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多，伊萬卡醉醺醺的從外面回來。
而楊小樂也在外面溜達了一圈剛剛回來沒有多久。
“怎麼說？”
楊小樂坐在沙發上抽着煙，看着他問了一句。
伊萬卡聞言便將大概的情況說了出來。
“先生，事情已經談好，對方開價100萬美元，而且他不一定能保證這個事情一定就能成功，畢竟他們的決定權不是很大，但是發動機的銷售以及配套技術他們可以保證沒有問題，而且價格還是最低的……”
楊小樂聽完以後，在那裡琢磨着。
確實，如果是普通的東西，或許這些人就能直接決定了。
但是戰鬥機這玩意確實需要最高層的那一批人來決定。
當然了，他們的建議權就很大。
隨後笑道：“這些人的胃口很大啊！”
要知道，現在毛熊的工資一個月也就幾百盧布，白頭鷹那邊的工資也纔多少錢。
不過想想，米格27一架幾千萬美元。
一百萬倒也不算太過分。
伊萬卡聽到這些人胃口很大，有些不敢說了。
因爲他已經答應了。
畢竟當初說好了，不計一切代價的。
不過好在楊小樂沒說什麼。
“一百萬就一百萬吧！還有什麼好消息嗎？”
“有！不能直接銷售，但是……他們說，一整套的米格27以及相對應的武器裝備，作價2500萬美元，但是隻能是零部件的形式，同樣的，L-31渦扇發動機可以銷售給我們，包含相配套的技術資料。每臺200萬美元。”
聽到這話，楊小樂愣了一下。
“他們的意思是，可以賣給我們？但是不是明面上的合同？有多少？”
瞬間明白什麼意思了。
估計是這些傢伙用什麼手段，讓這些東西可以偷偷銷售。
例如，零部件報廢什麼的。
估計數量不會太多。
“米格27以及相對應的武器、裝備，一共2架，發動機8臺。”
伊萬卡老實回答着。
楊小樂聞言在那裡琢磨着。
果然是這樣。
牛逼！
這麼厲害的東西都能私底下賣了，本來他還以爲還要兩年，這裡足夠混亂了，才能開始了。
如果這樣的話，那是不是就可以大采購了？
想到這裡問道：“那你有沒有打聽一下，賣給內地配套是多少錢？”
其實購買米格27也是無奈之舉。
米格27性能先進，但是和同一時期的幻影2000以及F14相比，還是差了不少。
而且之前已經有人接觸過內地想要推銷這兩款。
甚至當年白頭鷹爲了銷售F14，甚至在飛機上刷上了八一旗幟的標誌，可見推銷的力度。
但是最終還是放棄了。
沒辦法，幻影2000的一套的售價是200億到300億人民幣，這不是現在的內地可以負擔的。
而且幻影2000只出售機器，不轉讓技術資料。
至於F14，價格更高。
以內地現在的工業基礎，維修都是一個問題。
反倒是物美價廉的米格27，是很合適的選擇。
一套下來，20億人民幣不到。
“他們賣給內地的報價是米格27整機3000萬美元，發動機280萬美元。雖然有報價了，但是能不能成功，還需要看後面的談判。”
楊小樂輕輕點頭。
3000萬美元是市場價，內地倒是想買，但是人家不一定願意賣。
不過他還是有些其他疑問：“那機器的運輸和組裝怎麼說？萬一去了內地不能裝怎麼辦？”
“運輸他們可以解決，但是需要我們那邊邊境的人配合。而且他們也會派遣人員組裝，不過他們不管售後問題。……”
將所有的事情，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楊小樂也是嘆了口氣。
看來，現在已經形成了一個龐大的產業鏈了。
這也是一個國家的悲哀。
想了想，說道：“行，我知道了，我先出去一趟。”
剛剛他出去溜達的時候，已經找到了內地來這裡的代表團隊，只不過他沒有去接觸而已。
而且來的人還是他認識的。
這次來的規格很高。
說定好了以後，楊小樂便悄悄離開了。
……
伊爾庫茨克一座酒店裡，一行人還在那裡分析着談判的相關事宜。
