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伴隨着一聲慘叫，衛志遠被馬兒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
“壞了！衛副指導員受傷了。”
有人突然喊了一聲。
隨後場面開始熱鬧了起來。
何明遠見狀，臉色一變：“楊小樂，拉住馬。”
隨後難看的向着衛志遠走了過去。
此時衛志遠已經臉色鐵青，直接昏迷了過去。
楊小樂見狀，將黑雲給安撫了下來，拉着他離遠了一點。
栓好以後，這才走了過來。
此時，衛生員正在那裡檢查。
過了一會，趕忙說道：“肋骨可能斷了，得趕快送到團部醫院。”
何志遠見狀趕忙說道：“快，讓運輸班的人趕快送過去。”
聽到這話，有人過來將衛志遠給擡走了。
人走了以後，這裡纔算平靜一些。
“行了，分好自己馬兒的，自己熟練去。”
隨着何明遠的話，其他人又去忙自己的了。
老何一陣的唉聲嘆氣，看着楊小樂說道；“這馬兒太危險了，這要是遇到緊急時刻，出這事情怎麼辦？”
楊小樂見狀摸了摸黑雲說道：“黑雲其實很聽話的，它是馬王，肯定有自己的驕傲，不能來硬的。除非把它殺了。”
不愧是馬王啊！
剛剛那兩腳是踹的真結實。
直接斷了四根肋骨，好在沒有插入五臟，如果處理妥當，應該沒有大的問題。
老何看着這匹高頭大馬，一陣的無奈：“行，你自己看好了，出了問題，我拿你是問。”
“放心好了，只要沒人惹它，出事情算我的。”
楊小樂答應了下來。
不過還是收起了笑容。
副指導員剛剛出事情呢，現在笑不太合適，應該悲傷纔對。
對，不能笑。
老何無奈的搖搖頭，去了一邊。
賈指導員也跟着離開了。
等人走了以後，許進步一陣的奇怪：“怎麼黑雲這麼暴躁，我也牽過它，只是不讓騎而已。”
楊小樂聳聳肩：“這我哪裡知道啊！可能是你們相處熟悉。”
說完，看向了趙剛幾個人。
趙剛一行人正喜滋滋的在那裡弄自己的新馬，騎馬和開車，都是男人喜歡的東西。
“趙剛！”
“哎，班長！”
“走，把我們班的人叫着，帶你們學騎馬去！”
“好嘞！”
趙剛答應了下來，隨後招呼自己班的人牽着馬兒離開了。
牽着馬兒出去的人可有不少！
帶着趙剛一行，來到訓練場這邊。
開始教這些人怎麼裝馬鞍，把一些裝的不對的，拆了重新裝，特別是馬嚼子。
接下來便是馴馬。
這些馬兒大部分都是沒有馴過的，都是散養，還是有些野性。
之前套馬可是很危險的。
好在楊小樂暗中給在場的人們都撒了點井水，這才讓最難的馴馬環節變成了最簡單的環節。
“趙剛，抓把黑豆給它吃，習慣你了，你再上去。”
楊小樂在那裡交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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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剛自然是在那裡聽從安排，畢竟他們是一點經驗也沒有。
給馬兒餵了一些帶着井水的黑豆，然後順利的上馬了。
“哎，我上來了，我上來了。”
趙剛上去以後，一陣的高興。
楊小樂見狀笑了笑：“行了，騎着溜達幾圈，別急着快跑，先適應一下。”
趙剛聞言開始試着輕輕前進。
“駕！”
試了一下，但是馬兒不走。
楊小樂見狀笑道：“用腿輕輕夾一下馬肚子，別使勁了，繮繩放鬆別拽緊了，拽緊了還怎麼走啊！這是停的時候才用的。”
隨着他交代，趙剛試了試，還真的走了起來。
接下來就簡單許多了，都要靠着摸索和馬兒形成習慣。
楊小樂見狀，去教剩下的人。
有了之前的經驗，其他的看也看會了不少。
也順利了許多。
班裡一共就剩下五個人，自然是很快就上手了。
而不遠處，二班的人，正在那裡訓練，看到這一幕一陣的眼饞。
“哎呦！這馬兒真好，跑起來真快啊！”
趙剛熟悉以後就跑去二班那邊炫耀了起來。
讓他的老對頭王凱臉色鐵青。
趁着對方沒發飆，得意的騎着馬兒離開了原地。
