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過部人馬渡河以後,李鴻基就在河堤上整頓了一下人馬,再看河堤下面一馬平川,真是騎兵決戰的好地方。卜石兔臺吉的人馬已經收攏了潰兵,領隊的萬戶哈丹***對於前鋒的潰敗無比憤怒,他根本就不相信剛纔潰敗的三個千戶的藉口,自己就帶隊衝了過來。再說李過打仗非常謹慎,渡河以後馬上就在河堤上再次安排好小迫擊炮,等到哈丹***的隊伍衝到五十丈的距離時,排炮齊發,沒想到這哈丹***這幫人悍不畏死,竟然還是往上衝。因爲哈丹***畢竟還有近三倍於明軍的兵力,這幾十門小迫擊炮的威力還是不夠。等到近了十幾丈距離時,明軍的擊發槍迅速開火。三輪排射過後,李鴻基一揮手,帶着手下的人馬就衝了過去,這次一交手,哈丹***就徹底傻眼了。明明自己人馬比對方几乎多出一倍,可是總感覺自己一個人總是要面對對方三個人。這就是戰術問題了,也是職業士兵和業餘士兵的巨大差距,明軍都是經過嚴酷訓練過的職業士兵,哈丹***的士兵都是從部落里拉出來的青壯。拿破崙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一個哥薩克騎兵可以對付三個法國騎兵,但是一個排的法國士兵,就可以和三十個哥薩克騎兵旗鼓相當,當一個連隊的法國騎兵遇到一百個哥薩克騎兵時,哥薩克騎兵必敗無疑”。這就是說有極好的組織團隊作戰要比單打獨鬥的勇士強得多,何況就單個士兵的戰鬥力來說,明軍也不次於這些哈丹***拉來的這些青壯呢。
哈丹***的悲劇是註定的,不到兩刻鐘的時間,李鴻基和劉宗敏就把哈丹***的隊伍洞穿,一路上倒下的幾乎都是哈丹***的騎兵,根本不用李鴻基再轉身往回殺,丟下迫擊炮的李過部,迅速上馬清理着李鴻基、劉宗敏留下的殘兵。哈丹***在和劉宗敏交手的一瞬間,就被劉宗敏的臂弩射瞎了一隻眼睛,隨後的親兵一刀梟首,就這樣的一個萬戶馬上就被亂馬踏成了泥漿。羣龍無首的士兵們根本就沒有了任何信心,唯一的想法就是明軍太兇殘了,快跑,慢了就沒有命了。
根本就不用再次整隊,在追擊的過程中明軍就自然跟在自己的長官後面,只有李過部稍微停頓了一下,目的是打掃戰場,救治己方的傷兵,收拾遺留的物資。李鴻基。劉宗敏帶着隊伍緊緊地粘住潰敗的蒙古士兵,和他們前後腳就衝進了碾北衛所,碾北衛所裡的蒙古人壓根就沒有抵抗,這些散兵誰還敢後頭啊,勇猛的哈丹***萬戶都喪命了。李鴻基部隨後就佔領了碾北衛所,收拾好戰利品,打掃好營房,然後等待着後續部隊的到來。
袁崇煥也怕李鴻基他們有什麼閃失,很快就趕到了碾北衛所,在川口堡留下了一千士兵和一個千總,留下了足夠的彈藥和給養,加強了一下川口堡的防衛,保證他們在受到萬人以內的攻擊時,完全可以堅守半個月的時間,不用出擊,只要堅守就行。
在碾北衛所仍然是休息一天,留下李過帶二千士兵守衛,還有近萬人的後勤保障人員,仍然有洪承疇帶郝永忠部五千人馬前往平戎城。(注:平戎城的所有者爲蒙古奇涯溫氏後裔,因鞏固邊地有功,明洪武五年(1372年)封爲土司,後世襲至民國20年(1931年),世居高羌(今三合鎮三合村))。奇涯溫土司比較有意思,雖然身爲蒙古人,但是對本族人並不太親近,也許是看到本族人互相廝殺感到不滿,也許是害怕漢人軍隊的強大,總之他始終沒有參與各種衝突,只是固寨自守。待到洪承疇帶領的五千人馬到來的時候,奇涯溫土司就帶領着平戎城的土兵們開門迎接了。已開始洪承疇還以爲這位平戎城的的土司也是蒙古人,怎麼也會打上一仗,沒想到人家就這麼迎接出來了,他也趕緊下馬迎了上去,人家是走過來的呀!