突然。
聽到門口傳來了有節奏的敲門聲音。
頓時聊天的聲音消失了。
幾人相互看了看，目光放在了門口。
門口是有人守護着的，但不是外面而是屋裡，畢竟這些人的安全還是要保證的。
“這時候是誰過來？”
爲首一人疑惑的嘀咕了一句。
不過還是快速的將資料都給收了起來。
隨後這纔開門。
房門打開，馮冠華也是愣了一下。
楊小樂？
這傢伙怎麼在這裡？
楊小樂看着面前熟悉的人，笑了笑。
“你好，你找誰？”
守衛的人看着他，用俄語簡單的說了一句。
楊小樂見狀，開始對暗號了。
簡單的溝通了以後，他這才被放了進來。
“首長好！你們可以叫我老黑！”
楊小樂簡單的介紹了以後，這才說道：“接到上級命令，前來配合你們完成採購任務！”
馮冠華看着他，琢磨了一下，說道：“你怎麼在這裡？”
旁邊的老頭見狀一陣疑惑：“老馮，你認識？”
馮冠華笑着點了點頭：“嗯，認識，他是我女兒的朋友，還記得上次湛江的那幾架飛機嗎？就是他帶隊運輸回來的。老黑！這位是總裝的劉青……”
兩人都是光明正大過來的，自然不用隱藏。
劉青聞言看向了楊小樂一陣的驚訝：“是他帶隊去運輸的嗎？”
雖然驚訝，但是沒有透露任何具體的信息。
保密協議還是有的。
馮冠華點點頭，隨後看向了楊小樂：“老黑！你剛剛說是來配合我們完成採購任務的？什麼意思？怎麼幫助我們？”
楊小樂見狀看了看其他人問道：“方便說嗎？”
看着他的表情，馮冠華也是掃視了一下，這才說道：“你們先去對面。”其中包含了翻譯。
幾人聞言自然是離開了。
只留下馮冠華和劉青兩人。
楊小樂見狀，這纔開口說道：“我們會通過自己的渠道，打通這裡裝備部門的關係，儘量促成這次的採購。”
聽到這話，馮冠華嘆了口氣。
“話是這麼說，但是實在是太難了，這不是普通人能決定的事情。”
楊小樂聞言笑了笑，說道：“這是我們的任務，具體怎麼執行，那是我們的事情，不過現在已經有一個好消息，需要你們來衡量和決定。”
兩個人雖然級別高，但畢竟不是一個系統的人。
有些事情，他不需要讓這些人知道。
馮冠華疑惑了一下：“什麼好消息！”
“經過這段時間的運作，這邊的人願意出售兩套米格27，以及相對應的武器裝備，作價2500萬美元，但是隻能是零部件的形式，同樣的，L-31渦扇發動機可以銷售給我們，包含相配套的技術資料。每臺200萬美元。”
這話，讓兩人眼睛一亮。
“真的假的？我們三千萬都談不下來！”
劉青興奮過後也說出了疑惑：“那……是不是這個交易有些問題？”
馮冠華也是輕輕點頭。
兩人都是老江湖了，自然也看出其中的問題。
楊小樂嗯了一聲，隨後將大概的情況給說了出來。
“情況就是這樣。”
兩人聽完以後，都在那裡思索着。
這是好事情。
但畢竟不是光明正大的，還是有些風險。
可是就這麼放棄了，實在是太可惜了，這些裝備算下來，能節約一千多萬美元。
兩人簡單的眼神交流以後。
馮冠華這才說道：“這裡面有很多的問題，這筆交易數額巨大，怎麼交易？而且我們這次過來的交易，其中很大一部分是需要用物資來抵扣。”
劉青也是說道：“是啊！這種交易，如果是先給錢，怎麼能保證東西能到我們手裡，又如何保證組裝起來的設備是可以使用，而且還是沒有問題的。
如果是到貨以後再給錢，那麼對方能同意嗎？”
東西出了國，那麼什麼變數都有可能。
楊小樂聞言輕輕點頭：“你們的考慮我知道，我會找一家公司作爲擔保，來完成交割，這點你們不用操心。
但是具體的細節，還是需要你們自己來談，而且其中運輸部分還需要我們邊防那邊配合將東西運輸到內地。”
這其中的細節非常多，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至於怎麼交易，他已經想好了，自己的公司作爲擔保。
