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櫻看了看墨弦月,手緊緊捏着一個柿子,柿子破了,汁都流出來了,好半天,才喃喃地說:“連太醫都不知道他怎麼回事,我又能怎麼辦。”
墨弦月陷入了沉思,墨櫻說的沒錯,連太醫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們又跟雲飛揚說什麼,說皇后對他下藥,他能信嗎?
“姐姐,別胡思亂想了,我餓了,弄點兒吃的東西來吧。”墨櫻隨口道。
“貴妃娘娘在屋裡嗎?”門口傳來總管太監的聲音。
“哦,總管大人,您來了,貴妃娘娘在屋裡呢,您快請進。”墨弦月恭敬地出門迎接着。
“奴才參見貴妃娘娘,皇上讓奴才給您送幾個人過來,說是娘娘人手不夠。”太監總管邊說邊笑着打量墨櫻,前幾天他聽人說櫻貴妃瘋了,可是現在自己看見了,這樣子,也不像是瘋了啊。
“替本宮多謝皇上,不知道皇上怎麼樣了?”墨櫻尋問道。
太監總管笑而不答,將一封信交給了墨弦月,然後留下人,笑着離開了永慶宮。
墨櫻奇怪地看着太監總管送來的人,一共送來四個人,兩男兩女。兩個男的又矮又醜,看年紀也不小了;兩個女的挺年輕,但是長相嚇人,一個爆牙,一個麻子臉。
“姐姐,他們交給你了,別讓他們在我眼前晃。”墨櫻不耐煩地說,這樣的四個人,成天在眼前走來走去,她不瘋也會被逼瘋的。
墨弦月捂嘴偷笑起來,道:“看來皇上已經醒了,還好皇上不跟你計較,你還是看看他在信裡寫了什麼吧。”
墨櫻接過信,剛撕開信封,裡面的粉沫就掉了出來,墨櫻連忙站了起來,又蹦又跳又叫,“啊,這是什麼東西,什麼東西,鼻子好癢。”
墨櫻開始不停地打噴涕,墨弦月捂着鼻子上前,將信封裡的粉沫倒出來一看,見是胡椒粉,頓時笑了起來,道:“櫻兒,是胡椒粉,皇上逗你玩呢。”
“他真無聊,先是費盡心機找來這樣的幾個宮人,然後又在信封裡弄什麼胡椒粉,他到底想幹什麼?”墨櫻不高興地嘟噥道。
“估計他跟你想的一樣,他也想知道,你到底想怎麼樣?”墨弦月笑道。
“我什麼也不想,我就是心裡不痛快,他辜負我,欺騙我,王芷蓉害我流產,害我的念兒傷成那樣兒,他們兩個壞人,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而他處處偏袒那個壞女人,姐姐,我真的是恨死他了。”墨櫻痛心地說。
“朕到底辜負了你什麼,朕何時欺騙過你,你說的流產是怎麼回事?念兒不是出宮治病了嗎?與皇后又有什麼關係?難怪你對朕這麼冷淡,原來你在記恨着朕。”雲飛揚突然出現在門口,意外聽到墨櫻的這番話。
墨櫻看了看門外,見很多人跟着,她走上前去,將雲飛揚拉進了屋,命墨弦月關門,不準放任何人進來。
雲飛揚緊惕地看着墨櫻,道:“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打你。”墨櫻衝上去就要打雲飛揚,被雲飛揚一把抓住了。
“你總得告訴朕,到底辜負了你什麼吧,你就知道打,你以爲你是朕的對手嗎?”雲飛揚緊緊抓住她的手,問道。
“你說會對我好,你說讓我當皇后,無宮無妃。你讓那個壞女人當皇后,她害死我腹中胎兒;爲了讓她的兒子當太子,險些害死我的念兒。現在我們母子分離,她高高興興當皇后,她的傻兒子當太子,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都是你造成的。你忘了你的承諾,還躲着不肯見我,你這個負心漢,薄情郎,你………………你快給我起來,又裝死,你給我起來。”墨櫻話沒說完雲飛揚又昏倒了,她氣壞了,她的委屈還沒說完呢,生氣地上前用力地踹雲飛揚,然後又坐到他身上,朝着他的臉就“啪啪啪”幾耳光,可就是打不醒,看樣子是真昏過去了。
墨弦月將人全都趕到了院子裡,她站在門口仔細聽着裡面的動靜,長着耳朵的人都聽見墨櫻在裡面哭訴,也聽到她打人的聲音。終於,墨櫻打累了,從雲飛揚的身上起來了,然後打開了房門。
墨弦月朝裡面看了一眼,雲飛揚滿臉通紅,一臉的手指印,墨弦月皺着眉頭看着墨櫻,道:“你下手也太狠了。”
“皇上昏過去了,快傳太醫。”墨櫻面不改色,拿出貴妃的架式下令道。
“奴才遵命。”
幾個人,七手八腳將雲飛揚扶到了墨櫻的牀上,王太醫很快就來了,墨櫻一看,是王芷蓉的人,冷冷地說:“太醫苑的太醫都死光了嗎?王太醫給皇上治了這麼久,都沒治好,從今以後,王太醫不準插手醫治皇上,把胡太醫和丁太醫叫來。”
“貴妃娘娘,胡太醫精通婦科千金,叫他來做什麼?”雲飛揚的近身太監李公公問道。
“胡太醫除了精通婦科千金,還精通內科,丁太醫擅長解毒,他們倆一起來最好不過了。來人,送王太醫。”墨櫻冷冷地下令道,她看到姓王的人就來氣。
王太醫識趣地離開了永慶宮,但是他並沒有回太醫苑,而是去鳳藻宮通風報信了。
沒多久,胡太醫和丁太醫都來了,兩位太醫檢查完了以後,胡太醫道:“皇上一切都正常,未查出異常。”
“丁太醫,本宮知道,你最是謹慎小心的人,也相信你的醫術,你有沒看出點兒什麼?”墨櫻問。
“臣與胡太醫查看的結果一樣,皇上沒有病,但是臣發現皇上十指的指甲上有如髮絲那麼細的黑線,暫時查不出這黑線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但是這黑線可能是導致皇上暈倒的原因。正所謂,十指連心,手指甲最能反應問題所在,皇上每次暈倒前,都是頭暈,胸悶,心痛。”丁太醫將自己的發現和猜測告訴了墨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