朕已經問過櫻貴妃,那些肉是御膳房送來的,而且不光送到你宮裡的肉有紅花,連櫻貴妃自己宮裡的肉也有紅花,試問,她怎麼會害了別人,連自己也害了呢?”
“櫻貴妃她沒有吃吧?”王芷蓉關心地問。
“她忙一天,還沒來得及吃,朕趕過去的時候,她正要吃,被朕制止了。”雲飛揚道。
“謝天謝地,還好皇上去的及時,櫻貴妃沒事兒就好。”王芷蓉雙手合十,虔誠地祈福道。
“蓉兒…………”雲飛揚有些感動王芷蓉的轉變。
“皇上,太子殿下好些了嗎?”王芷蓉問。
雲飛揚扶着王芷蓉到牀邊坐下,道:“太子頭上的傷口已經包紮了,只是碰傷了頭,有些癡呆,太醫說腦袋裡面有淤血,要慢慢恢復。”
“那就好,皇上累了一天了,不用陪我了,我沒事,皇上去看看櫻貴妃吧。”王芷蓉體貼地說。
“你真的沒關係嗎?”
“我沒事,皇上去吧,去看看櫻貴妃。”王芷蓉淡淡地笑。
“嗯,那你好好休息。”雲飛揚離開了鳳藻宮。
雲飛揚前腳剛走,金香後腳便從屏風後走了出來,道:“啓稟皇后娘娘,櫻貴妃的孩子沒流掉,她真是命大。”
“不着急,對付她,我有的是手段。太子摔傷了,如果腦袋裡面的血散不去,這輩子可能都要傻了。想辦法,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櫻貴妃,我倒要看看,她知道自己的兒子摔着了傻子,她還能保得住胎。”王芷蓉陰險一笑。
“娘娘高明,奴婢這就去安排。”金香悄悄從後門溜出去了。
雲飛揚趕到永慶宮的時候,婉兒便把有人趁墨櫻不在,將麝香藏在房間險些害墨櫻流產的事兒說給雲飛揚聽了。
雲飛揚大怒,雲念受傷,墨櫻險些流產,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衝着墨櫻來的,到底是誰這麼恨墨櫻。
“皇上,依奴婢愚見,此事恐怕與皇后娘娘脫不了干係。”婉兒見雲飛揚心疼地握着墨櫻的手,上前小聲地說道。
“不會的,皇后今天也險些小產了,這件事朕會徹查,你們一定要照顧好貴妃娘娘,千萬不能有半點馬虎。”雲飛揚叮囑道。
“奴婢遵命。”婉兒訕訕地退出了房間。
墨弦月冷冷地看了雲飛揚一眼,將婉兒拉到一邊,道:“你這個時候去說這些事跟皇后有關,皇上怎麼可能相信,你不覺得奇怪嗎?爲什麼綰妃那裡什麼事兒都沒有,她難道沒吃豬頭肉嗎?”
“是啊,弦月姐姐一提醒,我倒想起來了,今天綰妃那裡也送了,爲什麼她的胎沒事兒呢?”婉兒狐疑地說。
“婉兒,你辛苦一趟,去看看,就說今天的肉有問題,讓她別吃了,看看她怎麼說。”墨弦月說道。
婉兒看了墨弦月一眼,心下明瞭,匆忙出去了。
來到逍遙閣,遠遠見到屋裡亮着燈,婉兒敲門,小太監見是她來了,連忙將她請了進去。
“奴婢參見綰妃娘娘。”婉兒行禮道。
“婉兒,你和貴妃娘娘都是我的大恩人,你這麼客氣做什麼,以後別對我行禮了。”綰琴親熱地將婉兒拉到屋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