“哎，班長，我這馬肚子怎麼這麼大？這是母的吧？”
二排的人有人好奇的問了一下，蹲在地上在那裡看着。
“哎呦，還真是母的啊！”
隨後驚訝的說着。
那邊有人在那裡笑呵呵的說着：“你運氣是真好啊！懷孕的馬都能讓你分到。”
楊小樂看了一眼，笑了笑。
那匹馬兒確實是母的，也是懷孕了。
馬兒一般是六月份受孕，第二年四五月分娩，算下來，還有兩三個月就要生了。
這匹馬兒大部分都是公的，少數是母馬。
這也是爲了能繁衍，而且馬羣也不可能全是公馬。
下午的訓練很快就讓人適應了馬兒，不過要想學會長時間的馬上生活，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
會騎馬可不算什麼，馬上作戰也是必須要學的。
之前礙於子彈有限，張雪松幾人基本上也沒怎麼訓練過。
下午的訓練也很快就結束了。
到了晚上，楊小樂給班級裡的人學習三大條令。
學習完了後，也到了簡單的放鬆時間了。
“哎，你們聽說了沒？衛副指導員路上出事情了。”
趙剛打水回來，對着班裡的人神秘的說道。
楊小樂眉毛一挑，好奇的看着。
張雪松則是一陣奇怪：“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衆人都是好奇的湊了過來。
趙剛看了看外面，輕輕說道：“聽說啊，衛副指導員坐馬車，半路的時候那馬也驚了，車子在半路上翻了，人好像傷的挺重的。”
“啊？怎麼回事啊！人沒……沒事吧！”
許進步也在那裡好奇的問着。
對於這個愛打小報告的副指導員，作爲新來的知青，自然是不怎麼喜歡。
但是也不想出什麼大事情。
趙剛搖搖頭：“具體的不是很清晨，就是聽運輸班的人說的。”
楊小樂在那裡琢磨着。
人還是不要死的爲好。
他倒是無所謂，主要是衛志勇一旦死了，何明遠和賈明輝兩人都會有很大的麻煩。
這次受傷，估計都會有些麻煩。
不過只是受傷，問題倒也不是很大。
沒有去管這個事情，看着許進步一行人，笑道：“大頭，先來一百個俯臥撐。還有你，劉冰，潘浩，你們兩個100個仰臥起坐，其他人100個波比跳。看看你們這幾個月都有沒有偷懶。”
許進步嘿嘿一笑：“班長，你去比賽，我們在草原上訓練可沒停下來啊！”
班長髮話了，那就得做。
一行人開始在屋裡加餐。
楊小樂作爲班長，自然也不會停下來，跟在後面做。
總的來說還不錯。
到了晚上睡覺，槍都放在屋裡，按照規定，除了鞋子和外套帽子，其他的都不允許脫了。
就這麼睡覺。
接下來幾天，又開始了枯燥無味的狀態。
上午體能訓練，下午開始和馬兒訓練。
一連幾天過去，衛志勇的消息也傳了過來，人已經到省城醫院治療，看起來這病不輕。
楊小樂一行人也安靜了一段時間。
……
“楊小樂！”
“到！”
楊小樂正在帶人訓練，孟志遠走了過來。
孟志遠走了過來，對着他說道：“江邊的戰士需要換防，這次你帶你們班的人過去，爲期半年時間，沒以後特殊原因，半年以後換防。
連隊裡也是考慮到我們班一直沒有執行過換防的任務，而我們班的人現在有六個人是對騎馬比較熟練的。”
楊小樂算了一下時間，確實已經到了換防的時間了。
而且之前孟志遠也提過這個事情，這幾天晚上學習的時候，孟志遠也過來跟他們說巡邏的注意事項。
隨後問道：“什麼時候過去？”
這段時間，孟志遠也過來給他們開了幾次會議，主要的是在邊境巡邏時候的注意事項。
以及緊急情況的處理。
而且現在爲了減少摩擦，江邊的人已經減少了許多。
但是往內地開始，這邊的人卻是更加的緊張起來，時刻防止那邊的人有什麼動作。
“明天早上你們過去，讓那邊的人帶你們熟悉一下情況。地點一會我告訴你！晚上的時候我們開個會，一會你跟我去把需要帶的物資清點一下。”
“好！”
楊小樂答應了下來。
等人走了以後，趙剛幾人便湊了過來：“班長，輪到我們換防了？”
楊小樂嗯了一聲。
看着興奮的人們說道：“都別高興太早了，去了那邊都給我老實點。下午的時候檢查一下裝備！”
這兩年邊上可是不太平。
大仗沒有，但是小的摩擦可是不少啊！
聽到這話，衆人是心情是複雜的。