洪承疇就和奇涯溫土司親切的交談了一番,這才知道這土司還是太祖封的,傳到現在都十幾代了,對大明朝始終是忠心耿耿。於是他們就一起進城,等待袁崇煥的到來。
袁崇煥對奇涯溫土司的深明大義非常高興,就把朱有孝送給他的一把特製的手槍--精緻的轉輪六發槍送給了他。奇涯溫土司也不客氣,直接就接受下來,看着手中這把精緻的手槍,奇涯溫土司對朝廷軍隊的敬意又增加了一個高度。他告訴袁崇煥,要想平定卜石兔臺吉,必須將他們一網打盡,至於其他的部落,可以留下一支軍隊慢慢的進行收服,他們的戰鬥力並不強。但是再向南方的烏斯藏地區進軍,就必須換馬,從蒙古帶來的戰馬根本不適合再往南的高原氣候,不但跑不起來,而且還會因爲不適合氣候會死亡。這是袁崇煥沒有想到的,畢竟這個時代的人對空氣稀薄這個概念還不理解,奇涯溫土司的忠告無疑讓袁崇煥重視起氣候的因素來,讓他對於戰爭的勝敗因素有增加了認識。
休整部隊二天,這裡距離西寧城只有幾十裡,按照袁崇煥的佈置,洪承疇和郝永忠先帶五千人馬在奇涯溫土司大兒子帶路下,提前秘密運動到西寧城西南側,預防他向西南方向逃跑,李鴻基、劉宗敏帶五千人向西北方向包圍,由土司的二兒子引路,堵住這個方向的退路,其餘的人馬由袁崇煥親自帶領,從東北方向攻城,也許是奇涯溫土司自避嫌疑,他主動提出自己帶一千土兵隨袁崇煥一起行動,袁崇煥也怕有變,就答應了奇涯溫土司的要求。
按照袁崇煥的戰役目的,這次必須不能讓卜石兔臺吉逃掉,所以進行了四面包圍,但是兵力不足也是個問題,所以袁崇煥的安排是卜石兔臺吉可能逃跑的方向佈置機動能力較強的騎兵,自己則帶着七千步騎兵,還有奇涯溫土司的一千土兵去攻城。
卜石兔臺吉探聽到明軍已經打到了平戎城,本來以爲要在平戎城受到阻擊,沒有想到奇涯溫土司竟然直接歡迎明軍入城了,前面的幾仗打得非常窩囊,讓他感覺明軍的騎兵野戰確實惹不起,如果要是逃跑,恐怕今後就再也沒有立足之地了,向西南投靠葉爾羌汗國,還是向西北投吐魯番,亦或向南尋求烏斯藏的幫助都會失去獨立性。他現在已經收復了近五萬蒙藏兵馬,也不願在寄人籬下,聽從別人的命令,何況這西寧一帶本來就是他的基地。明軍騎兵野戰厲害,但是用來攻城就不一定厲害了吧,騎兵總不能攻上城牆吧,何況守城的人多,於是他決定依城抵抗,進行消耗戰,再向烏斯藏借上三萬藏兵,等明軍消耗不下去了,然後在撤軍的時候打一個反攻,這樣就可以守住自己的老巢了,大不了再割讓一部分土地送給烏斯藏。
明軍袁崇煥想全殲卜石兔臺吉,不讓他逃掉,卜石兔臺吉想固守城池消耗明軍,兩人不約而同的想法就是決戰,看看誰的實力更勝一籌呢,到底是矛尖還是盾利呢?
當袁崇煥的八千部隊抵達西寧城西的時候,卜石兔臺吉已經嚴陣以待,城牆上佈滿了守衛的士兵。袁崇煥不慌不忙的向東、北兩個方向的城門各自派出三千士兵,然後就在城門口圍起五排擊發槍士兵,再安排五挺手搖機槍,就讓迫擊炮開始轟擊城牆上站立的士兵,五輪炮擊過後,城門上方的士兵已經損失殆盡,接下來就是用炸藥炸開城門,用手搖機槍向城門洞裡掃射,企圖在城門洞口堵住進城的蒙古士兵,頓時間就是血肉橫飛,不到兩刻鐘的功夫,就一個活人也看不見了,沒有人敢在這條直線上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