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未說話的馬莫憂聽到司寇牧雲又要將自己留在漠北,忙抓住司寇牧雲的衣角道:“哥哥,你又要到哪裡去了,你不是說過不在丟下我一人的嗎?”一臉的焦急之色。
司寇牧雲溫柔的笑了笑,輕輕的摸了摸馬莫憂的頭道:“小莫,哥哥要去的地方不能帶着你一起去,不過等二哥好了我就回來了,所以哦,二哥就交給你了,好不好?”
馬莫憂遲疑了一會道:“可是哥哥,我還是很想和你一起去,好不好?我保證,我不會給你惹麻煩的!你就帶着我一起去嘛!你纔回來又要走,小莫很想你。”
司寇牧雲道:“我也很想你,小莫要聽話,你待在漠北我才放心。”
馬莫憂緊緊拉着司寇牧雲的衣角道:“哥哥,我不想你離開我,我不要一個人!”
司寇牧雲無奈,花宛辰忙道:“小莫,你走了,誰來照顧連心啊?再說,你不是一個人啊,在早已把你當成我女兒了。”
馬莫憂張張嘴想說什麼,但都沒有說,最後拉住司寇牧雲的手道:“哥哥,你要小心,小莫在這裡等着你!”
司寇牧雲笑了笑道:“小莫,我一有空就回來看你!”說着牽過夏茉兒,絕塵而去。
司寇曦雪回到海城鎮,在門口站立良久,不敢推門進去,她害怕葉陽不在那道門後面,正猶豫着,一個聲音道:“怎麼不進去!”
司寇曦雪驚喜的轉過頭,就見到葉陽提着整整一兜魚。將門推開,見司寇曦雪愣愣的站在門口,道:“怎麼不進來?”
司寇曦雪回過神,點點頭跟着葉陽進到屋裡,葉陽像平時那樣將魚放到牆角的水池裡,挑出一條胖胖的魚道:“還是要吃清湯魚嗎?”
司寇曦雪愣愣的點點頭,不停地繞着手指,侷促不安的坐着。看着葉陽做飯,飯很快就做好了,一個清湯魚,一份青菜湯,一個蔥花雞蛋。
司寇曦雪也不客氣,端起碗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那天后,她問了從刃東到海城鎮的的路線後,慢慢的走着回來。不知道爲何,她不想很快的回到海城鎮,所以走得很慢。身上的首飾都被典當光了。一路上總是在思考問題,都沒有好好的吃過一頓飯,葉陽嘴角不自覺的浮上一抹微笑。
司寇曦雪滿意的擦了擦嘴,放下碗支支吾吾道:“那個,姐姐呢?”
葉陽淡淡道:“應該是回望京了。”
司寇曦雪道:“你怎麼沒有和姐姐一起去?”
葉陽道:“我走了,你怎麼辦?”
司寇曦雪呆呆的。心裡覺得暖暖的,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瞬間暖暖的,她一路上想了很多話要對葉陽說,可是聽到葉陽的這句話,覺得說什麼都不重要了。這樣就很好了,司寇曦雪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齒如編貝,梨渦隱現,當真像是一株向着陽光展露笑顏的向日葵,葉陽也是淺淺的笑着。
司寇駱花停下腳步,看着眼前這座歷經滄桑的城門‘望京’,自己又回到這裡了,只怕,這一次,是自己最後一次踏出望京了吧,走進這道門,自己都不會再出去了吧,司寇駱花在城門前站了很久,最後踏進了這扇門,朝着翟陽城走去。
在進入玄武門的時候,守衛的侍衛攔住司寇駱花,但看清楚來人是司寇駱花後,惶恐的跪在地上道:“小的該死,不知道是娘娘,還請娘娘恕罪。”
司寇駱花笑了笑:“不知者不罪,起來吧,你們做的很好!”
侍衛道:“謝娘娘誇獎。”司寇駱花輕輕的笑了笑就走了,待司寇駱花走遠後,侍衛忙到書房報告,濮陽澈正在批閱奏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寫字的毛筆掉在奏摺上,筆尖墨跡大團大團的在奏摺上暈開,黑洞洞的一大片。
許久,濮陽澈回過神,道:“賞!”李公公示意,拿出銀兩賞給侍衛,侍衛謝恩後離去。濮陽澈也沒心思看奏摺了,盯着殿外的白雲,喃喃道:“終於是回來了嗎?”
正思索間,一個身影飄了進來,那人躬身道:“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這人正是司寇駱花,她回到泰安宮發現青蝶和濮陽月都沒有在,問過泰安宮的宮女後才知道濮陽月被帶到景和宮,由濮陽澈親自照顧,思子心切,就來到景和宮,但是景和宮和書房只一牆之隔,想起自己的不告而別,知道有些事是該做個了斷了,於是踏進了書房。
濮陽澈聽着這熟悉的聲音,看着朝思暮想的人,想過去一把將司寇駱花扶起,但硬是忍住這股衝動,將自己內心激動的情緒壓了下去,淡淡道:“起來吧。”
司寇駱花道:“謝陛下。”但還是未起身,濮陽澈也未說話,氣氛變得焦灼起來,濮陽澈隱隱坐立不安,他不知道司寇駱花會和自己說些什麼,手心不覺滿是汗水。
許久,司寇駱花道:“還請陛下處置臣妾私自出宮之罪。”
濮陽澈鬆了口氣,淡淡道:“你給朕留下了字條,就算是私自出宮,就是朕允許你的。”
司寇駱花動動嘴脣,想說些什麼但最後也沒有說出口,最後道:“謝陛下。”
濮陽澈再也坐不住了,從椅子上走過來一把將司寇駱花從地上扶起,摟進懷中,道:“駱花,你終於回來了。”
司寇駱花也伸出雙臂摟住濮陽澈道:“澈,我回來了,不會再離開你了。”
濮陽澈聽到這句話,身子顫了顫,緊緊的抱住司寇駱花,道:“駱花、、、”
大窗戶,封諾和澹臺明拂依舊是處於對峙狀態,自從知道澹臺明川死去後,呼延庭也沒有說過什麼話,也沒有說是讓澹臺明拂回去,也沒有派兵支援澹臺明拂,而澹臺明拂亦未向呼延庭求救,她隱隱覺得殺了澹臺明川的就是呼延庭派來的人,但終究終究只有五十萬大軍,而封諾依然還有八十萬左右的人馬,在如此的兵力懸殊之下,澹臺明拂閉門不出,絕不應戰,她要等着封諾糧草耗盡、軍心虛浮的時候與封諾決一死戰,整日在大窗戶操練士兵,將士兵鍛鍊得更加強韌。