上陣殺敵，作爲一名當兵的人，肯定是心心念唸的。
但說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
下午的時候，沒有再訓練馬兒，而是在整理內務，檢查槍支彈藥，也要補充一些。
現在因爲是冬天，運輸班的人會將牧草運送到那邊。
而且每半個月會送一批補給。
……
翌日清晨。
五點多，天還沒亮孟志遠已經在門口吹緊急集合哨。
二班的人也被叫了起來，幫忙幹活。
楊小樂帶着班級裡的人確定東西都帶好了，這才帶着東西去了馬圈那邊。
此時運輸班班長趙強已經在那裡等着了。
“趙班長！”
看到趙強，笑着打了個招呼。
趙強見狀笑道：“東西都準備好了，夠你們馬兒吃一個禮拜的，明天再送一些。”
“好，麻煩你們了。”
“客氣什麼啊！都弄好了，你們的馬也餵了食了，可以走了吧！”
“可以了，你帶路，我們去騎馬。”
楊小樂說完，對着衆人招呼一下，去馬圈找自己的馬兒。
都弄好以後，這纔來到孟志遠這邊。
此時通訊員兼職連隊文書的段飛也過來了。
這次他要跟着。
“排長，孟飛同志，已經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
孟志遠點點頭：“好，該交代的都已經交代過了，去了那裡已經要嚴格遵守邊防條令，處理事情的時候一定要冷靜。”
“明白！”
孟志遠見狀看向了段飛：“段飛同志，我就不跟過去了，你帶他們過去吧！”
段飛答應了下來：“好，知道了！”
事情說定好以後，衆人便上了馬車，段飛是連隊的通訊員，自然會騎馬，也有自己馬。
等連長和指導員過來，寒暄一下，便趁着夜色向着邊防所趕去。
……
一行人到了地方的時候，天已經完全大亮了起來。
這裡就是靠近江邊的一個木屋，旁邊還搭了一個棚子，裡面地方不小，但是隻養了一匹馬。
也是應急的時候用的。
兩批人相見，場地裡也熱鬧了起來。
“楊班長，這位是三排6班的林班長，這位是知青排的1班班長楊小樂，這次是過來換防的。”
段飛過來介紹了一下。
“楊班長你好！”
“林班長，你好！”
兩人相互敬了個禮，又握了握手。
楊小樂握着對方的手，笑道：“林班長，辛苦你們了，以後這裡就交給我們了。”
林班長也是客氣了一下笑道：“走，我帶你們先熟悉一下。”
隨後帶着一行人進了屋裡。
這就是一個地窨子。半截是挖的土地，一半是木頭搭建的屋頂。
旁邊一個小的地窨子是地窖，存儲物資用的。
燒飯的地方是在屋裡，屋裡是一排土炕，一根菸囪通向了外面。
很簡陋。
外面靠近江邊的地方搭建了一個瞭望塔，每天都要有人在這裡看着，以應對突發情況。
林班長帶着人看了看四周，這纔拿着一個本子過來：“這是我們的巡邏日子，每天都需要記錄當天的巡邏情況，這個你應該知道吧！”
楊小樂接過東西看了看，點單頭：“嗯，知道！來之前已經交代過了。”
“那就好，這個交給你了，一會我帶你們去我們巡邏的地方看一看。熟悉一下地方，我們巡邏的範圍是上下游十六公里，也就是各八公里，中間河邊有兩個成產連隊在這裡設立的捕魚班，其他的沒有什麼了。……”
林班長在那裡介紹着。
說着每天巡邏的情況。
白天要巡邏，晚上同樣要巡邏。
楊小樂嗯了一聲，這些情況來的時候，孟志遠已經跟他說過了。
交代完了以後，就是熟悉地方了。
本來巡邏是走路的。
但是現在都有馬了，自然不用腿來跑。
楊小樂點了張雪松和趙剛兩人，三人陪着林班長騎馬將巡邏的範圍給確定下來。
中間也認識了兩個捕魚班的人。
畢竟以後要巡邏了，人也要認識一下。
一個女兵班，一個男兵班，分佈在上游和下游各自一個。
這些人是不帶槍的。
也是爲了避免衝突。
溜達一圈回來，時間已經不早了，林班長帶着人跟着段飛以及運輸班的人離開了營地。
等人走了以後，楊小樂這纔將人召集在了一起。
“好了，先開個會，從今天起，我們就要在這裡待半年的時間，今天先安排一下以後執勤的情況。”
隨後安排了起來。
他們十一個人，要在這裡待半年，直到換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