只要內地的錢和物資可以按照約定的時間到貨就行了。
馮冠華聞言深吸了口氣。
看向旁邊的劉青：“你怎麼看？”
劉青聞言什麼也沒說，而是在那裡思索着。
過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這個事情實在是太重要的，我們需要回去請示一下上級，不過可以先說說具體的怎麼操作！”
楊小樂自然是沒有問題。
隨後三人開始在那裡商量着細節。
主要還是劉青和馮冠華兩人在問，大部分都是交易過程中可能遇到的問題。
楊小樂自然是知無不言。
幾人聊了很久，最終纔算是確定了下來。
劉青開口說道：“事情暫時就這麼定下來了，我們還需要回去請示一下上級，如果交易有人能擔保將東西先運輸到內地，而且還允許我們後期用物資來抵扣貨款的話，問題應該不是很大。
只是……什麼樣的公司可以擔保這麼大交易？”
楊小樂也是輕輕頷首。
這麼大的金額，如果沒有一個安全的交易辦法，是肯定不行的。
內地沒有人能夠承擔，這麼大的損失。
到時候以死謝罪都承擔不了這個後果。
只要東西可以先到內地，以內地的性子，絕對是不會毀約的。
這可是影響到國際聲譽。
“可以！這個事情不是一下就能決定的，你們可以先回去確定一下！”
說完，看向了馮冠華，說道：“馮首長，至於什麼樣的公司可以做擔保，你可以去問一下王首長，他應該知道。”
自己在港島的公司，他是知道的。
別說那些隱藏的金融企業，光是放在明面上的公司，就已經足夠了。
不超過1個億美元的擔保，還是沒什麼壓力的。
光是紅磡隧道一年的收入都不止這個數字。
當然了，他肯定不可能用港島的公司來做擔保，而是港島在這裡的分公司來擔保。
港島太遠了。
馮冠華看到劉青疑惑的眼神，輕輕說出了一個名字。
劉青聽到這個名字，若有所思。
這其中肯定有不少他不知道是秘密，也不能問。
隨後點點頭：“好，你說的我都知道了，等我們商量好以後，到時候再聯繫你！對了，怎麼聯繫你！”
楊小樂見狀便將黃秋靜的聯繫方式給了他。
“我不一定一直在這邊，可能會去別的地方，到時候他們會聯繫我的。”
馮冠華接過東西看了看，將東西小心地收了起來。
這個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
楊小樂琢磨了一下，說道：“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消息，告訴你們，現在全球的金融巨鱷都在盯着毛熊這邊的金融市場，下個月這裡的盧布就會貶值，如果可以的話，和這邊借一些錢！到時候還盧布，這樣的話，能賺一大筆。”
這也就是他的意見而已。
畢竟當年，因爲借錢的事情，已經苦了很長一段時間。
但是這種借款，牽扯比較大。
需要兩方的高層商量，可能性不是很大。
而且兩個人也不一定能聽得懂。
隨後心裡則是在那裡琢磨着，是不是有必要和內地來合作。
他在港島的公司來做擔保，甚至這筆錢，可以由他來出。
這樣才能讓內地放心。
當然了，他也要分潤一部分利益，否則也沒人會願意相信。
想到這裡，他有些興奮。
不是不行啊！
兩個巨頭的交易體量那可是非常大的。
又或者說，壓根就不用太高級別，只要有出口權利的公司來完成操作就可以了。
這是他本來的打算，畢竟讓內地受益也是不錯的選擇。
不過面前這兩位估計不會有太大的興趣。
果然。
就聽到劉青說道：“你說的盧布貶值，這可能性不是很大，當然了，這個情報很重要，我們會如實傳達給上級領導的。”
聽到他的話，楊小樂也就沒說什麼。
這次回去，他倒是可以將港島的公司抵押，和這邊的單位來抵押貸款。
嗯，可以這麼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